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日產(chǎn)汽車花了多大的代價收購了這么多霍冬的債務(wù)。
但趙全軍知道巖崎芳子肯定影響不到日產(chǎn)汽車內(nèi)部的決策。
一個從外面剛回到巖崎家族的混血外孫女,怎么可能影響到日產(chǎn)汽車這么大一筆生意呢。
無非就是日產(chǎn)汽車的高層認為趙全軍還不起錢。
最后肯定要拿原油抵賬。
他們綜合評估下來。
覺得拿回一億桶原油肯定有賺的,這才花大力氣玩了這么一手。
至于讓巖崎芳子代表日產(chǎn)汽車,也只是想讓巖崎芳子出出氣罷了。
“霍大哥,讓巖崎芳子小姐先把錢領(lǐng)走吧,不過要讓人嚴(yán)查她手里的債務(wù)合同?!?p>“麻煩今天到場的公證人員核查一下?!?p>霓虹國在1978年已經(jīng)形成了完善的公證制度。
今天牽扯到的資金都是按億算的,趙全軍他們不可能說把錢給出去然后就給了。
先讓公證人查借貸合同,然后再給本金,這樣后面便不會再有糾紛。
“你說的輕巧!這可是六億美金!我怎么不信你能拿出這么些錢呢?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過霓虹國內(nèi)還有香江的銀行,沒有一家銀行接受你們這一個星期以來的貸款申請!”
巖崎芳子聽趙全軍說要還錢,她是一百個不相信。
這些銀行人借款人為了確保能拿到原油大賺一筆,他們早就聯(lián)合到了一起。
霍冬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確實在到處借錢,最后的結(jié)果當(dāng)然都不如人意。
“原來是你們搞的鬼!”
霍冬好歹也是個大佬級別的商人。
他知道最近一個星期以來在借錢的事情上接連碰壁,原來是巖崎芳子這些人玩的把戲,瞬間就坐不住了。
這些人是在拿他當(dāng)猴耍!
“是我們搞的鬼又能怎樣?哪怕我們沒有動作,就霍先生現(xiàn)在的負債狀況,也很難有銀行借錢給你們吧!”
巖崎芳子嘴角掛著冷笑,她想著今天只要帶回去一億桶原油,那便算是立了功,家族就能更快的接納她!
“霍大哥,別跟這瘋女人吵架了,讓公證人辦事吧?!?p>“我還想著中午十二點能準(zhǔn)時吃飯呢?!?p>趙全軍搬了張凳子在發(fā)言臺上坐著。
霍冬也恨不得趕緊打這些人的臉,于是直接請公證人入場。
新大谷飯店也把一臺臺電話給抱了過來。
霍冬加上包先生一共找了十二個公證人在宴會廳現(xiàn)場辦公,這些人主要就是核查那些借款合同,同時也要核查霍冬、包先生給的支票能否兌現(xiàn)出現(xiàn)金。
至于核查的過程,其實就是打電話。
公證處有其他公證人已經(jīng)到了各家銀行。
巖崎芳子看到坐成一排的公證人開始打電話核查各種信息,她有點慌了。
除了巖崎芳子,一些銀行人還有借款人也慌了。
“怎么看樣子,趙全軍真能拿出錢來啊?!?p>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他要是有錢,為什么不繼續(xù)收購原油?”
“霍冬在香江還有霓虹的銀行賬戶上加一起都沒有一百萬美金,他從哪弄錢出來?”
“大家不要慌!趙全軍肯定是在做樣子給我們看!”
“..........”
核查借款合同的流程大概用了四十分鐘。
畢竟都是大額借款合同,合同的數(shù)量少,涉及金額較大。
另外也要感謝日產(chǎn)汽車幫忙收了霍冬六億美金的債務(wù),減少了公證人許多麻煩。
“包先生,霍先生,合同都沒有問題,你們這時候只要把本金或者抵押物提交給我們,這些借款合同便能全部終止了?!?p>公證人把合同都核查完畢后,立馬要求霍冬和包先生償還欠款。
這些公證人也是霓虹人,他們心里也想著看到趙全軍完蛋。
霍冬這時候看了看趙全軍。
因為還不還錢,還是要趙全軍發(fā)話。
“半澤直樹先生,他們違約在先,在霓虹國的法律上,請問對這種經(jīng)濟合同糾紛有什么定義嗎?”
趙全軍突然不說還錢的事情了,開始問公證人,銀行和借款人違約會受到什么懲罰。
“趙先生,你們的借款合同上并未詳細說明雙方違約要付出的代價。”
“霍冬先生簽下的那份字據(jù)其實也沒有任何的法律效應(yīng),我們的法律不支持這種約定?!?p>“如果霍先生今天拿不出錢,其實你們也可以不還這筆錢?!?p>“等到一年之后,合同到期,你們還是還不上這筆錢,銀行其實可以向法院申請強制執(zhí)行!”
“另外那些原油作為抵押物,在抵押期間,你們也不能把原油都給賣了?!?p>半澤直樹是這些公證人的頭頭,他對霓虹現(xiàn)下的法律研究得非常深刻,尤其是合同法這一方面。
趙全軍之前讓霍冬簽字的那個字據(jù),其實在霓虹的法律里,是沒有法律效應(yīng)的。
借款合同如果有什么補充條款,那也要加在合同里面去。
單獨立個字據(jù),鬧到法院去,法院也不會認這個東西。
“半澤直樹先生,你是說那份字據(jù)沒有法律效應(yīng)?”
巖崎芳子焦急地等了半天,她怕趙全軍能拿出錢,又怕趙全軍沒錢還要耍無賴。
但兩者一對比,巖崎芳子更怕趙全軍耍無賴。
“要是霍先生分別跟你們這些銀行簽署了補充條款,那就有法律效應(yīng)了,這字據(jù)只有一份,他也沒承諾說必須要償還給誰本金?。俊?p>站在半澤直樹的角度,他都不敢相信為什么這些銀行會覺得字據(jù)有用。
公證人這么一說。
巖崎芳子真就以為趙全軍是打算不還錢了。
可那些銀行人卻沒有著急。
“說了半天,你們到底有沒有錢,沒錢的話,明天法院見!”
“馬上都要到十二點了,不要耽誤大家吃飯的時間好不好!”
巖崎芳子不懂霓虹國的法律,銀行能不懂?
銀行又不是沒有法務(wù)部門。
他們之所以覺得那份字據(jù)有用,不還是因為有時候打官司根本不看法律么。
有了這份字據(jù),真到了法院打官司,法庭也會支持銀行的訴求。
霓虹的法院不幫這些銀行,難道會去幫趙全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