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!”
厲戰(zhàn)天看著毫無動靜的圣子府,神色越來越冷。
“三!”
衣空懸和葉蓁蓁依舊不見人影。
厲戰(zhàn)天不再忍耐,周身靈力澎湃,手中金色長棍,綻放出璀璨光輝,厲戰(zhàn)天的身形,與金色長棍同時變大,周身散發(fā)蓋世威壓。
而后……
轟!
一棍砸下!
圣子府的防御結界再次出現(xiàn),但這次,卻擋不住厲戰(zhàn)天一棍之威,一棍砸下之后,圣子府的結界轟然崩塌。
沒了結界保護,整個圣子府內(nèi)無數(shù)建筑,瞬間就被浩瀚靈力碾成齏粉。
不過眨眼間,就變成了殘垣斷壁。
里面的人驚呼著飛來出來,個個臉色蒼白,神色極其難看的看著厲戰(zhàn)天,但卻無一人敢上前去。
葉明晞等人到時,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。
面對如此場景,就連沈清風都忍不住驚嘆:“不愧是凌霄峰四弟子,就連四階防御法陣,也能被他以力破除,果真是斗皇血脈,不但善戰(zhàn),還天生神力?!?/p>
葉明晞也道:“他自身修為確實不錯,不過,他手里的法器,也很不俗。”
沈清風的目光隨之落在那根金色長棍上。
“聽說,這是七百年前,歸元宗始祖從靈武學院總院帶出來的靈器?不知傳言是真是假?!?/p>
葉明晞微笑道:“可能吧,畢竟是數(shù)百年前的事,如今誰人又能肯定?”
“也是,如今靈武學院不復存在,往事不可追也?!鄙蚯屣L嘆息,神機閣也希望靈武學院能夠重現(xiàn),恢復往日輝煌,畢竟那時候,沒有世家傾軋,沒有宗門爭斗,連邪修都寥寥無幾,是個真正的太平盛世。
金多寶此時也已調(diào)整好心情,他望著前方的厲戰(zhàn)天道:“我覺得四師兄這一棍砸的好,衣空懸敢給大師姐下閻王帖,毀他府邸收點利息已經(jīng)算是便宜他了?!?/p>
文書瑤眉心微蹙,看著圣子府的方向:“為何這么大動靜,衣空懸和葉蓁蓁還沒出來?”
“倒是懸空衛(wèi)先來了?!比~明晞說道。
眾人當即看向四周,便見有不少懸空衛(wèi)從不同方向朝這里飛來,各個神色不善的將圣子府所在的整條街全部圍住。
隨著一眾懸空衛(wèi)到來的,還有懸空衛(wèi)統(tǒng)領以及懸空島的正副兩位島主。
副島主凌望岳與葉明晞等人已經(jīng)打過兩次交道。
他率先朝著葉明晞的方向點頭示意,然后神色平和,含笑看著厲戰(zhàn)天,語氣親昵:“這位小兄弟,圣子寫閻王帖確實不對,不過,這圣子府你毀也毀了,氣也該消了吧?”
“可笑!”厲戰(zhàn)天還沒來得及開口,金多寶就不悅道: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圣子府,也配跟我大師姐的性命相提并論?”
“沒錯?!蔽臅幍溃骸爸辽伲驳靡悦置判?!”
厲戰(zhàn)天沒說話,但是手中長棍上散發(fā)的光芒愈發(fā)璀璨,儼然一副蓄勢待發(fā)的樣子。
三人態(tài)度極其強硬,毫不退讓,令凌望岳臉上的笑容僵硬一瞬。
他知道,解鈴還須系鈴人,便看向葉明晞:“葉仙子,你已知道,圣子寫下閻王帖時,并未給閻王殿任何酬勞,足以證明,圣子只是隨意為之,并非有意置仙子于死地——況且,仙子也并未因此受到實質傷害,不如,仙子今個兒,就給老夫個面子,將此事就此揭過如何?”
葉明晞挑眉:“并未受到實質傷害,就可以當此事沒發(fā)生過?”她說著,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:“抱歉啊,凌副島主。在我這,從沒這樣的道理,在我這——誰要殺我,我就殺誰,不是我死,就是他亡!”
她臉上帶著笑,聲音也淡淡的,但話里的殺意卻令人心驚,這樣者間反差,讓場間不少人心頭都莫名發(fā)涼。
“沒錯!”金多寶立馬表明態(tài)度:“大師姐沒有受傷,是因為大師姐的靈獸厲害,換了旁人,可能早就死了——不論如何,今日衣空懸必須付出代價!”
沈清風作為神機閣天下行走,也點了點頭,說了句很公道的話:“說實話,凌副島主,你的面子與葉仙子的性命相比,確實不值一提?!?/p>
“……”凌望岳被幾個小輩一個比一個不客氣的下了面子,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。
“看來,凌某的面子確實不值錢?!?/p>
他向后退了幾步:“那不知,我們島主的面子如何?諸位,這位是我們懸空島島主,他親自來此,便是為了與諸位化解誤會,不知諸位,可愿與我們,各退一步?”
不等厲戰(zhàn)天幾人再次開口,他繼續(xù)道:“畢竟,黃金樓樓主如今回到了黃金樓,我們是他的盟友,你們是他欣賞的小輩,想必,他也不愿看你我雙方大動干戈。”
言語之間,隱約想以黃金樓樓主壓人。
“哼。”厲戰(zhàn)天冷哼一聲:“我不管什么樓主不樓主,衣空懸他敢給我大師姐下閻王帖,就必須付出代價,我也不為難你們——叫衣空懸出來,我要與他生死決戰(zhàn),為我大師姐出這口惡氣?!?/p>
“小輩?!贝藭r,一直沒有開口的懸空島島主神色冷淡道:“凡事適可而止?!?/p>
他看上去年紀極大,頭發(fā)花白,穿著一身白袍,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:“生死之戰(zhàn)不必再說,我兒空懸觸犯閻王殿規(guī)矩,已去黃金樓負荊請罪,你們?nèi)粝媵[,直接去黃金樓便是?!?/p>
“去黃金樓負荊請罪?”厲戰(zhàn)天愣?。骸凹热徊辉?,為何不早說?”
葉明晞眉心也微蹙了一瞬,但很快又松開,看向黃金樓的方向。
先前在黃金樓樓主的馬車里,她曾問過那位樓主要殺衣空懸嗎?黃金樓樓主并未正面回答,不知如今衣空懸去負荊請罪,那位樓主會怎么做?
她正想著,那邊厲戰(zhàn)天就回過神,語氣冰冷道:“衣空懸我自會去找,不過,既然他不在,那我?guī)熋糜衷谀睦铮俊?/p>
“你說蓁蓁仙子。”凌望岳能屈能伸,見他沒不依不饒,臉上就重新露出笑容:“她在圣子府中,來人,快請蓁蓁仙子出來?!?/p>
殘破的圣子府內(nèi),葉蓁蓁臉色蒼白:“師尊,怎么辦,我要如何跟師兄師姐們解釋?”
“怕什么?”她識海中,蒼老的聲音回答她道:“一會兒你只管默念法訣,照我先前交代的做,定然不會出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