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,渭城蘇家。
“你的意思是,讓我去一趟虎山鎮(zhèn),河西村?”
荒院里。
蘇家女師看著蘇鴻志,不由微微愣了一下。
她還以為,蘇鴻志這大白天的把她偷偷喊到這荒院里,又是想要了。
蘇鴻志是蘇家長房嫡子,以后可是極有機會,繼承蘇家家主之位的。
蘇家現(xiàn)在雖然被貶,各方拮據(jù),但是蘇家蘇愈老爺子,畢竟可是曾官至工部尚書的人,不說其遍布朝堂的門生故吏,就是各方人脈和聯(lián)姻,也足以讓蘇家,成為一方世家豪門。
蘇家,只不過是在短時間內(nèi),因參與奪嫡,引發(fā)天子震怒。
蘇家的根基還在!
哪怕是這次西夏王盒,蘇家也真是無法解開,最多也只是再多遭遇一次重擊,可能會死一些人,但是豪門世家,數(shù)百年經(jīng)營,支脈縱生,想真正全然倒下,到也沒有這么容易。
蘇家女師,姬天水,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,才放棄了帝都繁華,跟著蘇家一起來了這山中小城。
她的目標,赫然是蘇家主母之位!
蘇鴻志,就是她真正的目標!
她以前在帝都,雖也有很多世家子弟,對她這盛世容顏,絕世身材,以及不凡的談吐,進行瘋狂的追求。
帝都年少爭纏頭,一曲紅綃不知數(shù),鈿頭銀篦擊節(jié)碎,血色羅裙翻酒污,她當年,在帝都,十五歲,就曾盛極一時!
她,甚至在帝都,一度有帝師之城。
這個帝,是眾女之手,文曲冠絕之帝!
可姬天水卻深知,她出身寒門,哪怕帝都的世家弟子,再為瘋狂,但想娶她為妻,卻絕無可能。
她在帝都,混到最頂端,也只是一件高級玩物。
等繁華散去,她終究會淪落到無人問津。
成為豪族小妾,也只會處處掣肘,乃至被主母毒殺!
她直到蘇家被貶,當年蘇鴻志還在暗中對她瘋狂追求,在極致冷靜的權(quán)衡之下,她赫然跟著蘇家,一路來到了這山中小城。
“對?!?/p>
“這其實,是我娘的意思?!?/p>
“我娘感覺,三房的那個廢物女婿,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這么廢物,我娘想讓我找個信得過的人,找個理由,去河西村仔細觀察一下?!?/p>
“三叔如今逆天解開了西夏王盒,我娘擔(dān)心,原本平庸的三叔,有可能會在日后繼承家主之位時,會成為一個競爭者。”
蘇鴻志一邊開口,一邊伸手,一把又忍不住伸了進去。
帝都女師!
其絕代尤物之處,白皙勝雪之肌,潤物之精妙,峰巒之絕巔,沒有體會過的人,絕對不會知道的。
當年姬天水雖已經(jīng)同意和他回渭城,可當年帝都幾個有實力的追求者,也極為有背景,他也是花費了極大的力氣,才將姬天水帶回來的。
“你娘,她,竟然忌憚一個廢物敗家子?”姬天水感受到了蘇鴻志的手,但她的注意力,卻留意在了蘇鴻志的母親身上。
蘇鴻志的母親,可是她真正忌憚的人。
她非常清楚,蘇家作為一個傳承數(shù)百年的世家,除了蘇愈老爺子,還是有好幾個極為厲害的人物的。
蘇鴻志的爹資質(zhì)平凡,在為官,做人一道,皆是平凡。
可蘇鴻志的母親,卻無論是手段,還是心機,卻都是超越了很多人,這也是,她嫁給蘇鴻志之后,最為忌憚的一個人。
她甚至有幾次,想設(shè)計,廢掉蘇鴻志的母親。
她手中現(xiàn)在,還拿著從帝都帶回來的一種烈性媚藥,她原本是想著,找個野男人,下媚藥,讓蘇鴻志母親失身。
可后來,她卻又遲遲沒敢動手。
她擔(dān)心,萬一出現(xiàn)什么紕漏,那她第一時間,就死了!
