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中約莫有十個小姐姐,包括雅心在內的其他人聽了陸風的話后都在冷眼旁觀,唯有秦小汐走了過來。
雖然只有秦小汐一人走過來,卻也是讓劉駿勃然大怒,臉上掛不住了。
在他看來,秦小汐肯定是瞎了眼。
她竟然都沒有看清楚狀況?
堂堂的林家大少在此,她居然看不見,轉而朝著一個廢物勞改犯走過去?
林超臉色也是陰沉起來,他朝著一旁的何姐看去,冷冷道:“這個女人是誰啊?竟然如此的不識抬舉,真是掃興!”
何姐嚇了一跳,連忙走過去,語氣歉然的說道:“林少,這個丫頭是新來的不懂事。你別跟她一般見識。她不懂規(guī)矩,壞了林少的興致,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她!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把你們場子的人喊來吧,給我好好地解決此事?!?/p>
林超開口,接著道,“這個不識抬舉小子,還有這個女人,都給我教訓一頓,否則你這個場子也沒必要開了。”
“是,是,我這就去把人叫來?!?/p>
何姐連連點頭,走出去喊保安了。
“陸風啊陸風,你自己找死就算了,竟然還要連累其他人,依我看你真的是沒救了啊?!?/p>
劉駿搖了搖頭,冷笑著道,“林少已經發(fā)話了,你今晚別想豎著出去,你就等死吧!”
“依我看,你今天在唐威面前下跪磕頭只是個開始,你今晚還得要繼續(xù)跪著?!?/p>
陸風笑著道。
“陸風,你意思是我今晚要在你面前跪下?你是有病吧!還是說,你已經被嚇傻得了失心瘋?你不覺得,你說的話很可笑嗎?”
劉駿冷笑了起來,聽著陸風的話,如同在聽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般。
“就是,也不看看自己現(xiàn)在是什么處境。還不懂得積口德,如此的狂傲自大,這自尋死路,還真的是無可救藥了。”
依偎在林超懷中的雅心突然開口說道。
包廂中的其他陪酒美女也都是紛紛露出冷笑不屑之意,覺得陸風今晚是攤上大事了,得罪林超這樣的大少,豈有活路可言?
“雅心啊,此前在我那個包廂,你還對我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著,甚至還暗示我樓上就是酒店客房,讓我?guī)闳ラ_房瀉火。怎么現(xiàn)在態(tài)度轉變這么大?”
陸風笑了,接著道,“別忘了,點了你,我可是花了錢的,你不好好服務反而還要落井下石?”
“你有病吧?逢場作戲你不知道?”
雅心冷笑了聲,譏諷道,“你以為你是誰???該不會以為我真的看上你了吧?那你還真的是想多了!再說了,你跟林少是能相提并論的嗎?”
“就是!”
其他陪酒美女也都說著。
對于她們而言,葉軍浪跟林超之間選誰,那是根本不用去思考的問題,閉著眼都知道該怎么選。
一個是剛出獄的一無所有的勞改犯,還是個鬧得滿城風雨被人看笑話的贅婿;另一個是林家少爺,其親姑姑是雷家的雷夫人,其姑父是雷家準家主。
這還不知道選擇嗎?
雷家,那可是江城唯二的頂級世家,在江城而言,等于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,尋常人根本無法觸及。
所以,要是站隊陸風這邊,得罪到了林少,豈非是怎么死都不知道?
“都說婊子無情,戲子無義,古人誠不欺我!”
陸風搖了搖頭,接著道,“可惜啊,原本對你服務挺滿意的?!?/p>
“可惜?真是個笑話!我不覺得有什么可惜的!”
雅心開口,接著道,“你也不看看,你是什么身份,而林少又是何等身份。你這樣的身份還不自知,還如此的狂妄自大,還膽敢跟林少作對,怎么死都不知道!”
“哈哈哈!”
林超大笑而起,他摟住了雅心,說道,“說得好,待會好好賞你。這小子不識抬舉,待會兒,我讓他跪下來學狗叫,給大家助助興?!?/p>
“好啊好啊,林少這個主意真棒呢。最好是跟狗一樣,一邊爬一邊叫,那就精彩了?!?/p>
雅心嬌笑著說道。
“那我們得要好好看一場表演了?!?/p>
場中的陪酒美女紛紛起哄,笑作一團。
林超目光一轉,說道:“待會兒,這小子爬在地上學狗叫的時候,你們誰上去給一口唾沫,獎勵一萬!”
“好啊好??!”
“林少簡直是太大方了,有戲看,還有錢拿!”
“林少威武!”
場中的陪酒女頓時激動起來,臉色都有些迫不及待起來。
反正口水又不花錢,要多少有多少,吐口口水,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“陸哥哥……”
這時,秦小汐突然開口,他拉了拉陸風的衣袖。
“你怕了?”
陸風看向秦小汐,問道。
秦小汐搖了搖頭,說道:“陸哥哥,要不你還是快走吧,這里的保安都很兇……”
陸風聽到了秦小汐對自己稱呼上的變化。
沒有喊陸哥,也沒有喊陸先生,而是……
“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?”
陸風笑了笑,問道。
秦小汐看了看陸風,她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絲的暖意,她輕聲道:“上個禮拜,我去看望過蔡奶奶了……”
此話一出,陸風也就明白了一切。
秦小汐上周去愛心孤兒院探望蔡奶奶的時候,想必蔡奶奶已經跟她提起過,自己打探過她身份的事情。
她也就知道了,自己是小時候曾跟她在孤兒院生活的陸哥哥。
難怪,她此前進入包廂的時候一直低著頭,不敢抬起頭來看向自己,因為那時候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沒事。”
陸風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秦小汐的腦袋,輕聲道,“待會兒,你就站我身后就好了?!?/p>
此話一出,仿佛觸及到了秦小汐內心深處那柔軟區(qū)域般,她眼圈一紅,泛起一層水霧。
她其實還有著懵懂的記憶,當年她在孤兒院的時候還很小,只有四五歲左右。
那時候孤兒院中也有一些調皮的男孩,時不時就要欺負她一下。
她還記得,每每這個時候,總會有一個大男孩站出來,把她擋在身后,驅逐那些欺負她的調皮男孩。
她記得這個大男孩叫陸哥哥。
這時——
砰的一聲。
包廂門被粗暴的推開了,何姐已經帶著一票訓練有素的保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