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建林說道:“我虧欠了她,她不愿管我也是正常的!但這些年,我把你當(dāng)自己女兒養(yǎng),你不能不管我!”
刑建林去過幾次店里。
如今的刑桃花已經(jīng)不是當(dāng)年那個胖的和球一樣的村姑了。
“桃花,哥就你一個親人了,我們?yōu)槭裁匆[成這樣?我們……”刑建林急聲道。
沒等他的話說完,刑桃花輕笑了一聲:“自白青青卷走了你的錢之后,你日子過的再不好,你都已經(jīng)找過三個對象了。只不過你留不住人家。怎么是和我相依為命呢?你還能再去找對象的,總有冤大頭愿意照顧你的?!?/p>
說著,刑桃花看著刑建林,又緩緩說道:“你的妹妹已經(jīng)死在那次家暴里了!”
刑建林盯著刑桃花,皺眉說道:“你還在怪我那次家暴我沒管你!你倆是夫妻,我一個做哥哥的怎么插手?!?/p>
刑桃花沒有與他爭辯,而是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是?。∧憧梢哉覍ο?,我一個做妹妹的照顧你也不方便的?!?/p>
刑桃花說完就進屋,直接關(guān)上了門。
刑建林滿心的不甘心:“刑桃花,你是我家養(yǎng)大的。當(dāng)初要不是我媽把你抱回來,就你這么一個你媽和人搞破鞋生下的孩子,你能有什么好日子過?!?/p>
刑桃花沒理會。
刑建林更是憤怒。
在她看來,刑桃花就是愧疚他們家的,他如今身體不好,她照顧自己起居難道不應(yīng)該嗎?
他這個人就是自私無恥。
但凡他當(dāng)年不是既要又要,安寧不會改變攻略對象,他的人生不會變成這樣。
刑建林曾經(jīng)是有男主氣運的。
可這些年,所有的氣運都在他的自私和無恥中一點點的消耗。
刑建林看著刑桃花家緊閉的門,他冷笑了一聲:“你既然不愿意照顧我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她不愿意照顧自己,那他也不會再讓她在那家店里干下去。
刑建林到如今還不知道那家店是韓欣蕊開的。
刑桃花站在窗前看著刑建林離開的背影,她依稀猜到了刑建林肯定會去她店里鬧。
她等刑建林離開之后,就去大雜院的街口打了一個電話。
她給村里打了個電話,通知了家里人。
“村長,你幫我轉(zhuǎn)告,我哥現(xiàn)在一個人!村里有沒有愿意來京城照顧我哥的女人。寡婦和單身的都可以!我哥雖然年紀(jì)大了,身體不好,但是他是有退休工資的!他以前是司令,他的退休工資很高的。”
村長那頭聽到這話,驚訝的問道:“他不是有媳婦嗎?之前還聽說媳婦很年輕?!?/p>
刑桃花立刻無奈的嘆息:“跟人跑了!那孩子也不是我哥的!我哥這身體是不想要孩子了,他就想要個伴過日子?!?/p>
刑建林這種人是村里的香餑餑,刑桃花這風(fēng)聲一放出去,恐怕能來幾個女人呢。
他不是喜歡找對象,想要個免費保姆嗎?
那她就給他找。
到時候,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消。
……
過完年,韓欣蕊和張薇就要回京城了。
因為沒多久就要開學(xué)了,韓欣蕊還得回京準(zhǔn)備春款。
最近韓欣蕊來部隊,所有事情都是夏小妹和小淼淼在忙,韓欣蕊每天都會給他們打一個電話。
雖然夏小妹總笑著與她說:“你擔(dān)心什么?你怕我和小淼淼解決不了麻煩嗎?”
雖然這么說,這店是三個人開的,一樣分錢,如果韓欣蕊什么力都不出,他們?nèi)齻€人的關(guān)系早晚會出問題。
韓欣蕊不管夏小妹怎么讓她放心,她還是提前回去了。
大西北的冬天零下二十幾度,傅豫臣原本是韓欣蕊過著抱著老婆熱炕頭的日子。
結(jié)果媳婦沒來幾天就要走了。
傅豫臣心里很不開心,但看著媳婦溫柔的笑臉,他也心疼。
所以這一晚上,他直接要了韓欣蕊五次。
第二天的火車韓欣蕊差點沒起的來。
單純的張薇看著眼下一片烏青的韓欣蕊,擔(dān)憂的問道:“你是舍不得傅教官嗎?所以夜里失眠了。”
張薇實在是不開竅,完全不知道夫妻之間的想念不是靠睡不著來鞏固的。
他們是靠著拼命睡來證明感情。
韓欣蕊不自在的干咳了一聲:“嗯,沒睡好!”
張薇點頭:“你睡會兒,等到了我喊你。”
韓欣蕊是真累,腰酸背疼腿抽筋!
這邊,傅豫臣送走了韓欣蕊之后,他的一張臉就垮了。
與他一樣面色陰沉難看的還有周偉。
傅豫臣是因為媳婦回去了。
周偉則是表白被拒絕。
他在張薇上火車的前一刻,拉住了人問:“薇薇,你覺得我怎么樣?”
張薇點頭:“周教官,你很好!”
沒等周偉問她談對象的事,張薇就一臉認(rèn)真的跑著周偉數(shù)據(jù)哦:“等我回學(xué)校之后,我就給你介紹對象。我一定給你介紹幾個比康敏優(yōu)秀的。”
周偉則急切的說道:“我有喜歡的人了!”
張薇點頭:“那也行!你們早點結(jié)婚, 你是個好人!”
周偉的臉綠了。
一般正常人就會好奇的問一下,你喜歡的人是誰。
結(jié)果張薇直接就祝福上了。
周偉就是再笨也看出來了,張薇對他沒有意思,但凡對他有男女以外的感情,她都不會那么說。
他十幾天的相處白瞎了,人家一點心思都沒有。
兩個男人如喪考妣的從火車站回去。
回了家屬院,傅豫臣回家收拾去了,周偉也回家了。
他很氣餒,但是他不會放棄。
他相處了這么久也看出來了,張薇太單純了,下回一定要直接表白,不說明白這個小姑娘是一點聽不懂。
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,他拿鑰匙開了門。
一進屋,他就覺得不對勁。
家里頭好像有人來過。
他朝四周看了一眼,心里盤算著:這里是家屬院,不可能進賊的。
他沒有再多想,準(zhǔn)備進房間收拾了東西住部隊去了。
他和傅豫臣兩人住在部隊的時間更多,這次搬回來是因為韓欣蕊和張薇來了。
他一推開房間門,隨即就看到了一個光溜溜的人影躺在他的床上。
他呆愣了片刻,朝床上的人怒吼:“你怎么進來的,滾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