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茶一直覺得,能夠跟她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人,才有資格,做她的對手。
不論是人品還是能力。
于芳芳,學(xué)習(xí)能力在班級吊車尾,人品堪憂,她顯露出來的家世,也不一定是真的。
這樣的人,真的不值得姜茶分出精力去對付她。
學(xué)校里面用的,還是十年前的教材。
陳教授開始琢磨新教材的編撰,他今天跟姜茶透了底,打算讓姜茶以助手的身份參與進(jìn)去。
姜茶對這件事情十分的認(rèn)真,今天在圖書館,她就迫不及待地給外公去了一封信,希望能夠聽聽他對新教材的建議。
這也是陳教授的意思。
現(xiàn)在有一個問題就是,姜茶主攻的是中醫(yī)。
就目前而言,中醫(yī)被打壓的力度太大,推崇西醫(yī)的人多,她對于西醫(yī)方面的了解不夠。
編撰教材這件事情,需要更加嚴(yán)謹(jǐn),方方面面都不容出錯。
所以,姜茶開始惡補西醫(yī)知識。
希望到時候,能夠派上用場,不辜負(fù)老師所望。
眼看著姜茶在這個時候,還爭分奪秒地看書。
于芳芳?xì)獠淮蛞惶巵怼?/p>
她覺得,姜茶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姜茶,你現(xiàn)在把你的衣柜和抽屜都打開讓我檢查,就算東西是你偷的,我也能既往不咎?!?/p>
姜茶慢悠悠地從筆記本里抬起頭。
“閑了就去喝水,淡了就去買鹽,來了學(xué)校,就好好學(xué)習(xí),一天天的,光整這些有的沒的,被人家當(dāng)猴子看,你也不覺得羞恥?”
一句話說完,姜茶再次低頭,又補充了一句:“我見過的大小姐多了去了,也沒見過有人跟你似的,腦子長在胸口里。”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樊小美弱弱地舉手,補充了一句:“就是說你胸大無腦的意思?!?/p>
“你個賤人,敢罵我?我跟你拼了!”
她伸出一只手,就要去薅姜茶的頭發(fā)。
姜茶把身子一歪,一只腳不小心落在了于芳芳的腳邊。
于芳芳一時不察,狠狠地往前一撲,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到地上,臉蛋朝前。
把她嚇得,趕忙用手撐住,生怕自己破相。
她對象最喜歡的,就是她這一張臉,萬一毀了,她對象不要她了,這可怎么辦?
于芳芳從地上爬起來,忍著這口氣,“姜茶,你最好永遠(yuǎn)都這么傲氣,我倒要看看,等公安同志來了,你還能不能這么理直氣壯?”
接連在姜茶的手里吃虧,于芳芳不敢再貿(mào)然出手。
她覺得姜茶這個女人邪門得很。
于芳芳的那兩個哥哥,自從去找過姜茶麻煩之后,就再也沒有在她的面前出現(xiàn)過。
有好幾次,于芳芳打電話去大隊部找人,大隊部那邊給的話就是,她的兩個哥哥根本就沒有回去。
這么多天了,他們沒來找她,也沒有回去。
于芳芳心里一直不踏實。
一切,都是因為姜茶這個女人。
同樣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,兩個耳朵一只鼻子,憑什么姜茶這個賤人,長得就這么好看?
從小到大,只要有于芳芳在的地方,她就是最好看的那個焦點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必須要聚集在她的身上才對。
姜茶繼續(xù)看書,于芳芳不停地喝水消氣。
宿舍這樣的氣氛,大家伙兒也都不敢說話。
圍觀的人見到這里安靜下來,也悄悄地散了。
公安同志是在半個小時之后來的宿舍。
這件事情鬧得有點兒大。
既然驚動了公安,那么學(xué)校領(lǐng)導(dǎo)那邊,自然聽到了風(fēng)聲。
就連校長都來了。
這才開學(xué)幾天?。?/p>
怎么還報警了呢?
校長急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,他們學(xué)校,會被別的學(xué)校笑死的吧?
這影響,多不好?。?/p>
“我們接到報案,聽說你們宿舍丟失了一塊價值兩百多塊錢的手表,這屬于重大財產(chǎn)丟失,誰是報案人?”
為首的公安同志穿著一身板正的制服,厲聲詢問。
于芳芳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她的對象李軍祥,她勾了勾唇角,底氣十足地站了出來。
“警察同志,是我報的案子,就是她,偷了我的浪琴手表?!?/p>
“你說是她偷了你手表,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于芳芳將下巴一揚,“這個簡單,你們把她的東西全部都搜查一遍,不就知道了?”
那位警官面向著姜茶,“這位同志,她說你偷了她的手表,按照慣例,我們需要搜查你所有的個人物品,證明你的清白?!?/p>
“公安同志,在配合調(diào)查之前,我想要問于芳芳同志幾個問題。”
姜茶的要求并不過分,警察同志點頭,“可以?!?/p>
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姜茶一步一步走到了于芳芳的面前。
“你說,我偷了你的手表,那么請問,你最后一次見到你的手表,是在什么時候?”
“昨天晚上,我洗澡的時候,把手表取下來,放在了我的抽屜里,今天早上我要戴的時候,手表就不見了?!?/p>
“既然今天早上,你就發(fā)現(xiàn)你的手表不見了,那你為什么拖到晚上才報警?”
“那……那是因為,我要上課,怕來不及?!?/p>
姜茶笑了,“第一節(jié)課是八點四十,整個班的人都知道,你遲到了,眾所周知,你,于芳芳,是一個上十節(jié)課,起碼要遲到九節(jié)課的人,你怎么偏偏今天早上害怕遲到了,在發(fā)現(xiàn)那么貴重的手表丟失之后,不但不報警,反而還急急忙忙地趕去上課?”
“那是因為……是因為……”
于芳芳沒有想到姜茶的攻擊性會有那么強。
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(xiāng)下丫頭,見到公安同志,不應(yīng)該嚇得屁滾尿流,一句利索話都說不出來才對嗎?
為什么她的嘴皮子這么利索,一點兒也不怯場?
還有她的對象,該死的劉剛,他是啞巴了嗎?
沒看見她被人欺負(fù)了?
連句維護她的話都不會說嗎?
那她要他,還有什么用?
于芳芳絞盡腦汁地找補。
“我突然想要發(fā)憤圖強,好好學(xué)習(xí),不行???”
“行,當(dāng)然可以?!?/p>
姜茶又問:“請問,你是什么時候要求搜查她們的東西?”
“就在晚飯之后!”
這件事,沒法瞞,于芳芳實事求是,說得理直氣壯。
蠢貨!
姜茶后退一步,“警察同志,我的話問完了,現(xiàn)在,我可以無條件配合你的調(diào)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