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深明顯看出了唐梨眼底一晃而過的猶疑。
他低頭笑了一下,就此打住。
原本也是一時起興,他放了餌,既然魚不咬鉤,那就換一條好了。
霍云深:“謝謝你的醒酒湯,圖書證我改天讓人給你送學校去。回去路上小心點。”
說完這些,霍云深轉(zhuǎn)身往電梯走去。
他走進電梯,直接按了宋景棠之前住過的那層,就在電梯門在眼前即將關上的一瞬,一只手猛地伸進來,擋住了門。
“等一下!”
隨著電梯門重新打開,出現(xiàn)在門外的是唐梨緊張又下定決心的臉。
霍云深并無意外。
唐梨輕咬了下嘴唇:“霍先生,我…我跟你上去拿?!?/p>
霍云深勾了勾唇。
電梯門重新關上,再次出電梯,是兩個人。
霍云深走在前面打開了宋景棠原來租住過的那個房子,他走進去,沒有開燈。
唐梨以為他是忘記了,想開燈,卻被霍云深冷聲呵止:“別開燈?!?/p>
嚇得唐梨手一哆嗦,趕緊收了回來。
霍云深:“把門關上?!?/p>
都已經(jīng)跟著他進門了,唐梨自然不會再矜持下去,她聽話地關上了大門,室內(nèi)昏黑,但借著外面的霓虹,隱隱能看見室內(nèi)的布置。
唐梨四處打量,這里,看著倒像是一個女人帶孩子住過的……
“過來?!被粼粕畹穆曇?,從主臥傳來。
唐梨聽話地走過去,霍云深站在衣柜前,里面全是女人的衣服。唐梨有些驚訝,但她不敢多嘴,霍云深從中取出一件性感的紅色睡裙,丟在了床上。
“換上?!彼ひ粑⑽l(fā)啞,在如此寂靜的空間里,莫名透出窒息的壓迫感。
“霍先生……”
“不換,就現(xiàn)在滾?!钡竭@一步,霍云深已經(jīng)沒耐心再跟她玩哄小孩那一套。
唐梨圖什么,他很清楚,而他能給什么,他也很清楚。
霍云深轉(zhuǎn)身分開腿坐在床上,他面孔陷在暗處,一雙原本溫柔多情的桃花眼,卸掉偽裝,活像是盯著獵物的獵人,一瞬不瞬地等著她。
唐梨慢慢脫掉衣服,她不受控制地微微發(fā)抖。
衣服被一件件褪去,只剩下內(nèi)衣褲,她伸手要去拿那條吊帶紅裙,霍云深大手卻按了上來。
霍云深:“接著脫?!?/p>
“……”唐梨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睛,對上的,卻是霍云深毫無憐惜的冰冷面孔。
她只能忍著,背過身去,脫掉了僅剩的貼身衣物,連尊嚴都被刮得一片不剩。
可這刀,是她親手遞上去的。
唐梨閉了閉眼睛,轉(zhuǎn)過身來,從霍云深手底下抽走了那條吊帶睡衣,她套上的瞬間,霍云深眼神就變了,炙熱又瘋狂。
他站起來,走到唐梨身后,解開了她的頭發(fā)。
“棠棠……”霍云深自后圈住她,臉埋在她頸側深深地嗅著,近乎迷戀的姿態(tài)。
唐梨再蠢,也知道這一刻,他把自己當成了替身……
霍云深大手撫摸上她右側大腿。
“這里,應該還有一道疤的?!被粼粕畈粺o惋惜的呢喃。
唐梨抖了一下,她怕霍云深瘋起來,真的給她一刀!
她只是想攀附一個有錢人,不是想找虐!
“霍先生……唔!”
霍云深捂住了她的嘴,陰森森地貼在她耳邊警告:“記著,叫我云深?!?/p>
唐梨?zhèn)}皇地點頭,“云…云深?!?/p>
霍云深滿意了,“好乖,棠棠?!?/p>
他把這里,還原成宋景棠住過的樣子,把她的衣服都搬到了這個房間。現(xiàn)在,他還找到了一個“替身”。
霍云深緩緩閉上眼睛,在酒精、環(huán)境和欲望的雙重催化下,他放任自己沉淪,好像又回到多年前。
唐梨再大膽,但畢竟年紀小,她的青澀也像極了宋景棠,霍云深動作都溫柔起來。
仿佛這樣能彌補什么。
他一遍一遍叫著棠棠,閉上眼睛,腦海里卻是宋景棠和裴度在一起的場景。霍云深逐漸失了控,最后一口重重咬在唐梨的肩膀上……
唐梨醒來的時候,霍云深已經(jīng)走了。桌上扔著一串鑰匙,要是底下壓著張支票,她細看這鑰匙,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是樓下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