江妧言簡意賅的給寧州發(fā)了兩字,謝了。
寧州這會兒也在酒局上,看到消息,秒回。
同時發(fā)了一張舉著酒杯的圖片過去,跟江妧說,“隔空慶祝。”
江妧這次沒回。
寧州還拿著手機等了一會兒。
確認江妧不會回消息之后,才收起手機。
徐太宇用胳膊肘推他,“你不是在這存了瓶阿爾芒·德·布里格納克玫瑰香檳嗎?拿出來給大家解解悶唄。”
寧州,“送人了?!?p>徐太宇很詫異,“那么好的酒你送人了?送誰了?那么舍得!”
“這都要跟你匯報嗎?”寧州好整以暇的靠回卡座,擺明不愿多說。
不管徐太宇怎么追問,他就是滴水不漏。
“行你就藏著吧!看你能藏到什么時候!”
徐太宇又看了看一旁的賀斯聿。
從酒局開始到現(xiàn)在,他就一直坐在那看手機,臉上表情一直淡淡的,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“給柏芝姐發(fā)消息嗎?”徐太宇問他。
賀斯聿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
徐太宇自顧自的說,“柏芝姐現(xiàn)在肯定很難受,叫她喝酒都不來,組這個局本來是想安慰她的?!?p>說起這個,徐太宇就忍不住感嘆,“主要誰能想到江妧還真把這個項目給拿下了!以前太小看她了,她膽子是真的大,居然敢跟??偤瀸€協(xié)議,這份膽識,一般人還真沒有?!?p>徐太宇猛然想到了什么,又說,“感覺她有點像當(dāng)年的賀哥!敢拼敢闖還豁得出去!都說玩商業(yè)的都是賭徒,以前我不信,現(xiàn)在我信了!”
聊到江妧,徐太宇就忍不住想八卦,“賀哥,你當(dāng)真放下江妧了嗎?”
反正從這段時間賀斯聿對江妧的態(tài)度來看,是這樣的。
賀斯聿喝完杯子里的酒后,才用那種漫不經(jīng)心式的冷淡口吻回道,“就沒拿起來過,何來放下一說?”
徐太宇,“……”
講真的,他一個男人聽了這話都覺得心寒。
寧州調(diào)侃說,“人家阿聿心里就只有柏芝,你非要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?!?p>徐太宇嘀咕一聲,“我這不是好奇嘛。”
寧州重新到上酒說,“還是聊點你感興趣的,我好像喜歡上一個姑娘?!?p>徐太宇聽后嗤之以鼻,“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?!?p>“不一樣?!睂幹轀\勾著唇,“這次真不一樣,我是認真的?!?p>徐太宇又忍不住好奇追問了,可寧州就是不說是誰,一副生怕被他搶走的模樣。
一旁的賀斯聿沒再說話,只是坐在角落的陰影里,看著兩人,眼底的陰郁越堆越濃。
江妧團建回來吩咐周密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,讓她去找代理律師給李思怡發(fā)律師函。
當(dāng)時她心情好,不想被這些腌臜事情影響,所以沒提。
但不代表她不記仇。
周密一聽是給李思怡發(fā)律師函,跑得可勤了。
當(dāng)天李思怡就收到了江妧的律師函。
她急急忙忙跑去盧柏芝辦公室告狀,連門都沒敲。
“表姐,這個江妧也太過分了!居然給我發(fā)律師函!告我誹謗罪!”李思怡氣得臉都紅了,“表姐,你要給我做主??!”
盧柏芝這幾天心情本來就不好,李思怡這么一通哭訴,她頭更疼了。
“誰叫你當(dāng)時那么沖動的?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妧是個錙銖必較的人?!?p>李思怡被罵得很委屈,“我當(dāng)時也是氣不過嘛,而且我是給表姐出頭??!”
盧柏芝看了一下律師函。
江妧要求李思怡公開道歉,還得賠償損失。
損失什么的都好說,可公開道歉的影響太大了。
盧柏芝沉吟片刻決定勸李思怡,“你親自去華盈給江妧道歉吧?!?p>“我不要!”李思怡差點沒跳起來,“我拉不下這個臉!”
“你還想不想嫁入豪門了?”盧柏芝給她分析這其中的利弊,“你知道公開道歉的影響有多大嗎?”
李思怡頓時不吭聲了。
“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,我又何嘗能咽下這口氣呢?可現(xiàn)在是計較的時候嗎?她現(xiàn)在風(fēng)頭正盛,和她硬碰等于以卵擊石!”
李思怡哭喪著一張臉,“那怎么辦?”
“先忍著,現(xiàn)在動不了她,不代表以后也動不了她,再找機會就是了。”
盧柏芝眼底劃過一抹狠厲的深邃。
最終李思怡還是親自去華盈找江妧道歉了。
不過她沒見到人,但江妧吩咐過周密,讓她代為轉(zhuǎn)達自己的意思。
讓李思怡站在大門口連說二百五十遍‘江妧對不起’。
周密親自監(jiān)督。
還拍了視頻給江妧。
江妧意外又不意外。
看得出來,盧柏芝把面子看得比自尊更重要。
……
新的一周,春暖花開,是個好天氣。
江妧去zf溝通項目的事,沒想到是裴硯接待的她。
細問之下才得知商部長那邊出問題了,在停職接受調(diào)查。
手里所有的工作,都由裴硯暫代。
裴硯還開玩笑說,“這算不算千里姻緣一線牽?”
江妧,“你也挺幽默的?!?p>兩人聊完工作,正好飯點,江妧提出請裴硯吃飯。
畢竟他之前也幫了她不少的忙。
裴硯對她一向不拒絕。
兩人一道往外走時,裴硯看到外面的太陽,頓住腳步說,“等我一下,我落了一樣?xùn)|西?!?p>他去得快來得也很快,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把遮陽傘。
依舊是新的,小巧便捷,偏女式的款。
“這個給你?!迸岢幇颜陉杺氵f給她。
江妧笑著問他,“你怎么隨時隨地準備著雨傘?。俊?p>“怕你需要的時候沒有?!?p>所以就提前準備著。
江妧感覺得出來,裴硯很有心,也很用心。
紳士,體貼,有風(fēng)度。
長得也不錯,工作更不錯。
如果她沒談過戀愛,或許會淪陷。
可經(jīng)歷過之后,她覺得愛情嘛,結(jié)局都那樣,一場體驗而已。
當(dāng)她最需要愛的時候,卻從不曾被深深的愛過。
后來無論得到多少愛,她都不以為然。
不接受,就不會辜負別人的這番心意,也是她的誠意。
裴硯這人也聰明,任何事情都是點到即止,不越界,也不讓對方抵觸。
所以他從不追問結(jié)果。
“走吧,吃飯,我都餓了?!彼园l(fā)的拿過江妧手中的雨傘為她撐開。
江妧又輕松起來,兩人有說有笑,像一對恩愛的夫妻。
不遠處疾馳而過一輛銀頂邁巴赫。
賀斯聿坐在后排,一眼便看到這一幕。
車子極速行駛,這一幕也只是一閃而過。
可那副畫面卻不知怎的像刻在他腦海中,始終揮散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