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纏綿,蘇有容比以往醒得晚了些。
當她睜開眼睛,才發(fā)現(xiàn)沈鏡正一手撐著腦袋,直勾勾的盯著自己。
“還沒看夠?。 ?/p>
蘇有容嬌嗔的看他一眼。
“這哪看得夠?”
沈鏡臉上露出一絲壞笑,一把摟住蘇有容的嬌軀,“你沒聽過食髓知味???”
迎著沈鏡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,蘇有容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紅霞。
但很快,蘇有容就察覺到沈鏡臉上那戲謔的笑容。
明白沈鏡是故意捉弄自己,蘇有容強忍心中的羞意,媚眼如絲的盯著沈鏡,“夫君,妾身不行了,你就饒了妾身吧!”
蘇有容的聲音很媚,讓沈鏡的骨頭都差點酥了。
這哪里是拒絕,分明是誘惑?。?/p>
要不是考慮到蘇有容才破身,他高低得跟蘇有容晨練一番。
“今日先放過你!”
沈鏡兇狠的看蘇有容一眼,又霸道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吻,這才放開的嬌軀,“你先好好休息吧!我得起來準備一下,今天得去營區(qū)那邊了?!?/p>
“嗯。”
蘇有容輕輕點頭,又依戀的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沈鏡的胸膛上。
原來,幸福竟是如此簡單。
……
早膳過后,沈鏡穿上甲胄,帶著杜橫和幾個人趕往龍武軍的臨時營區(qū)。
第一次穿上這厚重的甲胄,沈鏡還有些不太習慣。
這玩意兒的防護力是真的強,但重也真的重!
粗略估計,他這一身甲胄應該不下三十斤。
唉!
就當是鍛煉身體了!
以后,可是要努力耕耘的,沒有一副好身板怎么行?
想著昨夜的美妙,沈鏡都想跑回去再跟蘇有容纏綿一番。
要不說古代那么多縱情聲色犬馬的皇帝呢?
只要身體允許,誰他娘的不想天天過這樣的日子啊!
一路胡思亂想著,他們來到了龍武軍的臨時營區(qū)。
此時,一大群人在這里干得熱火朝天的。
不知道的,還他娘的以為是哪個工地呢!
得知沈鏡到了,寧繼匆匆?guī)е愳蜅钊节s過來。
一見到沈鏡,寧繼就露出一副幽怨的模樣,“你可終于舍得來了!你要再不來,我都打算去祁國公面前告你的刁狀了。”
“瞧你這樣!我這不是要研習兵書么?”
沈鏡打個哈哈,又指著那些搭建營區(qū)的士卒問:“怎么他們都沒著甲?”
“想什么呢!”
寧繼好笑的看著他,“年底之前能配發(fā)甲胄就不錯了!”
“???”
沈鏡眉頭一擰,“沒甲胄怎么操練?”
“……”
寧繼臉上狠狠一抽。
陳禧和楊冉也跟看大傻子一樣看著他。
“怎么了?怎么都不說話了?”
沈鏡疑惑的看著三人。
寧繼哼哧了半天,這才解釋:“大多數(shù)的操練,都不需要著甲……”
那是甲胄,金貴得很!
甲胄損壞不需要修補???
軍中除了進行實戰(zhàn)演練的時候,基本都不需要著甲。
而且,著甲操練對士卒的體力消耗巨大,就軍中平時給士卒配發(fā)的那點糧食,還著甲操練,用不了多久,這些士卒估計就得全部躺下。
別說著甲操練了,已經(jīng)成軍的部隊,連每日操練都做不到。
軍典明文規(guī)定,五日一操!
不過,龍武軍因為剛組建,需要對士卒進行一些強化訓練,暫時兩日一操。
聽著寧繼的話,沈鏡不由得傻眼。
這……
這他媽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??!
看著沈鏡那驚愕的模樣,楊冉不由撇嘴嗤笑,“沈統(tǒng)領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?你研習了幾天兵書,就這?”
