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?”
傅寒崢更懵了,“還好,和往常一樣。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”許穗寧還想質(zhì)問,但抬眼看到車里還有個林越,把那些話全部咽到肚子里,“沒什么?!?/p>
“我瞇一會兒,別吵我?!彼]上了眼睛淺眠。
傅寒崢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好地方,就沒有再追問。
兩人一路無言。
車子停在別墅院子里。
傅寒崢趕緊下車,打算去給許穗寧開車門,但許穗寧已經(jīng)更快一步推門下車,大步往別墅里走去。
見狀,傅寒崢心里咯噔了下,快步跟上她。
“穗穗,你等下我……”
兩人拉扯著走到客廳,看到了沙發(fā)上的周老爺子。
“爺爺,你怎么出院了?”
周老爺子站起來,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邦邦響,目光同時從傅寒崢身上掃過,不悅地哼了一聲。
“再不出院,我孫女要被某個沒良心欺負死了?!?/p>
許穗寧以為他是在說傅寒崢和女人一起進酒店的事情,心里咯噔了下,出聲問:“爺爺您知道了?”
“這么大的事,我怎么能不知道嗎?”周老爺子反問了聲,眼神不悅地掃過傅寒崢,張口想說什么。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爺爺?!痹S穗寧打斷他的話,走到了周老爺子身邊,一只手挽著老爺子的胳膊,軟著聲撒嬌。
“這事等我弄清楚再說,您先別生氣?!?/p>
“唉?!敝芾蠣斪訃@氣,但是又拿孫女沒有一點辦法,伸手點了下她的腦袋,“你就護著他吧?!?/p>
許穗寧眉眼揚了揚,揉著腦袋,笑呵呵地解釋。
“我這是心疼您,擔心您被氣壞了,可不是護著他?!?/p>
聽到她這么說,周老爺子的情緒瞬間被安撫下來。
可一扭頭,他看到傅寒崢那么大個杵在那里,心里又迅速升起一股濃郁的不滿來。
“還不趕緊去看孩子?”
傅寒崢看著只對著周老爺子露出笑容的許穗寧,心里酸澀得厲害,嗓音低啞沉悶:“……好?!?/p>
他抬腳去了嬰兒房。
兩個孩子已經(jīng)半歲多了,明顯比剛滿月那會兒看起來要機靈了,能認清一些人了,看到傅寒崢時嘴里也會哼哼著類似爸爸的字眼,讓傅寒崢心里暖得一塌糊涂。
知道自己惹了媳婦兒生氣。
晚飯時,傅寒崢一直很殷勤,爭氣表現(xiàn)自己。
周老爺子看到這一幕,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兒,不是說傅寒崢在鬧離婚么,這看起來不像那么一回事啊。
難道是他聽岔了,鬧離婚的是孫女?
這……
現(xiàn)在打電話,讓人把傅國柱攔在關(guān)卡處,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。
周老爺子心虛啊,吃完飯,早早回自己屋了。
許穗寧放下碗筷,準備先去看孩子。
誰料傅寒崢突然彎腰,將她給抱了起來往房間走。
男人的步伐又快又急,等許穗寧緩過神時,兩人已經(jīng)走到了二樓走廊上。
許穗寧蹙眉,瞪了傅寒崢一眼,“你干嘛?”
“回房間睡覺啊。”傅寒崢一本正經(jīng)回答。
許穗寧還想說什么,但傅寒崢已經(jīng)踢開房門,接著她整個人被摁到了門上,男人身上濃厚的荷爾蒙氣息迅速將她全身籠罩在其中。
“穗穗,我好想你?!蹦腥嗽谒系驼Z。
許穗寧抬起頭,看到傅寒崢眼底濃稠到化不開的欲念,瞬間察覺到了危險,想從他的禁錮中逃出來。
可男人的雙臂像鋼鐵一樣緊緊將她圈著,根本不給她半分逃離的機會。
“傅寒崢!”她語氣又急又惱,“你放開我!”
傅寒崢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抗拒,心口刺痛了一下,眼神哀求地看著她:“穗穗,我知道最近是我忽視你了,我這兩天休假在家陪你,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?”
許穗寧聽到這話,氣笑了,又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生氣?”
傅寒崢疑惑:“不是這個,還是什么?”
兩人離得太近,許穗寧被他身上炙熱的溫度燙到,腳步不著痕跡往旁邊挪了點。
可傅寒崢太敏銳,她剛挪,他也跟著挪。
兩人的身體再次觸碰在一起。
“啊——”
許穗寧驚呼了聲,抬眸看向某個惡劣的男人,近乎咬著牙開口:“傅寒崢,你不許碰我?!?/p>
傅寒崢大手從她的后腰上劃過,細細感受著她身體的震顫,眉梢輕挑了下,湊在她耳畔低語道。
“穗穗,你嘴上可真不誠實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許穗寧臉一紅,看到他揶揄的眼神,心里更惱怒了,“你都在外邊亂搞了,還撩我做什么?”
傅寒崢動作一頓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許穗寧盯著他:“我看到你和一個女人進了酒店,你們倆還說說笑笑的,你待了很久才出來,爺爺今天提前出院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事,你想怎么解釋?”
傅寒崢回想了一下,大概想起來許穗寧說的女人是誰了,原來她是因為這個和他鬧別扭?
“穗穗,那個女人叫趙然,我送她回酒店,只是受到一個朋友的囑托幫忙照顧她而已?!?/p>
“照顧?”許穗寧冷哼,“什么樣的照顧讓你親自送到酒店去?還要在那邊待那么久?”
“她身份比較特殊,我朋友擔心她回來有危險,讓我安排人照顧她,我和她一起上去是給她介紹李山,李山在她隔壁住著?!?/p>
傅寒崢心里無奈,又覺得委屈,“你既然看到了,直接過來問我就好,你這樣事后算賬,我受不了……”
許穗寧抬頭,看到男人真誠的眼神,心中松動。
“真的?”
“穗穗,我發(fā)誓,我和她沒有半點關(guān)系,我的心和身體是你一個人的……如果我說謊就讓我……”
傅寒崢的毒誓發(fā)到一半,許穗寧突然墊起腳,吻住了他的唇,將他的話全部吞入腹中。
“我相信你?!?/p>
傅寒崢眸光暗了暗,攔腰將她抱起來,往床邊走。
“先洗澡?!痹S穗寧提醒。
傅寒崢腳步一頓,抱著她去了浴室,低低地開口。
“一起?!?/p>
……
隔天。
許穗寧從床上爬起來時,傅寒崢已經(jīng)不在房間了。
她揉了揉酸疼的腰,去洗漱了一下。
走下樓,還是沒看到傅寒崢。
“寧寧啊……”周老爺子喊她。
許穗寧揚唇笑了笑,“爺爺,怎么了?”
周老爺子欲言又止了會兒,最后搖搖頭,沒有多嘴。
“沒,沒什么?!?/p>
既然不是傅寒崢鬧離婚,是自己孫女鬧的,那其他的就都不重要,讓他們小兩口自己磨合去吧。
反正這是周家的地盤,給那個傅寒崢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把他孫女欺負了。
“叮鈴鈴——”
這時家里的電話鈴聲響了。
傭人過去接了電話,隨后朝這邊喊:“家主,有人找您?!?/p>
“來了?!痹S穗寧放下筷子,走過去接電話。
“寧寧,寧寧,我又看到了,就在景源酒店,你快過來,堂哥和那個女人在大廳里坐著聊天呢!”
林嘉欣咋咋呼呼的聲音傳過來。
許穗寧揉著腰的手一頓,淡淡丟出了幾個字。
“等著,我馬上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