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皮膚還是有些黝黑。
但是那五官是真的精致。
以前的時候,李文靜家里梳子都買不起。
洗頭也是用清水洗,加上營養(yǎng)不良,頭發(fā)稻草一樣枯黃,亂。
但是這段時間住在了王峰家。
雖然沒有過門,但王家真的把他當成是王家的小媳婦疼著。
也用上洗頭膏了,也用上肥皂了。
所以整個人都已經(jīng)煥然一新。
坐在對面吃飯的王峰,吃著吃著,忽然手指刮了一下她高挺的小瓊鼻。
“憨子一個?!?/p>
李文靜沒有躲,臉上掛著文靜的笑容,嘴邊的兩個小酒窩露出。
模樣真青春到了極致。
這種感覺,到了幾十年之后,真的很少見了。
到處都是網(wǎng)紅臉,到處都是臉上堆滿了濃妝艷抹。
你甚至都看不到一個人本來的樣貌是什么樣子。
于是就有了網(wǎng)上的調(diào)侃,找了女朋友后,記得第一時間帶她去游泳一次。
若不然你真不知道她到底長什么樣。
扒了一口飯,忽然又忍不住開口說:“丫頭,你爸媽的事情,你知道嗎?!?/p>
李文靜那絕美的小臉蛋愣了下。
一臉狐疑的望著他:“怎么忽然一下說我爸媽了,他們怎么了。”
王峰想了想,覺得還是暫時不要講為好。
這幾天時間,他沒事就去七組那邊。
因為要從他師傅蔡建民那邊拿稿子。
順帶著,偶爾也會提一些東西去鐘清亮家里。
也得到了李文靜父母當年越來越多的信息。
李文靜的出身并不簡單,他的爺爺是曾經(jīng)上過戰(zhàn)場打鬼子的。
而且還肩抗了一個將字。
她的外公同樣也是一個將軍。
只是那時候,兩個老頭都被打倒了。
最終李文靜的父母也受到了牽連,就這樣發(fā)配到了這邊來勞動改造。
鐘清亮說:我這段時間也偶爾和京都那邊一些人偷偷地寫信。
也詢問過,那邊原來的同志說,李文靜的爺爺,可能還沒有去世。
也在下面勞動改造。
這店讓王峰很是吃驚。
因為前世他也不知道這件事。
他也很清楚的明白,要不了多久,全國就會轟轟烈里的平反了。
第一批平反,摘了老右帽子的人,就是這些曾經(jīng)上過戰(zhàn)場的。
當然了,鐘清亮還說,李文靜的父親是一個很耿直的人。
當年親手送過好幾個人進監(jiān)獄。
仇家比較多。
還是建議王峰不要碰他們家的事情,也不建議把李文靜帶到京都那個是非之地。
“怎么了?”
李文靜看王峰忽然沒有了話,奇怪的望著他。
王峰回神:“沒事,就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?!?/p>
“我吃好了,你回去吧,下午別去地理干活?!?/p>
“這兩天我會去一趟其他的縣里跑銷路,你就在家里復(fù)習(xí)?!?/p>
雖然鐘清亮不建議王峰把李文靜帶回到京都。
但是王峰怎么可能把小媳婦放下。
還是決定要帶回去。
所以這個大學(xué),肯定是要考上去的。
只是,可能會想辦法弄別的一個身份。
李文靜哪里知道王峰腦子里面想了這么多事情。
“嗯嗯,我知道,放心吧?!?/p>
“你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嗎?!?/p>
王峰心情很不錯,等李文靜起來后。
張開了雙臂。
李文靜一看就懂。
非常乖巧的湊了過來給他抱。
兩人抱了下后,李文靜離開了這邊。
李尚明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兩人開始協(xié)商去外縣的事情。
他一個人是干不成這件事的。
肯定要拉著人一起干,李尚明和郭興亮兩個人就特別的合適。
所以這次會帶著他們兩個人一起上。
三人協(xié)商好了之后。
當天晚上就找杜支書開了村里的證明。
這年代,要是出門去外地有個什么事情的。
必須要村里開一個證明。
因為這年代沒有身份證,村里,單位的證明就是外面行走的身份證。
就可以買車票,就可以在外地住招待所,就可以買東西吃。
如果沒有這個東西,哪怕你手上有錢,也寸步難行。
開了證明后的第二天。
三個人就離開了青山大隊。
王麻子這邊。
他經(jīng)過昨天晚上一想,心里怎么都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這王峰,難道是真的有什么門路嗎。
如果不是有門路,他怎么連村子里的補貼,以及糧票都不要?
就這么愿意自費出去了。
心里實在有些不是滋味。
如果真要是讓他把大隊里的庫存給清理了。
這小子以后在大隊里真能夠橫著走了。
要是真讓他在大隊里有了這個地位,那以前的一些事情?
還壓得住嗎。
于是這個家伙,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太舒服。
上午的時候,他跑到了隔壁大隊找一個人去了。
這人,就是寶慶大隊的支書鄭超國!
鄭超國這會在寶慶大隊部里面睡覺。
早上的時候,公社來了一個領(lǐng)導(dǎo),陪這個領(lǐng)導(dǎo)喝了早酒。
有些昏昏沉沉的。
看到王麻子這么心急火燎的找來,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不情不愿的起來,臉色也很差。
起身把辦公室的大門給關(guān)了后。
扭頭就一臉惱火的望著他:“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,這時候跑過來干嘛?!?/p>
“你就不怕別人多想嗎。”
王麻子很怕鄭超國。
趕緊小心翼翼的講:“鄭支書,我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問題,想向你報告一下?!?/p>
“心里總覺得有些奇怪啊?!?/p>
“什么事情?!编嵆瑖c了一根卷煙,也丟給了他一根。
王麻子掏出火柴點燃了卷煙之后,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王善坤的小兒子,王峰,這小子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的?!?/p>
“總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,在我們大隊里的勢頭,還這么下去的話,估計會壓不住了。”
“你說的是王峰,和我女兒寫過信的那個小子?”鄭超國皺眉,雙目之中,閃爍過了一絲的殺機。
王麻子點頭:“就是那個王峰?!?/p>
“這小子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在幫助我們大隊清理棉花,苧麻這些東西?!?/p>
“聽說還得到了公社主任那邊的支持?!?/p>
“現(xiàn)在杜正才又到了退休的年齡,我真怕王峰會成為我們下一任支書?!?/p>
“一旦到那時候,我們前些年的那些事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