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杳的心里,不由的就想到了自己那日倉促一瞥下,看到的那個酷似姜燦燦的身影,雖然心里也覺得可能性不大,可她又難免有點懷疑,姜燦燦總不能真的來到m國了吧?
不管是與不是,姜星杳都覺得她應該弄清楚這件事。
如果是誤會一場也就算了,如果真是姜燦燦來了m國,她就必須得提防了,
于是在互相交流彈琴的時候,姜星杳故意走到了泰爾的身邊,她裝起不經(jīng)意地問:“泰爾師兄,剛才是去見女朋友了嗎?”
泰爾的臉色,不受控制的緊張了一下,他問:“怎么忽然這么說?”
姜星杳道:“我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兒了,很濃,像是小蒼蘭?!?/p>
“是嗎?我都沒聞見呢,剛才回來的時候,電梯里很多人,可能是什么時候蹭上的吧?”泰爾說。
他心里也升起了幾分警惕,這個曲唯一,還真是夠敏銳的,他可一定不能暴露出燦燦來。
泰爾的話里,還能讓人聽出些許的遮掩。
姜星杳還想再問兩句,又覺得有點過于刻意了,只能先暫時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。
等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,榮月夫人才關切地問起來:“你今天在泰爾面前,好像有點不對勁,是發(fā)生了什么嗎?”
姜星杳說:“那天我回來的時候,看到了一個人,有點像我妹妹,今天泰爾身上,蹭上了她常用的香水味兒,或許只是個巧合吧?!?/p>
榮月夫人的臉色有點凝重:“這樣吧星杳,我去跟妮麗婭打個招呼,我們離開m國。”
關于姜星杳家里的事,榮月夫人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一些,那個姜燦燦心思歹毒,現(xiàn)在姜星杳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,為了保險起見,榮月夫人覺得還是得避著。
“月姨,沒必要吧,她…”
“杳杳,這次你就聽月姨的,你最重要的任務,就是好好練琴,在比賽開始之前,不能讓任何人影響到你。”榮月夫人說。
就算姜燦燦不做什么,萬一姜星杳的那個前夫,通過姜燦燦找到了這里,也會影響姜星杳的心態(tài)。
在比賽結(jié)束之前,榮月夫人打定了主意要自己來當這個惡人。
榮月夫人態(tài)度堅決,姜星杳便也沒再推辭。
姜星杳和榮月夫人從做了決定到離開m國,也僅僅用了兩天時間。
這兩天對姜星杳來說是風平浪靜,一切都進行的無比順利。
可在被姜燦燦看來,就明顯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她還是常常去便利店等著姜星杳,可一連幾天下去都沒再看到姜星杳的身影,惴惴不安之下,姜燦燦終于主動聯(lián)系了泰爾。
等到泰爾抽出時間見她的時候,距離姜星杳離開,都已經(jīng)又過了半個月了,時間一晃,就入了冬。
姜燦燦還是在便利店里見的泰爾,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是緊張,連眼睛都是紅的:“泰爾大哥,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?實在是不好意思,我…”
“你是為你姐姐的事來的?”泰爾直接開門見山,連聲音里都帶著一股疲憊的沙啞。
姜燦燦點頭:“對,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找到她,心里擔心得不行,泰爾哥,你最近有見過她嗎?”
“找不到就對了,她半個多月之前,就已經(jīng)離開m國了?!碧栒f。
便利店外面鋪了一層白雪,里面開著暖氣,寒熱交替,有淡淡的霧氣貼在玻璃窗上,好像在人的視線里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紗,遮住了姜燦燦有點陰狠的目光。
“什么?姐姐竟然自己離開了,泰爾哥,你之前怎么沒有告訴我一聲呀?”姜燦燦問。
泰爾瞳孔微動,眼睛里閃過幾分算計。
其實對他來說,姜星杳走與不走。都沒有什么影響,反正以后他在比賽場上,都要和姜星杳狹路相逢的。
至于姜燦燦,他還想從姜燦燦的口中去套姜星杳的消息呢,不告訴姜燦燦,把姜燦燦留在這里,對他來說更有利。
更遑論在他心里,已經(jīng)對這個柔弱的東方女孩有了點不一樣的意思。
泰爾說:“你先不用緊張,我只是覺得你總是跟在她身邊,受了太多的委屈了,可偏偏她還不領情。
反正她又不知道你的存在,你先休息一段時間,等以后再去找她,也不會被人知道的。
就算在這中間,她遇到了什么事,她也只會覺得是她自己倒霉罷了,根本怪罪不到你身上來的?!?/p>
泰爾說得頭頭是道,姜燦燦的表情,更委屈了,她眨了眨眼睛,硬生生地擠出了兩滴淚來。
她說:“泰爾大哥,你對我可真好,從來都沒有人這么替我考慮過,可是我…你知道姐姐去哪里了嗎?”
