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傅妍熙以為,傅時樾不愿意出面,至少會派秘書,或者律師前來。
結(jié)果她滿懷期待等來的,是三名醫(yī)護(hù)人員。
他們帶著口罩,根本看不清人臉,只露出的一雙眼睛,冷漠得沒有感情。
傅妍熙立刻意識到不對勁,站起身,往后退了兩步,“你、你們是誰?想對我做什么?!”
兩名醫(yī)護(hù)人員快速上前,左右抓住她的胳膊。
另一名醫(yī)護(hù)人員,拿著一支細(xì)長的針管。
傅妍熙看著里面鮮紅的液體,面露驚恐。
“這是什么?你們想干什么?!”
“傅總說,你往鹿小姐身上注射的東西,應(yīng)該注射進(jìn)你的體內(nèi)。”
“不要——?。 ?/p>
傅妍熙拼命掙扎,醫(yī)護(hù)人員迅速往她血管里扎進(jìn)去。
她眼睜睜看著注射器里的血,推進(jìn)了她的身體里。
恐懼的眼淚,一滴滴,滴落下來。
醫(yī)護(hù)人員放開了她,她瞬間癱軟在地。
“傅小姐,我們是奉傅總之命,給你進(jìn)行注射,現(xiàn)在注射完成,你在監(jiān)獄里,好好享受吧?!?/p>
“希望你能,挨過這個夏天?!?/p>
醫(yī)護(hù)人員冷漠說完就走了。
傅妍熙面如死灰。
好狠啊,傅時樾為什么要對她這么狠心!
明明是鹿渺害她被趕出國,現(xiàn)在卻要對她趕盡殺絕!為什么?!
呵,想折磨她?沒門!
傅妍熙淚流滿面,雙眼猩紅。
她立刻想到了死!
迅速爬起來,一頭往墻上撞,被警察抓住,拖回了拘留房間。
鹿傾城還縮在墻角抱頭嗚咽,傅妍熙聽見她的哭聲,心煩得要命,眼里閃過恨意。
都怪這個蠢貨,害她被抓,現(xiàn)在她被注射了艾滋病毒,她也別想幸免!
于是,傅妍熙沖過去,一把咬住她的胳膊。
“??!”
鹿傾城痛得慘叫,拼命想要甩開傅妍熙。
“傅妍熙,你瘋了!你咬我做什么?!”
傅妍熙被甩開,卻也咬下她一塊肉。
“呸!”傅妍熙將那塊肉吐出來,滿嘴是血地笑了。
“現(xiàn)在你跟我一樣,你也跟我一樣了,哈哈哈哈!”
鹿傾城聽不懂,“跟你一樣什么?!”
傅妍熙大笑不止,最后雙眼血紅地說,“跟我一樣,成了艾滋病感染者!”
!??!
鹿傾城崩潰了,尖叫著,朝傅妍熙撲上去,“你個賤人,我要殺了你!”
“啊……咳咳咳!”
傅妍熙被鹿傾城掐住脖子,臉色立即漲紅。
她捏起拳頭,拼命往鹿傾城腦袋上砸。
倆人就這樣互相掐了起來,誰不想放過誰!
這一幕被傅時樾看見,他淡淡道:“別讓她們打死了。”
警察將她們拉開,鹿傾城大哭著,苦苦哀求警察,“阻斷藥!快,給我阻斷藥,現(xiàn)在吃還來得及!”
警察覺得她莫名其妙,“鹿小姐,判刑下來,都會有人受不了?!?/p>
“心理壓力大的話,我們可以給你請一個心理醫(yī)生?!?/p>
“什么心理醫(yī)生?!我心理又沒病!我要的是阻斷藥!快給我阻斷藥!”
警察搖搖頭,覺得她病得不輕。
監(jiān)獄里,警察將她們二人分開隔離起來。
一周之后,她們身上開始起疹子。
鹿傾城開始神神叨叨,精神不正常了,她被送進(jìn)了精神病院,在里面她跟無數(shù)個男人搞在一起。
說她瘋了吧,她又知道,她不能一個人生病,她要傳染給別人,讓大家跟她一起成為感染者。
……
“你真給傅妍熙注射了艾滋病毒?”
