~聞言,傅寒崢眸光倏的一暗,手臂將許穗寧抱得更緊了些,低頭看著她,從嗓子里磨出幾分危險的字眼。
“哪里一般?”
說話間,他的手捏著她癢癢肉,惹得許穗寧笑個不停,趕緊按住了男人的大手,改口:“當(dāng)然不是一般。”
“傅團(tuán)長的謝禮很有誠意,我很滿意,這樣……行了吧?”
“這還差不多?!备岛畭樢簿褪嵌核?。
見許穗寧改了口,滿意地笑了笑,大手從她腰上挪開。
許穗寧悄然松了口氣,抬頭,嗔了某個作亂的罪魁禍?zhǔn)滓谎?,默默吐槽:“小心眼?!?/p>
傅寒崢聽完,挑了挑眉,“你老公小心眼這事你第一天知道?”
許穗寧被逗得呵呵一笑。
看到前邊又有人來催促,她才正了正神色,眷戀不舍地看了傅寒崢一眼,軟聲道:“我得走了?!?/p>
“嗯?!备岛畭樋酥谱⌒闹胁簧岬那榫w,拉開了后座車門,寬大的手掌扶在車頂上,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許穗寧彎腰坐進(jìn)車?yán)?,沖他輕輕點(diǎn)頭。
“好。”
“上邊讓幫忙重建村莊,估計(jì)還有半個月就回來了,好好照顧自己?!?/p>
“還有……”
傅寒崢總覺得今天很舍不得她,為了多拖延時間,和她多相處一會兒,又事無巨細(xì)地叮囑了好幾項(xiàng)內(nèi)容。
許穗寧知道他是因?yàn)閾?dān)憂,才會焦慮地囑咐這么多,很理解。
但看他說了兩三分鐘,她心里也有些無奈了。
畢竟前邊開貨車的師傅還在等著她說出發(fā)。
“傅寒崢。”她突然喊他。
“怎么了?”
看到傅寒崢疑惑地望向自己。
許穗寧心中用涌起一股沖動,小手拽著他的衣領(lǐng),將他拽到了自己面前,然后借著車門的遮擋吻住了他寡薄的唇。
蜻蜓點(diǎn)水后,她很快挪開。
“你說的,我都記住了,你該走了?!?/p>
傅寒崢瞳孔一震,看著近在咫尺的臉,喉結(jié)滾動了下。
彎腰鉆進(jìn)車?yán)?,反手關(guān)上車門。
大手托住許穗寧的后頸,再一次吻住她殷紅的唇。
舌尖探開她的唇齒,糾纏著她的,兇猛掠奪她的呼吸。
許穗寧很快沉溺。
手臂圈住他的脖子,給予熱情的回應(yīng)。
傅寒崢眸光暗了暗,將她抱到腿上,加深這個吻。
好一會兒。
許穗寧有些喘不過氣,傅寒才輕輕放開她。
男人的下頜抵在她頸窩,嗓音低啞溫柔地呢喃。
“真舍不得你走?!?/p>
許穗寧調(diào)整了好呼吸,輕笑了一聲,小手捧起他的臉頰,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。
“好了,粘人精老公,我真得走了,你也有任務(wù)?!?/p>
聞言,傅寒崢正了正神色,將許穗寧從腿上抱下來,嗓音溫柔地叮囑。
“穗穗,等這次回來,我給你說個好消息?!?/p>
“好?!痹S穗寧應(yīng)下,看著他,唇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。
“那你保護(hù)好自己,我和孩子等你回家,到時候你再和我說這個好消息?!?/p>
“嗯?!备岛畭槾蜷_車門,走下了車,沖她揮了揮手。
……
車子駛離。
許穗寧趴在后窗上,看著傅寒崢的身影。
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見。
她才轉(zhuǎn)過身,有些失神的抬起手,摸了摸心口的位置。
不知道為什么……
她總覺得心口空落落的,有種很不好的預(yù)感。
宋苗苗往后看了眼,說道:“嫂子,我看你昨晚上都沒休息,你躺座椅上休息會兒吧,我把車開得穩(wěn)一點(diǎn)?!?/p>
“好?!痹S穗寧確實(shí)也困了,從車上拿起毯子,蓋到了自己身上,腦袋枕著座椅睡了過去。
前邊。
宋苗苗突然扭頭,往她身上看了眼,眼神有些晦暗。
再次睜眼。
許穗寧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的路很陌生,根本不是回軍區(qū)的路。
就連和他們同行的貨車也不見了。
她看著前邊的宋苗苗,心悄然沉了幾分。
“嫂子,你醒了?”
宋苗苗注意到她醒了,拿了幾塊桃酥和一瓶奶遞給她,笑著說:“這附近沒有飯店,你先吃點(diǎn)東西墊墊,等遇到飯店咱們再吃飯?!?/p>
她笑容無害平常,許穗寧卻覺得心中發(fā)毛。
但荒郊野嶺的,她不敢質(zhì)問宋苗苗,只好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不過宋苗苗給的吃的,她一口都沒有動,借著座椅的遮擋拿了她自己的水壺和水煮蛋,吃進(jìn)去墊了墊肚子。
只是喝完水,她突然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。
“宋苗苗,你想做什么?”
宋苗苗低聲說:“嫂子,對不起了,你睡一覺咱們就到地方了……“
許穗寧張了張嘴,想說話,但抵抗不住藥性暈了過去。
……
幾天后。
傅寒崢任務(wù)提前結(jié)束,和大部隊(duì)從青市撤離回來。
他先去紡織廠,沒有找到許穗寧。
然后才回了家屬院。
屋里空蕩蕩的,桌面上還有灰塵,像是很久沒人住了。
傅寒崢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,快步走到潘桂花家,詢問她許穗寧的情況。
潘桂花一愣:“紡織廠那邊最近趕產(chǎn)量,寧寧她好久沒有回來了,應(yīng)該住在紡織廠吧?!?/p>
“紡織廠說她四五天沒過去了。”傅寒崢沉著聲音回答。
“嫂子,你說我媳婦兒很久沒回來,具體有多久?”
“就是她去送物資那天。”潘桂花回憶了一下,“算算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也有一周了吧?!?/p>
一周……
傅寒崢攥了攥拳頭,西北再偏僻,一周時間也足夠從這里到國內(nèi)任何地方甚至國外。
“不是,你剛才說寧寧這幾天也沒住在紡織廠?!?/p>
潘桂花后知后覺意識到目標(biāo),有些擔(dān)憂:“寧寧那么大一個人,怎么會這么丟了呢?”
“對了,宋苗苗回來過嗎?”傅寒崢突然想起來。
“也沒啊?!迸斯鸹ㄏ肓讼?,“對了,那天宋苗苗給我打電話,說讓我最近別來廠子里,寧寧要配合做一個設(shè)備的升級,給我放了一周的假,所以我這段時間才沒去廠里?!?/p>
傅寒崢面色倏然一變,“宋苗苗什么時候給你打的電話?”
“就寧寧去青市運(yùn)物資的第二天?!?/p>
傅寒崢心揪得越來越緊:“打電話的時候,寧寧有和你通話嗎?”
“沒有。”潘桂花很確定地回答,“她當(dāng)時說寧寧路上累到了,身體不舒服,要在青市的招待所再休息一晚上?!?/p>
聽到這里,傅寒崢還有哪兒不明白,這是宋苗苗一手設(shè)計(jì)的。
她擄走他媳婦兒到底有什么目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