泰爾當然不知道,榮月夫人一心想要保密,就連他的老師妮麗婭也不知道。
但這也不妨礙他糊弄姜燦燦。
泰爾說:“你就放心留下吧,對自己好一點,你姐姐的去向,我會幫你找的?!?/p>
姜燦燦悶悶地答應了一聲,看起來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樣,又讓泰爾的心里狠狠的心疼了一下。
事實上,姜燦燦現(xiàn)在即便想走,也根本走不了,她的護照都還沒有補辦呢。
可不管真相是怎樣,在泰爾眼里,姜燦燦是因為他留下來的。
泰爾試探著,又想從姜燦燦口中,打聽一點關于姜星杳的消息。
但現(xiàn)在的姜燦燦,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,泰爾自然問不出什么來,到最后也只能體貼的將她送回了酒店,還囑咐姜燦燦有什么事,一定要給他打電話。
泰爾走了以后,姜燦燦立刻摸出了手機,她猶豫了一下,最后還是找出了一段視頻發(fā)給了許特助。
視頻也是她之前偷偷錄下的姜星杳,她本來是想留到最后再拿來威脅靳擎嶼一下的。
但現(xiàn)在她沒有辦法再留下去了。
現(xiàn)在姜星杳已經(jīng)離開m國了,萬一讓靳擎嶼收到了什么風聲,知道了姜星杳現(xiàn)在的蹤跡,那對方就更不可能來見她了。
她得趁靳擎嶼在什么都沒有反應的時候,先把靳擎嶼叫過來。
視頻發(fā)過去沒有多久,姜燦燦還沒有等到許特助那里的回應,就先等來了靳漫川的電話。
靳漫川語氣很煩躁,讓姜燦燦不管用什么辦法,都要把靳擎嶼從帝都弄走。
電話掛斷的時候,姜燦燦更是氣得渾身都發(fā)抖,她覺得那個靳漫川,多少有點兒不切實際。
那根本就是拿她當神仙用了。
就像看不到現(xiàn)在靳擎嶼多么在意姜星杳,她已經(jīng)有點兒哄不動靳擎嶼了。
不過…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姜燦燦又找了張紙,憑著記憶畫了幾個形狀,一并發(fā)給了許特助。
而此時的帝都,半個月以來早就鬧翻了天。
沈瑩不管不顧住進趙家的新聞,在豪門圈子里都已經(jīng)傳遍了,趙夫人每天兩眼一睜,就是想方設法的想把沈瑩趕出去。
沈瑩就是打定主意不走,還有個趙成默,只要一出門就嚷著非沈瑩不娶。
趙家的事兒都成了豪門圈子里茶余飯后的笑料,大家都在好奇趙夫人到底什么時候能妥協(xié),同意自家兒子娶沈瑩。
當然在這件事里,比趙夫人更著急的,就當屬靳言洲了。
他找機會約了沈瑩好幾次,沈瑩都沒有見他的打算。
她就像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嫁給趙家一樣,平常更是連趙家的大門都不出了,就這么和趙總夫妻耗著。
靳言洲忍無可忍之下,在一場慈善晚會結(jié)束后,就直接堵了趙成默,他要趙成默把他的沈瑩還給他。
兩個人起了沖突動了手,趙成默還因此進了醫(yī)院。這無異于是又在趙家的這把烈火上澆了一桶油。
聽說了趙成默的事之后,沈瑩算是不賴在趙家了,她跑去醫(yī)院照顧趙成默了。
趙夫人見狀,又是都哭天喊地地罵沈瑩禍害。
靳家那邊,靳言洲一時沖動惹下的事,讓靳漫川幫忙遮了。
靳漫川心里卻是無比清楚,如果沈瑩執(zhí)意要嫁給趙成默,難保以后靳言洲還會不會做出這種過激的事來。
老爺子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對靳言洲做的事有所懷疑了,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再出什么岔子,他只能先讓姜燦燦,把靳擎嶼支開。
病房里,除了趙成默和沈瑩以外,還有打扮成護士模樣的陸采。
陸采這會一雙眼睛紅彤彤的,她幫著趙成默處理著傷口,聲音里,也帶著心疼:“怎么傷成這個樣子,你又不會打架,做什么要和人起沖突?”
“沒事,別哭阿采,你應該高興,我媽那里很快就能松口了,到時候我就能娶你回家了。”趙成默說。
他和靳言洲也沒有打幾下,就被工作人員拉開了,兩個人身上都是些皮外傷,也就是看著嚴重一點。
陸采擦了擦眼睛,才看向了一邊的沈瑩,她也意識到當著沈瑩的面說這個不太好,那個靳言洲再怎么說也是沈瑩的前任,她有點歉意的道:“不好意思,沈小姐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就是…”
“沒關系,我已經(jīng)給趙家的傭人透過風聲了,你們兩個的事應該很快就有結(jié)果了?!鄙颥撜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