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蘇晚秋心緒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天星指著身后的貨車,“替你們林家來送贖金。”
“可是...他們怎么會找上你?”
蘇晚秋更不理解了,天星和林家可沒有交集。
“齊兵找的錢小軍,錢小軍又來求我?!?/p>
天星握著菲爾思的手,將彈頭放在他手心里,“送你,留個紀(jì)念?!?/p>
隨后他又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鐵皮房,“我和錢小軍說了,不要杞人憂天,你這個人長命得很,不會死在這的?!?/p>
“可是沒人信吶!”他無奈地攤開雙手。
“所以沒辦法,我就作作樣子,跑一趟嘍?!?/p>
說話的時間里,蘇晚秋又聽到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,緊接著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嗡鳴聲。
聲音越來越大,到最后震耳欲聾。
她抬頭看,竟然是幾架直升機。
而這時,又有幾百個穿著作訓(xùn)服,手握沖鋒槍的特警圍了過來。
這...這陣仗也太大了吧。
站在蘇晚秋旁邊的菲爾思撇嘴。
父親才知道自己被綁了嗎?現(xiàn)在派這么多人來救自己也晚了。
他還是不會原諒父親的。
特警將他們包圍了,為首的飛豹隊隊長黃劍鋒走出來,看著貨車旁的三人。
兩大一小,兩男一女。
怎么看都不像綁匪。
“名字?!秉S劍鋒問。
“天星?!?/p>
“蘇晚秋,這個男孩叫菲爾思?!?/p>
聽到蘇晚秋三個字,黃劍鋒心中松了一口氣。
可緊接他眉頭一皺。
根據(jù)情報,蘇晚秋被綁了一天,綁匪最少有五個人。
她是怎么逃出來的?
還有那個叫天星和菲爾思的又是誰?
“綁匪呢?”黃劍鋒警覺地看向四周。
“呃...”蘇晚秋哽了一下。
“那個...有四個人在那邊,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
“還有五個,在鐵皮房里?!?/p>
黃劍鋒伸出一只手,他身后的人立刻兵分兩路,一路人馬去集裝箱區(qū)搜索綁匪,另一路人直奔鐵皮房。
蘇晚秋他們則留在原地。
十五分鐘后,飛豹隊員們抬著九個人回到了這里。
“報告隊長,找到九名綁匪,八死一傷?!?/p>
“什么?”黃劍鋒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幾個躺在地上的男人。
隨后又將目光對準(zhǔn)蘇晚秋和天星。
能殺了這么多人的只有他們兩個,很快他就排除了蘇晚秋。
畢竟是一個女人,遇到綁架嚇都要嚇?biāo)懒耍趺茨芊礆⑦@么多人。
不過現(xiàn)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他接到命令的時候,就發(fā)現(xiàn)總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還告訴他這個任務(wù)事關(guān)港城安危。
不論代價,必須把蘇晚秋活著帶出來。
黃劍鋒不理解,一個蘇晚秋能有這么大的影響?
“警察同志,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
蘇晚秋看黃劍鋒一直在發(fā)愣,忍不住問道。
“同..同志?”黃劍鋒更是一臉懵。
這時,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蘇晚秋說的是一嘴拗口的港城話。
她不是港城人,再加上叫自己“同志”。
黃劍鋒得出一個結(jié)論。
蘇晚秋是內(nèi)陸人。
“可以..我們送你回家,你住在哪?”
“我住在清水灣,我父親是林甫華。”蘇晚秋自報家門。
林甫華!
港城排名前五的富豪。
黃劍鋒忽然想起來前些年報紙上轟動一時的新聞。
林甫華找回了在內(nèi)陸失散多年的女兒,原來是她啊。
可即便如此,也不至于讓總督急成那樣吧。
“天星是我父親的朋友,他來替林家送贖金,至于菲爾思住哪,我就不知道了?!?/p>
蘇晚秋把天星的身份歸在了林家上面,這樣能避免麻煩。
而在黃劍鋒聽來,天星應(yīng)該是林甫華找來的神秘幫手,利用送贖金的機會,直接搗了綁匪的老巢。
他剛才看過那幾個人的傷口。
出手的人應(yīng)該經(jīng)過系統(tǒng)的訓(xùn)練,狠辣果決,該殺的殺,該留活口的留活口,而且還知道把人的腳筋手筋割斷。
這是很多國家軍人慣用的招數(shù)。
“我父親呢?”菲爾思上前一步,理所當(dāng)然地問道。
黃劍鋒看著這個外國少年,一頭霧水,“你父親是誰?”
“你們不是我父親派來的?”菲爾思也同樣疑惑。
“不好意思,我們是接到上級命令前來解救蘇晚秋的,你...你是...”
菲爾思一張臉漲得通紅,不再說話。
“他也是被綁來的?!碧K晚秋替菲爾思說道。
“原來如此,你家在哪,我們送你回去?!秉S劍鋒問。
“我住在中島酒店。”
蘇晚秋三人坐上了飛豹隊的車,天星開來的貨車暫時由飛豹隊駕駛。
黃劍鋒的車在最前面,他用對講機向指揮車報告。
“報告總督,人質(zhì)已解救成功,蘇晚秋毫發(fā)無傷?!?/p>
施耐德一直守在指揮車?yán)铮窀叨染o張,拿著對講機的手都在發(fā)抖。
“好,太好了!”施耐德長舒一口氣,終于可以給汪總理一個交代了。
他這時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后背的衣服早已經(jīng)被汗浸透了。
“總督大人,我還有事要向您匯報?!?/p>
“我們趕過去的時候,九名綁匪八死一傷,綁架案幕后主使是立達(dá)影業(yè)董事長沈立達(dá)?!?/p>
“另外,除了蘇晚秋之外,我們還發(fā)現(xiàn)一個米國少年,據(jù)他說也是被沈立達(dá)綁來的,他不會說港城話,名字叫菲爾思,住在中島酒店。”
施耐德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菲爾思?沒聽說過。
“那就帶他做筆錄,做完筆錄送回中島酒店。”
“蘇晚秋要直接送到總督府來,立刻把人送來?!?/p>
“是!”
黃劍鋒又問,“那些綁匪死得蹊蹺,我推測是林家派來送贖金的人干的,我要不要把他帶回警局調(diào)查?”
施耐德差點蹦起來,“你不要多事,綁匪是怎么死的和你沒關(guān)系,和我也沒關(guān)系,只要蘇晚秋能平安,其他都是小事,明白嗎?”
“是。”
黃劍鋒放下對講機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能讓施耐德這么緊張,綁匪莫名其妙死了八個???
這都不算大事嗎?
算了,他只不過是個飛豹隊隊長,一切都總督說了算。
很快警車駛?cè)胧袇^(qū),最后開進(jìn)了警察局。
菲爾思被留下做筆錄。
他幽怨地看向警車上的蘇晚秋和天星。
“他們兩個為什么不用做筆錄?”
負(fù)責(zé)接待的警察兩手一攤,“我也不知道,上頭就是這么交代的,你跟我進(jìn)來吧。”
“等等,我和她說一句話再進(jìn)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