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!”
姜茶的嗓子有些發(fā)干。
霍競川彎腰,捧著她的臉。
“你在躲我?”
“……真的沒有?!?/p>
姜茶想要拂開他的手,一下子沒有拂開。
“你騙不了我。”
他的偵查能力,在部隊里,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好。
姜茶雙手握著拳頭,問他:“霍競川,你覺得,我們真的合適嗎?”
“你為什么又開始質疑我們在一起的可能性?”
“因為……”
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酸脹以迅雷之勢,填滿了她的整個胸腔。
“如果我們在一起,會讓媽媽和霍叔不幸福,你還會堅持你的選擇嗎?”
“?”
霍競川無奈了,“我們在一起,我爸和葉姨為什么會不幸福?這不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嗎?”
“……”
為什么她跟他的腦回路,永遠都不在同一條線上?
姜茶小小的臉上,眉頭緊緊地皺著。
“霍競川,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?!?/p>
霍競川終于忍無可忍。
他雙手扣著姜茶細軟的腰,將她整個一拎。
姜茶猝不及防地雙腳離地,整個人猛地驚呼一聲,一雙手下意識地圈住了霍競川的脖子。
霍競川順勢將她往上一掂,雙手托住了她的腿,將她掛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他忽地轉身,把人抵在了粗壯的樹干上,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了下去。
速度快到,姜茶根本來不及反應。
她的后背,是粗壯高大的樹干,前面是他咄咄逼人的胸膛。
姜茶避無可避,只能被迫地承接著他口齒間淡淡的青桔香氣。
呼吸粗重。
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。
姜茶完全不會換氣,霍競川掐準了時間松開她的唇。
等到她大口地呼吸了兩下之后,再次吮了上去。
輾轉反復,長驅直入。
姜茶睜大了眼睛,呼吸再一次被他掠奪。
良久。
就在姜茶以為,她會因為接吻憋死,而看不見明天太陽的時候。
霍競川終于松開了她。
他氣喘吁吁地將額頭抵住了姜茶的額頭。
姜茶感受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觸碰。
她的臉,瞬間爆紅。
“霍競川,你……”
“乖,別動,讓我緩緩!”
跟心愛的女孩做這樣的事情,沒有反應,他才是有問題的那一個吧?
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,霍競川并沒有覺得羞恥。
他又在姜茶的臉上啄了兩口。
“茶茶,我們在一起,經(jīng)歷過生死,你真的忍心,再一次推開我嗎?”
姜茶啞然。
她當然不忍心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們現(xiàn)在就回家,跟他們坦白我們的關系?!?/p>
“別!”
姜茶升起一股恐懼。
“別怕,天塌下來,有我頂著?!?/p>
霍競川本來也想要細水長流,慢慢來的。
可是這個姑娘,一遇到問題,就想著退縮。
他要是再不改變策略,他這輩子,都別想娶上媳婦兒。
霍競川把人放下來,鄭重其事。
“乖,相信我!”
姜茶猶豫再三,終于把自己的手,放進了他的掌心。
“好,我信你!”
這么久了,她根本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。
既然如此,她或許可以,讓霍競川試一試。
霍家,除了遠在春城的霍競野,所有的人都在。
葉素容、霍霆坤和吳小草看著姜茶和霍競川握在一起的手,神色各異。
“茶茶,你們這是要做什么?”
葉素容喉嚨發(fā)緊。
霍競川上前一步,對著葉素容鞠了個躬。
“葉姨,我和茶茶,正式在一起了?!?/p>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
葉素容臉色發(fā)白。
“葉姨,從小到大,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在說什么,在做什么,我想要的東西或許很多,可我想要的人,只有茶茶一個,請您成全我們!”
“哈?成全?”
葉素容指著霍霆坤,像是哭,又像是在笑:“你聽見他說什么了嗎?”
“素容,你冷靜一點,咱們家這兩個孩子,能相互看對眼兒,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?你想啊,茶茶萬一嫁到了別人家,既要伺候丈夫,還要伺候公婆,萬一嫁了個不是個東西的玩意兒,你不心疼?”
“霍霆坤,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?他們可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?!?/p>
這種事情傳出去,她都不敢想,這兩個孩子以后,會被多少人戳脊梁骨。
到時候,他們的這段感情,又能堅持多久?
“一個戶口本?”
霍霆坤一拍腦門兒,“你看看,我真是老糊涂了,這么大的事兒,我居然忘了跟你說!”
霍競川終于知道了問題的癥結在哪兒。
“葉姨,我跟阿野,都沒上我爸的戶口?!?/p>
“什么?”
葉素容的怒氣,一下子消了大半。
“那你怎么也姓霍?”
姜茶也是一愣。
霍競川有些無奈地看著霍霆坤這個不靠譜的老爹。
“我爸沒跟您說過嗎?我和阿野的親爹,也姓霍?!?/p>
葉素容:“……”
姜茶:“……”
既然如此,那她們這段時間的痛苦和掙扎,又算什么?
算她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嗎?
葉素容把視線歘一下,落在了罪魁禍首的霍霆坤身上。
“不是,素容,你聽我解釋,我是真沒想到你會誤會這個……”
葉素容把那只即將搭上來的手一拍。
“霍霆坤,從今天開始,你睡沙發(fā),休想再踏進我的房間一步!”
霍霆坤:“……”
“素容,要不,你換個懲罰呢?”
“不行!”
斬釘截鐵的兩個字,像是給霍霆坤判處了死刑。
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蔫巴了!
姜茶撲哧一笑,“這叫個什么事兒啊?”
吳小草拍了拍手,“大哥和姐姐在一起了,那我們是不是,永遠都是一家人?”
“是,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?!?/p>
事情說開了,壓在姜茶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但是,她還是在霍競川期許的目光下,繼續(xù)住宿舍。
對此,霍競川頗有微詞,卻敢怒不敢言。
比賽將至,姜茶還是住在學校更加方便。
一轉眼就到了比賽那天。
姜茶佩戴著學校的?;眨π靥ь^地走上了賽臺。
而她的對面,赫然站著姜甜。
這一次,她的眼里只有坦蕩。
她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較量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