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老板,生意場上沒有玩笑話,我是要全買。”
“你不會是要收了賣吧?”方倫嘆了口氣,好心和她說著。
“你是軍屬,我不能坑你?!?p>“實話說,我之前也想過把東西運到外地去賣,但我打聽過了,運費不便宜,掙的錢剛好和運費抵平,到頭來白忙活一場?!?p>“你確定還要買嗎?”
“是得考慮下?!痹S穗寧也遲疑了。
方倫一副‘我就知道會這樣’的表情,笑了笑,“大妹子,你要不是軍屬,我還真想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你。”
“呃……”許穗寧認認真真說。
“我不是不買了,我想先驗貨,要是你廠里的酸梅干質(zhì)量和這些一樣,我就全買。”
方倫傻眼了一瞬,看她不是開玩笑的,立馬站起來。
“走,我這就帶你去工廠?!?p>許穗寧做生意向來也是說干就干、不拖泥帶水的性格。
“好?!?p>方倫是騎自行車過來的。
許穗寧借了方棠家的自行車,跟他一路去了縣城。
……
方倫的工廠離擺大集的地方不遠。
許穗寧到地方,驗了下酸梅干的質(zhì)量,確實都是好貨。
“大妹子,你開要買嗎?”
方倫看她這么專業(yè),忍不住套近乎,就想把酸梅干賣出去。
反正他提醒過了,到時候賠錢,也不賴他。
“買。”許穗寧一錘定音。
“不過,我看你這工廠也沒生產(chǎn)東西,能不能先借我用一陣?”
“我付租金,半個多月就好。”
“行啊?!狈絺愖屫攧?wù)去算賬,給許穗寧報價。
兩千斤酸梅干兩千五,工廠租金按友情價五百算的。
一共是三千塊錢。
“可以?!痹S穗寧答應(yīng)下來,“我今天出來急沒拿錢,改天給你送過來,可以先簽合同、給五百的定金?!?p>看許穗寧這么懂行,方倫后知后覺,剛才小看她了。
這明顯是做生意的老手。
“看你這一副篤定能掙到了錢的模樣,我都好奇了?!?p>方倫目光灼灼看著她,“大妹子,你給我透露下,你準(zhǔn)備怎么把這兩千斤酸梅干變廢為寶?”
許穗寧眸光閃爍了下,笑著說:“你要是和我合作,一起投資,我就和你說?!?p>“那還是算了?!?p>方倫擺擺手,“我這酸梅干賣給你,就已經(jīng)是賠本價了,再給你投資,萬一我連老婆本都輸進去了,不就完蛋了嗎?”
許穗寧倒沒在意他說會賠這話,做生意本來就是這樣,還被他一臉苦哈哈的模樣給逗笑了。
“不用你投錢,你就出點人脈關(guān)系幫我辦兩件事,我算你入股?!?p>“最后的利潤分你兩成。”
一聽這,方倫心里更好奇了,她就這么篤定能賺錢而不是賠?
“行?!狈絺惡敛华q豫答應(yīng)。
許穗寧在廠里轉(zhuǎn)了圈,看到倉庫旁的晾曬房。
這些酸梅干,應(yīng)該就是鋪在架子上,借助太陽光給曬干的。
她提了兩個要求。
一:晾曬房底下建燒火的灶臺,要密封的,增加晾曬房的溫度,但不會把燃燒的灰塵吹到晾曬的酸梅上。
二:暫聘他廠里的工人。
“這都是小事,我保準(zhǔn)辦好?!狈絺愐豢趹?yīng)下。
主要他也想跟著學(xué)學(xué),許穗寧賺錢的方法。
……
走出工廠。
許穗寧才發(fā)覺到外邊天已經(jīng)暗下來了。
部隊離縣城遠,要是騎車回去,估計半路上天都黑透了。
鄉(xiāng)下的路又沒有燈,回去挺不安全的。
要不晚上去住招待所算了。
“滴滴——”
這時一輛吉普車開過來。
車門打開,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,朝著這邊走過來。
“阿崢?”許穗寧面色一喜,快步跑了過去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傅寒崢低垂著眼眸,眼底溢滿溫柔。
“我來接你回家。”
“嫂子說你來縣城了,我看天快黑你還沒回來,不放心?!?p>聞言,許穗寧揚起眉眼,湊到他身邊,笑瞇瞇說著。
“我老公真貼心。”
傅寒崢被夸得心里炸開了煙花似的,開心得很,“應(yīng)該的?!?p>“來都來了。我們在外邊一起把晚飯吃了吧?”許穗寧問他。
傅寒崢溫柔看著她:“聽你的?!?p>“好?!痹S穗寧轉(zhuǎn)身,看了眼方倫。
“方老板,你要一起去吃個便飯嗎?”
“好……”方倫本來想說他請客,趁吃飯打聽下許穗寧到底要怎么賺錢。
結(jié)果他剛張口,傅寒崢一計幽深寒涼的眼神掃過來,嚇得他汗毛都快立起來了。
“不了,我回家吃。”
“我收了你的報酬,先給你辦事去了?!?p>說完,方倫就急匆匆走了,沒打擾這小兩口。
這人好端端的跑什么?
許穗寧心里狐疑,問傅寒崢:“你有沒有聽到他一開始說的話?我怎么聽著他像是說了個‘好’?!?p>聞言,傅寒崢眸光微閃,臉不紅心不跳開口。
“沒聽到?!?p>他伸手,緊緊握住許穗寧的手,“先去吃飯,等下太晚了飯店都關(guān)門了。”
“是是,時間確實不早了,得趕緊去?!痹S穗寧沒再糾結(jié)。
今天忙了這么久,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,急需補充食物了。
這邊特色就是羊肉。
許穗寧上次吃了回烤羊排,心里一直惦記著,就點了份。
羊排端上來。
傅寒崢挑了最好的肉,夾到許穗寧的碗里。
看到那油滋滋的肉,她胃里一陣翻湯倒海,忍不住干嘔起來。
“嘔——”
傅寒崢面露緊張:“穗穗,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嘔?!痹S穗寧把那羊排推遠,才感覺胃里舒服了點。
“我胃有些不舒服?!?p>傅寒崢眉頭緊擰:“等下回去我?guī)闳バl(wèi)生所看看?!?p>“不用?!痹S穗寧擺手,“估計是我今天吃酸梅干吃多了,把腸胃給吃壞了,不聞那個肉就好多了?!?p>“這烤羊排你吃吧,別浪費。”
“好?!备岛畭樈o她倒了杯水,看她確實沒再干嘔,才放心吃飯。
……
晚上。
傅寒崢洗完澡回來,習(xí)慣性就抱住許穗寧,想和她親熱一番。
誰知道,他剛要去親她,就被許穗寧捂住嘴。
“不要?!?p>“你嘴里一股羊肉膻味,我聞著胃里不舒服?!?p>傅寒崢看著她,眼神受傷:“我刷牙了,很多回。”
“算了,我再去刷。”
為了睡到媳婦兒,傅寒崢一點不怕麻煩,刷了老半天牙。
還吃了個水果糖,給媳婦兒甜甜的吻。
結(jié)果親了會兒,許穗寧又有點不舒服,輕輕推開了他。
“還有味道。”
傅寒崢移開唇瓣,漆黑深邃的眼眸鎖定許穗寧,像是盯獵物一樣。
“那不親了?直接來?!?p>他嗓音沙啞得要命,明顯快克制不住了。
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齡,又吃了那么多溫補的羊肉,他渾身都燥得很。
漂亮媳婦兒就在旁邊躺著,他要是能憋得住就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