沈鏡眼睛微瞇,似笑非笑的看向楊冉,“本侯這幾天全都忙著了解軍法了,本侯現(xiàn)在可是對軍法了如指掌,你要不要試試?”
迎著沈鏡的目光,楊冉不由得一窒。
考慮到沈鏡現(xiàn)在是龍武軍統(tǒng)領,他終究還是不敢再多說,只能在心中暗罵。
屁都不懂,只會耍官威!
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,竟然欽點這么個啥都不會的廢物來統(tǒng)領龍武軍!
鎮(zhèn)住楊冉后,沈鏡這才向?qū)幚^詢問起他們這邊的情況來。
目前,項武還帶著另外一撥人在募兵。
雖然進展不太順利,但好在他們從服徭役的青壯中挑選了足夠多的兵員,剩下一千兩百多人的兵員缺口,應該可以在剩下的時間募齊。
“那就好!”
沈鏡放下心來,“走,進營區(qū)看看!”
在寧繼他們的帶領下,沈鏡跟著他們在營區(qū)轉(zhuǎn)悠。
目前調(diào)撥的營帳到是夠了,但他們還需要在營區(qū)修建一些設施。
“搭建三十座高臺,不需要太寬,能上人就行,離地大概兩丈!”
“這邊設置上獨木橋,不需要太寬,能站一只腳就行,離地大概半丈吧!”
“這邊給我立一排齊人高的木樁……”
沈鏡一邊轉(zhuǎn)悠,一邊做出布置。
他其實根本不懂這些,完全就是按照前世軍旅劇里面看到的那些訓練科目進行布置。
不過,有些不太符合他們現(xiàn)在的情況的科目被他取消了。
譬如爬泥坑這種。
聽著沈鏡的這些安排,寧繼和陳禧不禁眉頭緊皺。
“你弄這些玩意兒干什么?”
寧繼終究還是忍不住,“咱們現(xiàn)在是要進行最基礎的隊列、軍陣這些方面的訓練?!?/p>
“隊列、軍陣要練,這些也要練!”
沈鏡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:“別問我為什么,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!”
“沈侯說得倒是輕巧!”
楊冉不爽的看向沈鏡,冷哼道:“你想一出是一出的,我們連你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就陪你瞎胡鬧?弄你這些東西,不需要人力,不要木料那些?要是因為你的瞎胡鬧延誤了祁國公交給我們的任務,你替我們把軍杖都挨了?”
寧繼和陳禧倒是沒有說話。
不過,看他們的神色,估計他們心中也是這么想的。
沈鏡皺眉看向楊冉,本想直接命人將楊冉拖下去打個十軍杖意思一下的,但仔細一想,又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服眾!
就這么把楊冉打一頓,倒是能立威,但服不了眾!
龍武軍的中層將領基本都是功勛之后,自己若是不能服眾,別說指揮龍武軍了,連能不能在龍武軍站穩(wěn)腳跟都是個問題!
如此想著,沈鏡立即冷眼看向楊冉,“你可以質(zhì)疑本侯的命令,但必須執(zhí)行!”
“憑什么?”
楊冉鼓起個牛眼睛,“你在營中瞎胡鬧,我們還執(zhí)行?”
“你可想清楚了?”
沈鏡眼睛微瞇,“等本侯給你解釋本侯為何這么做的時候,就是軍杖加身的時候!”
聽沈鏡這么一說,楊冉頓時有些發(fā)虛,一時不敢接話。
“怎么,跟本侯唱反調(diào)的時候膽子挺大,現(xiàn)在沒膽子了?”
沈鏡激將道:“楊仲亨也是一員虎將,生的兒子卻是無膽匪類?”
一聽這話,楊冉頓時梗著脖子冷哼:“行!只要你讓我心服口服,甭管多少軍杖,我都受著!”
眼見楊冉上套,沈鏡心中不禁暗笑,臉上卻不動聲色。
“記住你的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