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喊的人來了……”
陸風開口,他微微一笑,做出一個請的姿勢,接著道,“要不,出去看看?”
獨眼輝聞言后臉色陰沉不定,聽著外面?zhèn)鱽淼能嚶?,他心知肯定是有人來了,至于來多少人他則是不確定。
秦飛冷笑了聲,語氣不屑的說道:“老城區(qū)乃是輝哥的地盤,你竟然還喊人過來?什么人膽敢過來跟輝哥作對?只怕是大水沖了龍王廟!”
獨眼輝聞言后暗自點了點頭,心想著在老城區(qū)的地盤上,自己肯定是有著幾分薄面的,就算是對方喊人來了又如何?
看到自己,對方也還是會給自己面子,起碼在老城區(qū)中不敢對自己怎么著。
一念至此,獨眼輝冷笑著道:“行,那我出去看看,你能喊來什么人。”
說著,獨眼輝一揮手,身邊的小弟跟隨著他走了出去。
“小陸,真是不好意思,這都連累到了你?!倍∏俚吐曢_口,接著道,“要不你先走吧,這個輝哥可不是個善人,他萬一針對你就麻煩了。”
“丁姨,不必擔心,我們也出去看看吧。”陸風淡然一笑,面色平靜的說道。
秦小汐看著陸風,她知道陸風是有本事的,昨晚在星輝國際會所中就連那些訓練有素的保安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因此,秦小汐也自信滿滿的說道:“媽,我們聽陸哥哥的就是了。”
此時,獨眼輝已經(jīng)走到外面,他看到兩輛車子疾駛而至。
“才兩輛車?哈哈,這能有多少人?”
獨眼輝笑了,語氣中滿是譏諷之意,接著道,“我手底下,可是有上百號小弟。兩輛車開過來,這也叫人手?”
“哈哈哈,輝哥說得是!兩輛車充其量也就七八個人吧?就這幾個人,也想過來跟輝哥叫板?簡直是不知死活?。 ?/p>
秦飛也大笑而起。
秦明德更是搖了搖頭,說道:“輝哥雄霸老城區(qū),不說別的,輝哥手底下的弟兄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車上的人給淹死!這個姓陸的小子,自己找死不說,居然還喊人過來給他陪葬,其心險惡??!”
就在輝哥等人冷嘲熱諷的時候,為首的那輛車子的車門打開,一個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魁梧男子走下車,正是如今已經(jīng)晉升為虎頭會副會長的張嘯。
張嘯走下車的時候,一股強橫兇煞的氣息彌漫而出,震懾人心,如今的他已經(jīng)是八品暗宗,一舉一動流露而出的武道威壓,對于普通人而言都是無可抵擋的威勢。
當張嘯走下車的時候,獨眼輝定眼一看,竟是感到有些熟悉。
他連忙仔細打量,這一打量之下,他臉色陡然一驚,一顆心臟都要跳出胸腔外。
這、這不就是……
不!
不可能!
這樣的人物都是一直在主城區(qū)中叱咤風云,怎么會屈尊前來老城區(qū)這樣的破舊地方?
可是,獨眼輝覺得自己并沒有認錯,眼前的張嘯真的就是虎頭會的那號人物!
就在獨眼輝渾身僵硬,頭皮發(fā)麻,呆若木雞的時候,只見張嘯大步流星的朝著陸風走來。
前面還有著輝哥幾個小弟擋路,張嘯面色一沉,冷喝了聲:“滾!”
一聲喝令之下,那幾個小弟根本擋不住這股兇威,雙腿一軟,踉蹌倒地。
“大哥!”
張嘯立即上前,在陸風面前低著頭,語氣敬重的開口。
大哥?
獨眼輝整個人都傻了,看到這一幕,他眼前一黑,差點沒暈死過去。
這還沒完,這時又有兩輛車呼嘯而至。
車門打開,青龍門的許爺走下車。
看到許爺?shù)哪且豢?,獨眼輝徹底破防了,他雙腿一軟,撲通倒地!
“許許許……許爺!”
獨眼輝嘴唇哆嗦,渾身顫抖,巨大的恐懼蔓延心頭,整個頭皮徹底麻了。
獨眼輝對于許爺?shù)挠∠蟾?,畢竟青龍門就是江城本地土生土長的勢力,許爺也是江城本地人。
當年許爺在江城打出威名的時候,獨眼輝還是個不入流的黃毛小混混。
所以, 許爺走下車的時候,獨眼輝就一眼認出。
許爺徑直走到了陸風面前,也是低著頭,畢恭畢敬的說道:“見過陸爺?!?/p>
轟!
獨眼輝的腦袋徹底炸響,一片轟鳴。
他心中再無僥幸,心知來的這兩個人物,一個是虎頭會的張嘯,一個是青龍門的許爺。
關鍵,這兩個在他眼中絕對屬于道上大哥大的人物,前來之后竟然全都對陸風如此的畢恭畢敬,一副完全聽命于陸風的樣子。
這陸風,究竟是什么人?
偏偏這時,秦飛走上來不解的說道:“輝哥,您這是怎么了?身體不舒服?陸風這小子就叫過來這幾個人,輝哥你一聲令下,足以把他們?nèi)即蚺?!?/p>
“秦飛你他媽是個煞筆!打打打你媽啊!你他媽這是要害死我,我先打死你這個大煞筆!”
獨眼輝一聽,頓時氣急敗壞起來,他面目猙獰的嘶吼著。
看著這一幕,陸風淡淡道:“張嘯,二蛋子,這個叫什么輝哥的說是這一帶的地頭蛇,橫得無邊,還說要搞死我。你們看著辦吧?!?/p>
張嘯一聽,眼中兇光畢露,他走上前,冷冷說道:“什么不長眼的狗東西,竟敢對我大哥不敬?就這破爛地方,我虎頭會都看不上,才有一些不入流的家伙在這里作威作福,得罪誰不好,敢得罪我大哥?”
“就你也想搞死陸爺?”
許爺盯著獨眼輝,他寒聲道,“你可知,陸爺動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!想搞死陸爺,那就先來搞死我青龍門,把你的人都喊過來,我看看能否動得了我青龍門!”
“不!不!兩位爺,誤會,都是誤會啊!”
獨眼輝連滾帶爬,直接在張嘯、許爺面前跪著,他用力磕著頭,額頭一次次的砸在水泥地板上,砸得皮開肉綻,血流滿面,他卻是不敢挺,驚駭欲絕的求饒道,“兩位爺,這是個誤會,還請兩位爺給小的一次機會啊!”
看到這一幕,秦飛一家集體石化。
秦飛面色極盡蒼白,雙腿已經(jīng)如同篩糠般開始顫抖起來。
他認不得張嘯跟許爺,但是,他聽得懂“虎頭會”、“青龍門”這些字眼。
虎頭會?
青龍門?
這不就是江城最大的兩大地下勢力嗎?
在這兩大勢力面前,獨眼輝在老城區(qū)的這點勢力屁都不是,純屬小打小鬧。
也難怪,獨眼輝如此害怕,直接跪了不說,頭都給磕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