她在蘇鴻志母親面前,這幾年,也是處處示弱,處處以女師身份,端莊賢淑,絕沒有露出一點野心。
“你娘讓你找信任的人,你就找到了我?”
姬天水看著蘇鴻志,眉頭皺了一下。
她心中,也在快速權(quán)衡,要不要去一趟河西村,她其實,對那個廢物敗家子,也是產(chǎn)生了一絲好奇的。
她已經(jīng)得到消息,在解開西夏王盒之前,那個廢物敗家子,在徐國公府,竟然還逆天救了一次徐家的小公主。
“對,你是女師啊,家中第三代,你都教過。”
“你以女師的身份,代表家中過去關(guān)心,也順便問一下他們是否已經(jīng)圓房,這很合乎常理,并且,你小時候,做過采藥女,能上山。”
“其實,我感覺,我娘其實就是多慮了!”
“那區(qū)區(qū)一個廢物敗家子,那治病根本就是走了逆天狗屎運!還有那西夏王盒,絕對是三叔自己打開的,那區(qū)區(qū)廢物敗家子,怎么可能打開?”
蘇鴻志一邊開口,一邊又已經(jīng)一把,掀起了姬天水的裙擺。
有人的皮膚,是比雪,還要白的!
蘇鴻志在來這里之前,可是喝了一杯熱騰騰的鹿血的,他接著又道:“你速去速回,今天去,明天就回來,我……啊……”
荒院的門吱呀,有雪花,被震落。
荒院門頂上,長著的幾根野草,也開始劇烈搖晃。
滴答!
有水,滴落在了白皙的雪地上。
“我,我去了那個廢物家,住,住哪?”
“按照規(guī)矩,娘家人去了,是不能住其他人家的?秦峰家有幾間屋子?小青也在哪?要是屋子少的話,我是不是就得和小青住一個屋子?”
姬天水身上的衣服凌亂,她喘息,卻又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就算再窮,肯定也得有幾間屋子的吧,這沒事……哎,你,你別這樣,這樣快……”速鴻志臉色已經(jīng)潮紅!
……
河西村,鐵匠鋪。
已經(jīng)是下午。
“嗡!”
有一道鐵箭,赫然瞬間,鐵匠鋪墻上的一塊木板!
甚至,那鐵箭,在穿透木板之后,還強行釘死在了后面的墻上。
“秦,秦大哥,這,這東西,這么,這么厲害?”
鐵匠鋪里,二虎手中拿著,秦峰讓他試的弓,他看著前方,眼睛之中,不由再度爆發(fā)出了一抹震撼!
二虎身邊,也被秦峰讓二虎喊過來的大虎,也看傻了。
大虎昨夜,就已經(jīng)親眼看到了秦峰引爆天雷,他昨夜就已經(jīng)跪了一次了,他看到這一幕,想起二虎給他說的,秦峰是神仙的徒弟,他差點又跪了!
“秦峰,你在山中,遇到的那個師父,竟還教給你了這種逆天的東西?”
“用這上山打獵,哪怕是遇到老虎,應(yīng)該也沒事吧?”
屋子里,周紅河也在,他看著眼前這一幕,雖然沒有當初看秦峰煉鹽的時候震撼,但他還是有些吃驚。
“二十步,用的事鐵箭,還沒完全穿透墻,還有一些能改進的地方?!?/p>
“不過,現(xiàn)在倒也夠用了。”
秦峰將手中的連發(fā)弩放下,微微也點了點頭。
秦峰今天一口氣,赫然已經(jīng)做了十二把復(fù)合連發(fā)弩,以及三十七個竹筒,秦峰忙了一天,這才稍稍,有一點安全感。
“艷婷表姐,怎么辦?”
秦峰忙完之后,看著墻上那箭羽顫抖,他腦海里,則不由忽然,浮現(xiàn)出了,二虎妹妹,讓二虎帶過來的那句話。
漲奶!
這個時代,沒有吸奶器,她孩子和丈夫都不在,真不治,真會出一些麻煩。
“秦峰,秦峰!”
“你在這里嗎?你真在這里,大虎哥,二虎哥,紅河叔,你們也在,出事了!山里,山里有土匪,有土匪來了!”
陡然!
也就在秦峰撓了撓頭之時,門外卻陡然傳來了一道聲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