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秦江南瞬間炸了毛:“什么就你和杳杳的時間了,姜星杳既然是我?guī)淼模铱隙ㄒ惨獛?,靳擎嶼,你把姜燦燦藏哪兒去了,我分明…”
靳擎嶼的眉心又擰了起來:“挑撥離間?秦江南,你什么時候也要在杳杳面前,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了?
還不走?要不要我讓你好好搜一搜?”
他輕飄飄的一句話,立刻就把秦江南的一張臉弄得火辣辣的,姜星杳也聽出了怎么回事,她說:“靳總,不好意思,這次是我們打擾了你,我替秦江南給你道歉。”
“替他給我道歉,杳杳,你們什么關系???你就替他給我道歉了?”靳擎嶼問。
他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敲打在桌面上,那雙陰郁的眼睛時刻提醒著姜星杳,他現在情緒很不好。
姜星杳說:“不管怎么樣,這次是秦江南沖動,我…”
“姜星杳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,你們什么關系,用得著你替他說這些?
秦江南,跑到我這里胡攪蠻纏,你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嗎?”靳擎嶼又問。
秦江南說:“我是不是胡攪蠻纏,你自己心里才是有數,靳擎嶼,你到底把姜燦燦藏哪去了?”
“姜燦燦?真是好笑,秦江南,你是為了挑撥我和杳杳,臉都不要了嗎?”靳擎嶼問。
秦江南的臉色,又一次僵硬,姜星杳說:“靳總,現在看來這件事就是誤會一場,我們就先走了?!?p>她拽了一下秦江南的手腕,對著對方使了個眼色。
鬧到現在,她哪里還不知道,秦江南特地叫她來的目的。
知道對方是好心,想要告訴她靳擎嶼和姜燦燦之間還有聯系,讓她別重蹈覆轍。
可偏偏現在鬧的這陣仗,已經有點不對勁了。
“走?杳杳,事情可不是這么算的,你聽信這人的讒言,不分青紅皂白地污蔑了我,現在說走就走,也太不厚道了吧?”靳擎嶼說,他擋在了姜星杳的面前,一雙眼里帶著似笑非笑的情緒。
他周身的氣勢,就這么朝著姜星杳傾軋過來,讓姜星杳的心底留給有些不安,她不免就又想起了自己離開之前,靳擎嶼一次又一次的強勢相逼。
“你又想怎么樣?靳擎嶼,我警告你,有事直接沖我來,別找姜星杳的麻煩。”秦江南說。
他視線還在四處瞟著,心里也不禁有些疑惑,怎么會沒有呢?他明明……
如果姜燦燦在這里的話,聽到姜星杳動靜,以她的性格肯定迫不及待的出來打招呼的。
這里聲音鬧得這么大,她怎么會沒動靜?
難道還真是自己弄錯了?
“這么緊張做什么?你們跑到我的地方來誣陷我,請我吃頓飯應該不過分吧,你說呢杳杳?”靳擎嶼問。
雅荷景園門口,已經被保鏢擋住了,秦江南回頭看了一眼,自知是自己闖了禍:“請你吃飯是吧,你讓姜星杳走,我請你就是?!?p>他滿臉的大義凜然,靳擎嶼嗤笑一聲:“你請?好啊,燭光晚餐,全國直播,無人機助興,煙花秀熱場,就咱們兩個人,去不去?”
只是聽他的描述,秦江南腦子嗡的一聲炸響,聲音都變得尖銳了一點:“靳擎嶼,你變態(tài)?。俊?p>“秦小少爺都這么主動找到我家里來了,我若是不表示表示,那豈不是說不過去?去不去?”他又問了一遍,秦江南覺得,他是真能做出這種事來。
反正他那個人一向都不要臉。
如果他真同意了,他都能想到明天新聞頭條要寫什么了。
“驚!靳氏二少和秦家小少爺浪漫約會,疑似出柜?!?p>“爆!?。〗叶匐x婚,或是秦小少爺插足?!?p>僅僅一想,秦江南都覺得頭皮發(fā)麻。
姜星杳說:“你別為難他了,我請你吃飯?!?p>靳擎嶼掀掀眼皮,又瞟了秦江南一眼:“你怎么看?還要不要和我一起吃燭光晚餐?”
