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王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三公子慕容虬和四公子慕容平對視一眼,互相遞了個眼色。
“韓離!”
“在!”
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走了出來。
“江南總督聯(lián)合世家反了,你親自帶人去,將那些人的人頭都給本王擰下來!”
“八百里加急,讓魏老將軍坐鎮(zhèn)軍中,倘若有人有異動,殺無赦!”
“御醫(yī)院胡院使即可前往江南,不管花費什么樣的代價,都要把林安遠給我救回來!”
景王殺氣騰騰。
站在底下的臣子已經(jīng)明白了,原來這是林安遠出事了。
有人歡喜,比如被林安遠抄過家的那些舊世家,也有人擔憂,比如劉溫書。
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溫書腦子里都嗡了一下,不知道葉娘子能不能承受得住。
他們成親才沒多久,還沒有孩子……
四公子慕容平公子心思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父王,魏老將軍年事已高,再加上他忠君愛國,兒臣自請前往,一定把林將軍帶回來。”
這話一語雙關,魏老將軍心里忠的是哪個君,還不一定呢。
至于帶林安遠回來的是不是活人不要緊,重要的是江南的兵權。
可惜了那樣一個絕色美人,居然就這么死了。
四公子慕容平一開始確實是打過林安遠的主意,再后隨著林安遠越來越得到重用之后,這份心思就已經(jīng)壓下去了。
不過就是個好看的男人,和權勢比起來,他自然知道什么最重要。
“不必了,本王已經(jīng)派韓離去了?!?/p>
韓離是景王親信,手段狠辣,說擰人頭就擰人頭。
“王爺,林將軍固然重要,這……是不是太過于興師動眾了些?!?/p>
說話的是裴相,他已經(jīng)是老人了,如今皇帝都投降了,他自然要識時務站在景王這邊
不管是弘輝帝還是景王坐皇位,天下還是他們慕容家的。
“念卿是本王的肱骨之臣,這江山,百姓能安居樂業(yè),有他一份功勞?!?/p>
這話一說出來,朝堂上站的人,不管是新人還是舊人,心思全部都活絡了起來,
這就意味著,只要這林安遠還有一口氣在,將來景王登基最起碼封個侯爵。
在下令的同時,胡院使就已經(jīng)就快馬加鞭去江南了。
景王退朝之后這會兒整個人都心里慌得一批,要是被依依知道了,她承受不住該怎么辦。
“這件事情封鎖了,不許傳出任何消息去,暫時不要被夫人知道了?!?/p>
景王覺得這樣不好,又怕林素衣受不住,萬一人能救回來呢。
罷了,能瞞一時瞞一時吧,等得到確切的消息再說。
“知道什么了?”林素衣剛出來,就見景王站在不遠了處。
“衣,你怎么出來了?”景王一見她心虛得不行,比他任何時候撒謊都想要心虛。
“我今日突然有些我有些心緒不寧,綠蘿說要叫大夫,我讓她別叫了,免得麻煩。”林素衣看著景王,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。
“既然不舒服,還是要叫御醫(yī)來看一看的,這叫什么麻煩?!?/p>
景王心中難過,果真是母子連心,這可怎么辦好。
……
……
江南。
鄭青山見林安遠中箭,當即殺紅了眼把人送了回來。
這會兒人已經(jīng)在營帳內(nèi)了,半邊衣袍上全是血,看不出原本的樣子。
鄭青山抹了一把臉,我們在廝殺的時候,“高樓上突然有人放冷箭,直中林將軍的心臟?!?/p>
“完了,臉都青白一片了,這是沒救了。”
大公子慕容文看見林安遠的臉色,神色帶著惋惜,這樣一個人怎么就說死就死了。
不過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,這一路上走來,不知道死了多少人,就是這樣一個能文能武的全才,死了有些可惜。
“天妒英才啊,天妒英才啊!本公子心中難過不已,事已至此,幫林將軍整理儀容吧?!?/p>
大公子的追隨者一個個面露惋惜,又覺得林安遠此時死了剛好,將來的功勞都在大公子頭上。
如此平叛江南,大公子就是頭功。
“誰死了?”
魏老將軍大步流星走了進來,隨后跟著的還有楚修杰。
楚修杰面無表情,觀察著營帳里的所有人。
“林將軍,他……”
鄭青山剛要開口說話,魏老將軍怒目圓睜,“不可能,這小子就是狡詐的狐貍,哪可能這么容易就死了。”
說著去探林安遠的鼻息,一點氣息全無,林安遠面色灰白,驚得他后退了兩步。
“老將軍,這人已經(jīng)沒氣了,大夫都已經(jīng)來看過了,直中心臟,無力回天了?!?/p>
大公子面帶悲傷。
除非有人天生心臟長在右邊,否則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。
“你這個庸醫(yī),趕緊把劍拔出來,拔出來再看??!怎么可以這么容易就死了!”
魏老將軍一把拉過大夫。
大夫,“這……人已經(jīng)沒氣了,就算是拔出來也救不了。”
“你不拔老子來拔,我就不信人這么死了!他還答應老子,要送老子好酒呢!”
魏老將軍說著就要去徒手拔箭。
大公子的人開口,“魏老將軍,你這是想做什么,是想趁亂做反嗎?”
魏老將軍鼻子里冷哼,“老子造什么反,老子上戰(zhàn)場打仗的時候,你還穿著開襠褲呢,有什么資格在這說老子!老子要和林安遠把酒言歡,這是他答應老子的,是男人就算是死了,他也得兌現(xiàn)諾言!”
說著就握住箭。
大夫驚呼,“這箭上帶著倒刺,就這么拔出來會帶出胸口的肉!到時候這就是個血窟窿!”
“磨磨唧唧的做什么!一個大男人,還怕死了少一塊肉,尸體難看嗎?”
“來人,拿酒來!”
魏老將軍一手握著箭,一手給林安遠灌酒,“來一口,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疼了!”
說罷右手用力拔箭,結(jié)果用的力氣太大了,差點一個屁股蹲跌倒,幸好被楚修杰扶了一把。
“這特娘的是怎么回事?”
魏老將軍看向手中的箭,箭身上全是血,箭頭上干干凈凈。
正要上前查看,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猛地咳嗽了一聲。
“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