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知道的是。
這時候大隊里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。
也都在盯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。
后面幾天時間里。
王峰他們加快了倒賣的速度。
他們的苧麻,棉花到了隔壁國營廠里之后。
廠里一下子像是找到了新希望一樣。
馬上又派了很多車子到了他們這邊。
李文靜基本上也沒有在大隊里面上工了。
現(xiàn)在他們新婚,自己的丈夫每天都這么的累,他不可能完全看著不管。
跟在王峰的身邊,每個大隊的跑,也在幫他記賬。
萬元戶,是八十年代才有的一個詞。
而且也充滿了時代的特色。
在農(nóng)村里面,能夠成為一個萬元戶,基本都是村里最為羨慕的一個存在。
多少人一輩子的理想是想要成為一個萬元戶。
但這是七十年代末,萬元戶這個詞語甚至都還沒有流行。
改革開放都還沒有正式的宣布,根本就不存在萬元戶一說。
后邊的一段時間里。
王峰賺錢的速度非常的快。
短短半個月時間,他就積累起來了兩萬元。
半個月時間之后,這公社大隊,甚至于隔壁其他公社大隊的苧麻,棉花等等。
都已經(jīng)被他給倒賣了出去。
一直到這一天,已經(jīng)是十月的時間了。
王峰和李文靜在家里數(shù)錢。
一共兩萬四千多快;
兩萬四,都可以在京都那邊購買十來套四合院了。
這段時間里,他們家里的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。
小兩口住在了大哥隔壁家的那個小土磚房里。
他也動過心思,蓋下房子。
但還是被李文靜個壓住了這種想法。
可能是因為父母頭上有帽子的原因,所以這丫頭對這種事情異常敏感。
生怕太招搖,然后引起了很多人的眼紅。
最終過來搞他們。
這年代的現(xiàn)金也沒有五十一百的,十元就可稱之為大團(tuán)結(jié)。
兩萬多的現(xiàn)金,很大一堆。
李文靜在屋子里挖了很多東西,然后用塑料膜抱著,埋在了地里面。
因為怕被人給偷了。
晚上。
兩人抱在一起。
盡管已經(jīng)入秋,但還有秋老虎。
李文靜靜靜的給王峰扇風(fēng)。
在他耳邊說著:“上大學(xué)后,也可以住在一起嗎?!?/p>
這是小妮子最為擔(dān)心的事情。
兩人結(jié)婚的這段時間里,小妮子很享受晚上躺在王峰身上的那種安全感。
可能是從小到大生活實在太苦了。
總?cè)狈σ环N安全感。
和王峰結(jié)婚之后,很少再有這種感覺。
王峰就是她現(xiàn)在生命當(dāng)中的一切,只要有王峰在身邊,他就會覺得什么都不怕。
也對他非常的依戀。
這要是跑過去上大學(xué)了,兩個人不能夠住在一起,那才不要上這個大學(xué)。
她意思是,要是沒辦法住在一起,那她不上大學(xué)了。
到時候在外面找個房子,我們住在一起就行。
這會因為天氣還有點累,所以就穿了一條褲衩子。
兩人新婚后,每天晚上都聽瘋狂的。
不得不說,李文靜的身材,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。
堪比幾十年后的國際超模。
他很瘦,但不是那種骨感的瘦。
是骨架本來就不大。
整個根本就沒有任何挑剔的。
王峰很享受這種晚上看著自己丫頭的感覺。
攔住了她的小蠻腰,笑著說:“放心吧,我會安排好?!?/p>
“只是后面一段時間,你要抓緊學(xué)習(xí)了知道嗎。”
李文靜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,放心吧?!?/p>
這段時間,王峰也利用閑暇時間,測試過李文靜很多次。
這丫頭讀書的天賦很高。
小時候,他爸也教過他很多課本上的知識,也有一定的底子在。
所以他讀書突飛猛進(jìn),進(jìn)步速度特別快。
王峰估計,考個一般的重點大學(xué)沒有什么問題。
至于清北,這個要看她后邊的發(fā)揮和努力了
兩人關(guān)于這個大學(xué),也協(xié)商過很多次的。
李文靜知道王峰的目標(biāo)是青華大學(xué)。
所以一直都在很努力,要趕上自己男人的腳步。
完了之后,李文靜頭埋在了他的懷里。
“王峰,你知道嗎,雖然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有好多天了?!?/p>
“可我依然像是在做夢,感覺這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真實。”
“很多時候,我都在害怕,生怕自己一覺醒來,然后再也看不到你?!?/p>
說到這里,小妮子說不下去。
王峰趕緊抱住了她。
“傻瓜,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,那我們就把這一場夢全部做完,也是一樣的?!?/p>
“你說是嗎?!?/p>
李文靜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其實很多人對王峰都有一種朦朧的感覺。
包括李尚明他們都是。
感覺這人像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一樣。
有時候他會對自己身邊的人特別在乎。
可有時候,好像對這個世界很多人和事情,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。
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。
在靜靜的看著身邊的任何事情每天演繹。
很難講明白的滋味。
李文靜窩在王興東的懷里,突然感覺到不對勁。
往下一看。
果不其然,自己的小褲衩子被王峰……
奇怪的望著王峰:“你剛剛回來的時候,不是說太累了,今天想要早點休息嗎。”
王峰對著他壞壞的笑了下。
“是很累,但有些事情我們要加油,我們要盡快的要個小家伙?!?/p>
“萬一這真的是一場夢呢,小家伙都沒有一個,我們就醒來了怎么辦?!?/p>
“你說是不。”
李文靜聽到這里忍不住笑著打了下他:“討厭?!?/p>
畢竟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了第一次。
所以對于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情也有經(jīng)驗了。
并不會覺得害羞,臉紅。
很快,兩人在這破舊的土磚房內(nèi)搖起了外婆橋。
只是李文靜一直都憋著,不敢出來任何聲音。
這破土磚房,稍微有點動靜,外面就能夠聽的清清楚楚。
生怕被別人給聽到了。
……
潘瑞龍是他們望山縣的縣長。
前段時間,他特別的頭疼下面幾個公社苧麻和棉花的事情。
幾個公社的主人,只要是一開會,就提起這事情,讓縣長幫忙想想辦法。
可今天開會,怎么沒有一個公社主任提這件事情了?
換做以前,在會上,只要是別人不提,他肯定是不會提的。
因為一旦提出來了,馬上就會有一大批人開始對著他一頓狂懟。
可今天實在太奇怪了,所以他還是問了一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