秦江南心里惡心的要死,他脖子一梗:“你不能和姜星杳單獨去,我得跟你們一起。”
是他把姜星杳帶出來的,他總不能讓姜星杳羊入虎口。
靳擎嶼又是嗤笑一聲,意味不明地看了秦江南一眼,率先推著輪椅出門,秦江南小聲嘀咕了句什么,也跟了上去。
只有姜星杳,臨走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這個地方,茶幾的一角,放著一瓶女士香水。
從她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,或許秦江南并沒有弄錯,這里確實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跡。
不過這些跟她也沒有什么關系,她和靳擎嶼,已經離婚了。
吃飯的地方是秦江南找的,他沒有訂包廂,刻意選了酒店的大廳,就好像這樣人來人往的氛圍可以防住靳擎嶼什么。
對于秦江南的小動作,靳擎嶼眼里掀起的只有諷刺。
三個人相對而坐,氣氛格外的僵持,姜星杳的臉色還好,靳擎嶼和秦江南的劍拔弩張,像極了仇敵。
飯菜都還沒有上桌,秦江南就嘲諷道:“你也就會用這種手段逼迫別人了,真夠陰險的?!?p>“不是秦小少爺主動要請吃飯的嗎?到了這里又成逼迫了,這么出爾反爾,還真是扎人的心,你說是吧,杳杳?”靳擎嶼問。
姜星杳不接他的話茬,只是輕飄飄地問:“你還有什么要點的嗎?”
靳擎嶼道:“我這人很好打發(fā)的,杳杳要什么,我就要什么?!?p>秦江南聽了這話,撇了撇嘴,陰陽怪氣地把靳擎嶼的話重復了一遍,又補充:“裝模作樣什么呢?你該不會真以為說兩句好聽的話,就能讓姜星杳對你改觀吧?姜星杳才不會呢,對吧?”
兩個人才安靜了沒有一分鐘,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劍拔弩張,氣氛焦灼之下,姜星杳起了身:“你們慢慢吵,我去個洗手間?!?p>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發(fā)展了到了這一步,莫名其妙的,就和靳擎嶼坐到了同一張桌上。
簡單的補了個妝,姜星杳再出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靠在洗手間門口的靳擎嶼。
他來的時候還坐著輪椅,現在倒是長身玉立,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。
姜星杳還沒說話,靳擎嶼先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壓在了旁邊的墻面上:“杳杳,跟著秦江南一起來雅荷景園,你是什么目的?
你心里其實也是有一點在乎的,對不對?”
他黑漆漆的眼睛,正看著姜星杳的眼,近乎迫切地想要找一個答案。
烏木香的味道里好像還夾雜著一股苦澀的藥香,一起朝著姜星杳席卷而來。
姜星杳推搡了他一把,聲音冷淡:“我是被秦江南騙去的,事先不知道你在那里。
靳擎嶼,我們已經離婚很久了,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,可以丟掉了。”
“秦江南,秦江南,姜星杳,你什么時候和他關系這么好了?你就真那么在意他?”靳擎嶼又一次質問,他扣住了姜星杳的手腕,周身都縈繞著一股陰郁的氣勢。
姜星杳說:“我的事與你無關,你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男人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頜,強勢的吻緊接著就落了下來。
姜星杳掙扎著,可一身病態(tài)的男人,遠比她想象中的力氣要大,她費了好大的力氣,也沒能把對方推搡開,最后反倒是靳擎嶼自己松開了她:“杳杳,別說這種讓我生氣的話,不然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證還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了?!?p>姜星杳狠狠地瞪著靳擎嶼: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理喻?!?p>靳擎嶼一點也不在意:“走吧,不然姓秦的那小子該等急了?!?p>姜星杳睨他一眼,眼睛里還帶著煩躁,她每走幾步,靳擎嶼就自己貼了上來,胳膊也順勢搭在了她的肩頭。
“你又做什么?”姜星杳沒好氣地問。
如果力氣足夠的話,她恨不得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摔出去。
靳擎嶼說:“傷口有點疼,恐怕得讓杳杳扶我回去了?!?p>姜星杳罵了一句滾,靳擎嶼明顯就是要耍無賴,非但不聽,反而還把她纏得更緊。
兩個人在回到餐桌前的時候,秦江南遠遠的就迎了過來,一把就將靳擎嶼從姜星杳身上扯開了:“你個不要臉的,你們都已經離婚了,還這么纏著她做什么?”
靳擎嶼踉蹌了兩步,他咳嗽了聲才說:“秦少何必這么暴躁呢?
我身上有傷,杳杳她搭把手扶我一下,你哪來這么大意見?
反倒是你一點愛心也沒有,對病患就這么不客氣???”
秦江南最受不了,靳擎嶼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,他道:“病患?既然知道自己是病患,就不應該跑出來麻煩別人,趕緊回去好好養(yǎng)病吧?!?p>靳擎嶼聳聳肩:“那可不行,杳杳好不容易要請我吃飯的,這頓飯我怎么也得吃完呀。
還有…
說起來還是得謝謝秦少呢,如果不是你胡攪蠻纏,我也沒有和杳杳吃飯的機會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