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煬倔強地抱著她,根本不管姐姐怎么踹他。
他像個發(fā)脾氣的小朋友,固執(zhí)地抱著自己的寶貝。
宋汀晚深呼吸,咬咬牙,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下。
“嘶——”
宋昭煬疼得倒吸一口氣,不情不愿地松開手,可憐巴巴地看著她。
宋汀晚冷笑,拿著話筒抵住臭弟弟的胸口,語氣冷漠:“宋昭煬,你和我離遠點?!?p>“姐……”宋昭煬耷拉著眉眼,試圖撒嬌。
宋汀晚:“住嘴,憋回去!”
一秒鐘,宋昭煬立馬閉緊嘴巴。
他感覺得出來,姐姐是真生氣了。
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,還有面對姐姐時的態(tài)度……
宋昭煬只有一個念頭:命休矣。
“沒聽到我們剛才在說什么嗎?”
宋汀晚小臉冷冰冰的,指著臺下已經(jīng)臉色蒼白的白溪沅,繼續(xù)道:“你的好姐姐,指控我剽竊了你的曲子?!?p>說著,宋汀晚把話筒遞到臭弟弟的嘴邊:“來,你作為原作曲人,有什么想說的?”
聽完,宋昭煬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什么。
他轉(zhuǎn)身看了眼白溪沅,接著非常認真地回答:“那首曲子本來就是我姐自己寫的,我只是偶爾拿來練鋼琴的時候彈一彈?!?p>“所以,根本不存在剽竊行為?!?p>白溪沅不相信,幾乎是尖叫出聲:“不可能,你之前明明跟我說,這首曲子對你意義非凡!”
“煬煬,你是不是被她蒙蔽了?不對,我知道了,你是不忍心她會被粉絲們針對,所以才這么說的,對嗎?”
“對,一定是這樣,我們煬煬就是太善良了,所以才會這么說?!?p>白溪沅不相信,整個錄制過程對宋汀晚都保持抗拒和討厭的宋昭煬,會在這個時候改變。
她更不愿意接受,唯一還能站在自己身邊的人,也要離她而去。
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。
該是你的,誰都搶不走。
不該是你的,哪怕是用手段搶來的,也終究會失去。
白溪沅最后一絲幻想,還是被宋昭煬無情打碎。
“我從沒說過這首曲子是我寫的,它之所以對我意義非凡,就是因為,曲子是我姐姐寫的?!?p>這個結(jié)果,實在出乎意料。
【不是……他倆真是姐弟啊?】
【啊???我有點看不懂了。既然是姐弟,那之前怎么跟仇人一樣啊?】
【就是啊,這是什么劇情?】
【這次劇本,差評?!?p>宋汀晚倒是不在意直播間的觀眾怎么想。
剽竊的指控解釋清楚后,她就把話筒往宋昭煬懷里一扔,頭也不回地下了臺。
“姐!”宋昭煬急急忙忙地追過來。
宋汀晚坐下后,面無表情地低斥道:“滾回你的位置上?!?p>宋昭煬立馬停下腳步,然后依依不舍地返回自己位置。
身邊的林柚憋著笑,等他走遠后,連忙湊近:“晚晚,你這幾個弟弟好聽話啊?!?p>宋汀晚木著臉:“聽話個屁,聽話就不會在我死了后找替身了?!?p>林柚嘆了口氣:“這也不能全怪他們,正是因為太思念你,所以才會想著尋求寄托?!?p>宋汀晚當然理解。
可是她唯一不能認同的是,三個弟弟,為了個替身,做出那些沒腦子的事。
宋寒舟砸點錢也就罷了,錢沒了還能再賺。
可別的呢?
宋昭禮為了白溪沅放棄高考,這關乎他未來一輩子的事情,就這么毀在了一念之間。
還有宋昭煬,都已經(jīng)開始是非不分,連最基本的教養(yǎng)都快沒了。
宋汀晚越想越氣,可更多的,是身為姐姐沒能教好弟弟們的自責。
林柚輕輕拍了拍她,安慰道:“唉,一切還不晚。以后還有很多時間和他們相處,你別太焦慮?!?p>很多時間嗎?
宋汀晚不確定。
她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重生,更不清楚這樣的狀態(tài)能維持多久。
或許某一天清晨,她又會無聲無息地消失也不一定。
所以,她不敢奢望,自己還能有多少個明天。
結(jié)束最后一天直播,嘉賓們都連夜離開農(nóng)場。
宋昭煬原本打算結(jié)束直播就去找姐姐的。
當他來到別墅外,卻被農(nóng)場的工作人員告知姐姐已經(jīng)離開。
沒辦法,他只好迅速返回住處,收拾了東西,火急火燎的趕回家。
而一直蹲守的汪明山,喂了幾天的蚊子,也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。只是偷懶瞇了一覺起來,發(fā)現(xiàn)人都走光了。
他憤怒地罵了一聲,只好不情不愿地離開。
夏夜驚雷。
宋汀晚和傅時彥回到半山別墅后,天空就下起大雨。
濕潮的空氣格外黏膩,讓人感到有些煩躁。
她洗了澡,就把自己關在房間。
這時樓下,阿坤有些為難的走了進來。
“少爺,宋家那位小少爺來了?!?p>傅時彥抬起頭,把手里的財金報紙合上,問道:“宋昭煬?”
阿坤點頭:“對?!?p>傅時彥當然知道他來做什么,沉思片刻后,起身往樓上走去。
“晚晚。”他敲響宋汀晚的房門。
不一會兒,房門打開,宋汀晚伸出腦袋:“找我有事?”
傅時彥:“你弟弟在門外,要讓他進來嗎?”
宋汀晚:“哪個弟弟?”
傅時彥:“宋昭煬。”
聽到是他,宋汀晚當即板起臉:“不見,讓他回去。”
她還沒消氣呢,見什么見!
更何況,小禮還發(fā)了他回家就把自己拖鞋和用品扔出去的照片!
“那好吧。”傅時彥一切都以她為主,自然也不會勸。
反倒是輕笑道:“我讓阿坤買了麻辣小龍蝦,你應該喜歡。”
“我吃!等我換件衣服就來!”
與此同時,另一邊。
白溪沅整個人都恍恍惚惚,沉浸在宋家三兄弟不受控制的恐慌中。
以至于她完全忘了,自己還要面臨另一個更大的危機。
她剛走出電梯,一只手猛地抓著她拖拽前行。
突如其來的驚恐讓她瞬間清醒,看著一臉猙獰的汪明山,頭皮陣陣發(fā)麻。
“小賤蹄子,你還敢回來??!”
“我聽說你在私自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是吧?”
“媽的,老子生你養(yǎng)你,你跟我耍心眼?”
“看老子不打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