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和恭敬啟奏著。
如今再面對朱正自然是不同于以往。
曾經哪怕朱正再如何位高權重,他也是臣,但今日朱正被冊封為太子,那就是國之儲君,已然是君。
滿朝文武見到都要行臣子禮。
今日雖然得冊封。
此刻的朱正還是身著冕袍,但這冕袍是大典大祭才穿的,顯得正式。
一般而言。
朱正日常的服飾就是明黃色的太子袍,帶著玉冠。
“都放下吧?!敝煺c頭說道。
“殿下有旨,放下?!瘪R和立刻說道。
一眾宮女紛紛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大殿內的桌椅上。
此番送來的太子衣袍可不少,足足有十套,而且還有玉冠,玉飾等。
“殿下?!?/p>
“此乃皇上命禮部所制的太子印璽,請殿下收下。”
“皇上也已經下旨了,太子印璽擁調兵之權,處政之權,與皇上的印璽同等權柄?!?/p>
馬和躬著身,從身后手下的手中接過了一個玉盒,然后恭敬呈奏到了朱正的面前。
聽到這。
朱正也不由得略微詫異。
聽著馬和話里的意思,那就表明了一點,原本朱正作為總兵所執(zhí)掌的兵權他仍然可以節(jié)制,而且相比于之前的總兵之權,朱正還擁有了處置政務之權,也就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可以被他調度,任免。
這等權柄。
已然是與皇權一樣了。
縱觀古今。
能夠在太子儲君位置上得到如此權柄的,少之又少,朱正能夠想到的也只有太子朱標。
畢竟。
縱觀古今的皇帝對權柄都看得極重,哪怕是親生兒子也免不了被猜忌,生怕有一天被兒子奪了位置,失去了權勢了。
所以。
華夏歷朝歷代之中,哪怕有許多被冊封了太子的,實際上也并沒有多少實權,完全是打雜的,除非是皇帝死了,否則不要想著真正掌權。
“看來這老朱是想要學太祖啊,不過這樣也好,至少沒有對我防范什么,不然,我可不干。”朱正心底一笑。
對于朱棣這等安排,心底也是極為滿意的。
如若在登上了這太子之位而遭受猜忌,還要被他打壓,那朱正就會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離開大明了。
自己有這種實力。
根本無需仰仗他日鼻息。
隨即。
朱正接過了馬和遞過來的太子印璽,打開玉盒。
映入眼中是一尊白色的玉璽,朱正用手握起一看。
下方則是五個字。
皇太子政印。
顯然這是代表著朱正身份的印。
政字自然是取自自己原本的朱高政之名。
“宿主晉位太子,掌太子印璽,掌君權。”
“是否凝聚印記【國之儲君】?”
也正在朱正握住太子印璽的一刻,面板的提示又出現在了眼前。
“國之儲君印記?!?/p>
“不再是曾經單一的軍權印記了?!?/p>
看著面板這一提示,朱正心底也是一喜,帶著強烈的期待。
不過。
看著馬和還有這些宮女在此,朱正也并沒有急著在此一刻凝聚。
“還有何事?”
朱正放下印璽,看向馬和問道。
“回殿下?!?/p>
“除了殿下的衣袍外,太子妃的,還有兩位公子和郡主的衣袍還在趕制,這幾日內就會送來。”
“另外?!?/p>
“皇上傳殿下入宮議事?!瘪R和恭敬說道。
“入宮議事?”朱正略微詫異。
今日冊封大典才結束,自己也剛剛從宮里回來不久,這又要進攻議事了?
“此乃皇上口諭?!瘪R和恭敬道。
“如此,孤明白了?!敝煺c了點頭,也不再多言。
看來是朱棣又有什么事了。
在朱正看來,無非就是對藩王,對天下的事情。
明天就是年節(jié)了,他也不消停,的確是夠勤政的。
不一會。
皇宮,奉天殿!
“皇上?!?/p>
“太子殿下來了?!?/p>
馬和走入了奉天殿內,恭敬啟奏道。
“參見皇上?!?/p>
朱正也步入了大殿內,躬身一拜。
朱棣此刻坐在御案前批閱奏折,看到朱正來到,一擺手:“免禮?!?/p>
“謝皇上?!敝煺乐x一聲。
而一旁的馬和則是恭敬退了下去了,十分識趣。
“不知皇上傳召有何事?”朱正看著朱棣,直接問道。
“東宮可還習慣?”朱棣放下了筆,關心的問道。
“臣才去東宮不到半個時辰,都還未仔細看一番?!敝煺行o奈的說道。
聽到這話。
朱棣一笑,一拍腦門,道:“哈哈哈,的確,朕差點忘記你剛剛回東宮不久?!?/p>
“東宮很大,比國公府都大?!?/p>
“不愧是儲君行宮?!?/p>
“不過明日就是年節(jié),皇上也無需太過操勞了?!敝煺粗扉γ媲岸逊e的奏折,緩緩開口道。
而聽著朱正關切的語氣,朱棣臉上也是浮起了感動之色。
“如今我們這可是新朝,雖說天下看著定下了,但暗地之中的禍端還不少,如今每日要處置知府任命,官吏調動?!?/p>
“這些事情可不能有失?!?/p>
“只有將這些事情都處置了,整個大明才會牢牢掌控在我們父子手中。”
朱棣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看著桌子上堆積的奏折,他沒有疲乏,反而是斗志昂揚。
原本。
朱棣還因為造反奪位心中有不甘,還有怨憤。
但因為朱正曾經的設計,如今成了順位繼承了,這自然是讓朱棣更加想要證明自己,讓他在天之靈的父皇看到他沒有選錯人。
“兵權在手,接下來各地知府的調動任免可不急于一時。”
“皇上也無需太著急?!敝煺α诵?,說道。
“明日就是年節(jié)了,等到年節(jié)過后,天下藩王也要歸于封國了?!?/p>
“我必須在他們回去之前將一切章程擬定好,省得他們之后找事?!?/p>
“如今,他們心底可是充滿了怨憤啊?!?/p>
“只是在應天不敢爆發(fā)罷了,如若等他們回去了,我想要施行的政務絕對會被他們阻擾?!敝扉湫α艘宦暋?/p>
對于他那些弟弟們的心思,朱棣可是一清二楚。
不僅僅是錦衣衛(wèi)的監(jiān)視,更有朱棣自己心中所想。
“沒有了軍隊的藩王就是沒牙的老虎,無需太過擔憂。”
“如今我們還是先掌軍為主。”朱正沉聲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