“嚇唬她的。”
誰會在警察眼皮底下,給她注射這種玩意?
不過是懲罰一下傅妍熙,讓她誤以為自己感染,在監(jiān)獄里承受精神折磨。
“你真壞?!?/p>
傅時樾看了她一眼,把她抱到自己腿上,“你不就喜歡壞點兒的?”
鹿渺抱著他的脖子,吻了吻他的唇,“你壞不壞,我都喜歡?!?/p>
傅時樾被她哄得心神蕩漾,抱著她,大手不自覺滑進(jìn)了她衣擺里。
“五哥,陸衍打電話來……”沈律拿著手機快步走進(jìn)辦公室,看見傅時樾抱著鹿渺坐在老板椅里,兩人你儂我儂,他愣在當(dāng)場。
“誰讓你沒敲門進(jìn)來的?”傅時樾不悅地擰起眉,鹿渺忙想從他腿上起來,被他按住,他極其自然地從鹿渺衣服里抽出手,訓(xùn)斥了沈律一頓。
“越來越?jīng)]規(guī)矩了?!?/p>
沈律一臉尷尬,心里嘀咕,以前也沒讓他敲門啊。
現(xiàn)在小丫頭來了,倒還跟他規(guī)矩上了。
“陸衍怎么了?”傅時樾看他呆愣的樣子,沉聲問。
“噢,衍哥剛打電話來說,今天他出院,你們沒有一個人去接他,他在電話里發(fā)牢騷呢。”
傅時樾這才拿起桌上手機看了看,群里陸衍發(fā)了好幾條消息,都無人在意。
鹿渺也瞥了一眼,好家伙,他們男人還有一個兄弟群。
傅時樾開了免打擾,難怪收不到消息,估計平時也懶得看。
“那個……我覺得還是去接一下他吧,畢竟是我舅舅,他孤家寡人,挺可憐的?!?/p>
傅時樾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下,“他不是有宋今禾在照顧?需要我們?nèi)ギ?dāng)電燈泡?”
鹿渺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為了他以后的財產(chǎn)好過繼給我嘛,不然他又說我沒良心,萬一等他老了,他全捐公益了怎么辦?”
傅時樾挑眉,為了她的邏輯和理由感到好笑,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那我勉為其難去看看他?!?/p>
鹿渺跟傅時樾到了醫(yī)院。
陸衍已經(jīng)換好了衣服,翹著二郎腿,坐在沙發(fā)里等他們的到來。
“舅舅,我好想你呀!”鹿渺歡快地在陸衍身邊坐下。
陸衍斜晲她,冷哼,“你個小妮子,嘴上說想我,也沒見你來看我?!?/p>
鹿渺看了傅時樾一眼,挽住陸衍胳膊,“我最近學(xué)習(xí)比較忙嘛?!?/p>
“你心里惦記著你呢,你瞧,我還去山上給你求了個平安符,保佑你以后少宰少病?!?/p>
鹿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粉色福袋,放在她白白的小手里,看起來尤其可愛。
陸衍這才消氣,高興地收下了,摸了摸鹿渺的腦袋,“沒白養(yǎng)你?!?/p>
鹿渺笑嘻嘻,其實是她在路邊花十塊錢買的。
能哄她舅舅開心就行,禮輕情意重嘛!
病房里除了陸衍,還有在一旁收拾的宋今禾。
她默默地在為陸衍疊衣服,鹿渺看見了,起身走過去,看她疊的又整齊又好。
鹿渺忍不住開口,“宋小姐,這些天麻煩你了,陸衍這家伙沒為難你吧?”
陸衍的脾氣就這樣,宋今禾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也就只有她受得了。
宋今禾搖頭,“沒有?!?/p>
“那就好?!?/p>
這時,門口突然響起一道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衍哥哥,我來看你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