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!”
林嘉欣爽快的回答,“不知道為什么,雖然我哥只是提了讓我嫁給那老頭的傻兒子,我沒有真的嫁,可是我一看到他們就覺得心里有股無名火,恨不得幾耳光扇上去,就好像上輩子我們是仇家似的,能讓他們不爽的事我自然當仁不讓!”
聞言,許穗寧眸光頓了下,腦海中突然想起前世林嘉欣嫁到總督府,最后拖著一身傷凈身出戶的結(jié)局。
她唇角微微勾起,笑得有些危險。
“說不準你們上輩子還真是仇人呢。”
林嘉欣只當她是開玩笑,也沒有多想,“那我明天去找你,咱倆聊聊?!?/p>
“好。”
許穗寧剛掛斷電話,對面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到了?”
“嗯?!备岛畭樕ひ舻蛦?,“全員安全抵達羊城港,謝謝你,周家主?!?/p>
許穗寧聽到這個稱呼,輕笑了一聲,“到京市再給我報平安?!?/p>
“好?!备岛畭樳€有正事,就沒有多聊,掛斷了電話。
許穗寧走出辦公室,拿著望遠鏡,隱約能看到對面港口的點點燈光,也看到了已經(jīng)停泊下來的輪船。
看著只有一海之隔,實際中間卻是難以逾越的鴻溝。
確定傅寒崢他們平安到達,她心里也安穩(wěn)下來,把望遠鏡遞給周恒,“回去吧?!?/p>
周恒緊跟其后,跟著她,一起離開港口。
……
羊城港。
傅寒崢掛斷電話,也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對岸,雖然離得太遠,看不到人影。
但那星星點點的煙火,還是讓他很輕易找到離開時的港口。
那里應該站著他的妻子。
晚上海邊風大,很容易受涼生病,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話早些回家休息。
在遇到許穗寧以前,傅寒崢從未體會過牽腸掛肚的感覺,可現(xiàn)在他早已經(jīng)習慣了分別時掛念著她。
這感覺甜蜜又酸澀,卻將他空洞的心臟塞得滿滿當當,讓他感覺很幸福。
“傅哥,蘇公使找你。”
李山突然過來匯報。
他這次是跟著傅寒崢從香江撤了回來,林越還需要在那邊維護勢力,并沒有跟著傅寒崢一起回來。
“好?!备岛畭槒乃季w中抽離,離開了港口辦公室,跟著蘇景明的秘書上了他的專車。
“傅團長,此行辛苦了?!?/p>
一上車,蘇景明便看向他,客氣地道謝。
“我談不上辛苦。”傅寒崢語氣嚴肅,“這次比較辛苦的是香江周家,我們離開港口時追兵就來了,如果沒有周家家主,我們不會這么順利地抵達羊城港?!?/p>
“呵。”蘇景明今天心情似乎很好,聞言輕笑了一聲,溫聲和傅寒崢說:“傅團長,我們兩個現(xiàn)在應該算是朋友了吧?你大可以直說想給你妻子討功勞,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?!?/p>
傅寒崢完全沒有被拆穿之后的不好意思,語氣很平靜,“她的身份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真的幫了我們很多,而且我相信,有她掌管周家,以后我們再有類似的情況,她也會很樂意幫忙,咱們可不能虧待她?!?/p>
蘇景明聽完他的話,正了正神色,認真開口:“這你放心,先前周家主提出幫忙時,我已經(jīng)向領(lǐng)導說明情況了,她又是烈士子女,我們會對她進行嘉獎,如果她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,我也會努力為她爭取?!?/p>
傅寒崢達成目的,面色緩和了許多,“多謝?!?/p>
“不用,我還要謝謝你幫我照顧趙然?!碧K景明目光瞥過,從車窗外緩步走過去的那道纖細的身影,眼底涌出幾分眷戀。
傅寒崢跟著往外看了眼,“蘇公使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,對這位前妻還是念念不忘,只是你專門讓我派人保護她這事,不打算告訴她嗎?”
趙然先前也是大院子弟,趙家老爺子位高權(quán)重,后來被查出來通敵叛國、加上趙家人行事張揚放肆,在京市得罪了不少人,要不是趙然當時嫁給了蘇景明,她早就被趙家往日那些仇敵報復了,只是沒幾年趙然為了去國外求學和蘇景明離婚,蘇景明自此也沒有再娶妻。
外邊的那道身影遠去,蘇景明才稍稍回神,看向了傅寒崢,“這么多年,我就只有幾年前去歐國交流訪談偶然見過她一次,現(xiàn)在我能再次見到她,知道她離開我之后的這些年過的很好就很滿足了?!?/p>
“況且,萬一她已經(jīng)有了愛人,或者早已經(jīng)把我忘干凈了,我拿保護她這事去她面前邀功,會對她產(chǎn)生困擾的?!?/p>
“我聽穗穗說她單身。”傅寒崢不緊不慢道。
“竟然之前你們是和平分手,再見簡單的關(guān)心并不見得一定就是對方的困擾,或許這也是她期待的呢?”
蘇景明聽到這番話,面色怔了怔,細細琢磨起來。
“好像……也有道理?!?/p>
“謝謝你,我突然覺得,之前的糾結(jié)有了頭緒?!?/p>
“不用謝。”傅寒崢眸光微閃,“聽說你表弟和羊城軍區(qū)的領(lǐng)導是老戰(zhàn)友,我想請你幫忙引薦一下?!?/p>
蘇景明問:“你不會是想調(diào)去羊城吧?”
“是?!备岛畭樚谷稽c頭,“一家人暫時不能待在一起,總歸也要離得近一點?!?/p>
蘇景明笑了笑,“這事不大,改天我引薦你們認識一下,我那位弟妹早些年也愛往羊城跑,我表弟肯定很能理解你的處境,應該會樂意給你幫忙的?!?/p>
“多謝?!备岛畭標闪丝跉?,態(tài)度很客氣。
不過,目的達成之后,傅寒崢便沒有再講話了。
車上氣氛凝滯下來。
臨下車,蘇景明才開玩笑似的開口。
“都說傅團長話少,我今天見識過了,發(fā)現(xiàn)說得也不全對。傅團長對自己的事談得少,但只要是涉及你妻子的,你的話可是一點都不少啊?!?/p>
傅寒崢沒有理會他的調(diào)侃,面色依舊淡漠平靜。
隔天,一行人抵達京市。
傅寒崢派人把傅國柱他們送到家里,自己則是去了部隊報道。
……
一晃眼一個多月過去了。
近來,香江出現(xiàn)了兩個大新聞。
新一屆香江總督競選中來了一位女候選人。
那位女候選人競選成功,并舉報前任總督以權(quán)謀私、欺凌婦女……直接將徐總督送進了監(jiān)獄。
林嘉欣競選成功當晚,邀請許穗寧參加慶功宴。
許穗寧婉言拒絕,徑直開車回了周家,帶著打包好的行李、帶著一雙兒女坐船去了羊城港,又輾轉(zhuǎn)坐飛機回了京市。
她這次回來并沒有告知傅寒崢,想給他一個驚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