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艷紅很喜歡任建偉,平時任建偉除了工作,每天為他們跑前跑后的,好幾次去醫(yī)院,都是任建偉陪著她。
就連她親兒子,都做不到任建偉這樣。
“干媽,哪能讓您...”
還不等蘇晚秋說完,李艷紅打斷了她。
“就這么定了,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帶孩子啊,家里有保姆,我再雇一個專門照顧孩子的保姆,累不著我?!?/p>
蘇晚秋還能說什么呢?
李艷紅能為自己考慮到這種程度,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她。
忍著鼻尖的酸脹感,蘇晚秋聲音有些發(fā)悶,“謝謝干媽?!?/p>
掛斷電話后,蘇晚秋久久不能入睡。
自己一路走來,遇到了很多惡心的事和人。
但讓她感到欣慰的是,總有一些人在背后默默地幫助她,支持她。
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。
又在五羊市停留一天,直到晚上,蘇晚秋接到了汪國清的電話。
他給了蘇晚秋一個人的聯(lián)系方式,讓她到安京市先去找他。
看到紙條上的名字,蘇晚秋的思緒不由地回到了兩年前南召省的邊境。
宋朝北,原來齊兵的頂頭上司宋師長。
也算半個熟人。
蘇晚秋沒有耽擱,立刻給宋朝北打了電話。
“喂。”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。
“宋師長,我是蘇晚秋?!?/p>
“蘇晚秋?汪總理今天剛給我下了任務,你晚上就聯(lián)系我,還挺快?!?/p>
“我這不是著急嘛,提前和您聯(lián)系好,我就買去南召省的火車票?!?/p>
“行,我在安京等著你,你隨時來,普黑寨我會親自陪你走一趟,把心放肚子里?!?/p>
“多謝宋師長?!?/p>
“咳咳,現在叫我宋師長不合適,還是叫我宋副司令吧?!?/p>
蘇晚秋恍然大悟,看來經歷了和越撾國的戰(zhàn)爭后,宋朝北也升官了。
副司令陪她去普黑寨,感覺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。
有了宋朝北的許諾,蘇晚秋買了最快前往南召省安京市的火車票。
這年頭坐得起軟臥的沒幾個人,蘇晚秋的房間里只有她、王驍還有孫春生三個人。
她半躺在床上,看著林昉給自己的英語學習資料。
蘇晚秋只要有時間就會學習英語,和鍛煉一樣,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。
王驍坐在對面,看著蘇晚秋手上的書,發(fā)現上面沒有一個字是自己能看懂的。
“蘇總,您看的是英語書嗎?您還懂英語吶?”
王驍在云上學習的這段日子,對蘇晚秋的敬佩刻在了心里。
他很難想象,蘇晚秋靠自己是怎么打拼下這么大一份家業(yè)的。
而且蘇晚秋這么大的老板,居然還會每天都抽出時間來鍛煉和學習。
他作為秘書,可不能被老板甩得太遠啊。
“我現在也就是能會一些基礎的對話,跟林昉他們比還差遠了,你想學嗎?如果想學,回去我給你找?guī)妆緯€有磁帶,咱們一起學?!?/p>
王驍點點頭,“好啊,趁年輕多學點本事,肯定沒壞處?!?/p>
蘇晚秋很滿意,這也是他選擇王驍跟在自己身邊的原因。
如果他只是甘于當一個秘書,以后也沒什么大志向的話,蘇晚秋可能會把他放在影視城負責一些他能做的工作。
但王驍很明顯是個有野心的人,那蘇晚秋不介意讓他發(fā)揮,甚至可以給他更大的舞臺。
坐火車去南召省又是另一種風景,王驍時不時地看向窗外。
不時地贊嘆著南方的風景。
“蘇總,您原來來過南召省嗎?”王驍問道。
他提起這個話題,讓蘇晚秋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前。
“來過,不過不是坐火車。”
“那您是怎么來的?”
“開大卡車來的?!碧K晚秋笑道。
“大卡車?那得開上幾天幾夜吧,得多累啊?!?/p>
孫春生拍著王驍的肩膀,“這你就不知道了,我媽當年在南召省可是經歷了別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事呢。”
他的話引起了王驍的好奇,他纏著孫春生給他講講蘇晚秋當年的事。
得到蘇晚秋的默許,孫春生這才將當年蘇晚秋是如何運送物資去南召省,又如何遇到了敵國間諜,生死一線的時候又被齊兵所救的事。
王驍聽得一會眉毛飛起來,一會眼睛瞪得溜圓。
到最后他看向蘇晚秋的眼神已經不是敬佩這么簡單了,“蘇總,您真是太厲害了,女中豪杰!”
蘇晚秋顯現也回想起了叢林里生死攸關的一幕,她苦笑,“別提了,差點死在那,如果不是齊兵,你們現在可見不到我。”
“有機會真想看看蘇總的丈夫,肯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?!蓖躜斚胂笾R兵的模樣。
這次婚禮,云上的人,她只請了江小福和謝家豪去了現場,所以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齊兵長什么樣子。
“嗯,我爸是個爺們,軍人世家,往那一站就是一桿槍。”孫春生指著手上雜志的軍事專欄,“比雜志上的軍人還有氣勢?!?/p>
“行了行了,說起來還沒完了?!碧K晚秋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咱們現在說一說普黑寨的事吧,春生你不是去過兩次嗎?你來跟我們說說那里的情況?!?/p>
見蘇晚秋嚴肅起來,孫春生和王驍也斂了笑容。
“媽,普黑寨是距離安京市最近,規(guī)模最大的寨子,里面大約有一千戶人家,自從我們云上開始大規(guī)模收購他們的扎染布料和雷山繡之后,普黑寨一半多的家庭都開始做扎染和雷山繡?!?/p>
“原來普黑寨就是一個又窮又破的寨子,這兩年賺到錢了,現在寨子里的老房翻新,很多孩子也開始上學?!?/p>
蘇晚秋不明白,日子既然越來越好,他們?yōu)槭裁匆{子大開口呢。
還不等她問,孫春生又說道,“原本我們是要主動提出漲價的,一匹上漲4塊錢,同時雷山繡依照工精細度和面積,也要上漲2塊到5塊。”
“可是還不等我們提,他們新選出來的頭人就給否了,他跟我們說,去外邊打聽過了,隨便一件扎染衣服都要賣上好幾十呢,說了半天就是覺得咱們賺錢多,他虧?!?/p>
蘇晚秋注意到一個詞,“你說是新選出來的頭人要漲價對吧?”
“是?!?/p>
“新頭人叫什么?”
“他的漢名我不知道,在寨子里,我聽別人都叫他長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