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門一打開,兩個穿著清涼的女人往傅時樾身上撲過來。
傅時樾敏捷側(cè)身避開,女人撲了個空。
只有許慕白能在傅時樾防不設(shè)防的時候,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他的酒,而傅時樾也了解許慕白,既然讓他喝了不該喝的,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傅時樾眸子冷冷瞇起。
兩個妖嬈的女人扭著水蛇腰纏上他,“傅先生,上哪兒去呀,今晚就別走了,讓我們好好伺候你?!?/p>
傅時樾陰沉的眉眼泛著濃濃殺氣,“滾開?!?/p>
女人嚇得不敢上前,這時響起一道輕佻的聲音,“今晚你們的任務(wù)就是搞定他?!?/p>
傅時樾拉著門,陰郁地看著許慕白,“你的醫(yī)院不想要了?”
“你他媽的三十多了還沒搞過女人,你爺爺以為你那方面不行,特地讓我給你治一治?!?/p>
男人三十而立,無非就是成家立業(yè)。
事業(yè)上傅老爺子不擔心。
傅時樾從小被老爺子打磨,一把鋒利的好刀,無論生意場還是戰(zhàn)場,都能殺敵。
就是成家這件事,傅老爺子憂心忡忡,擱在心里夜不能寐。
傅時樾退伍回來,傅老爺子給他安排了幾場相親,全都被他拒絕了。
老爺子氣得沒辦法,只好出此下策,求助跟他廝混的兄弟許慕白。
許慕白是全能醫(yī)科圣手,治療男科也是妙手回春。
傅時樾陰冷嘲諷,“你搞女人厲害,搞到現(xiàn)在,那女人還不是你的?!?/p>
許慕白眼里的妖冶瞬間凝固,變成一抹冷意。
“別靠近,滾?!?/p>
傅時樾用眼神兇退兩個女人,拉開門大步離開。
有人在這時打趣,“許神醫(yī),你不是收了傅老爺子十萬看診費嗎,你就這么放他走了?”
許慕白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收費極高,拿了錢,總得替人把事辦成吧?
許慕白恢復(fù)了表情,桃花眼似笑非笑,“放心,我這杯自調(diào)的滋陽補腎酒,見效沒這么快,再過一會兒,等他神志不清的時候,看見路邊的野狗他都忍不住?!?/p>
他自信地笑起來,笑得一臉燦爛。
“……”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,都替傅時樾捏了把汗。
許慕白就愛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藥,不是下在他們飯菜里,就是他們喝的酒里,兄弟幾個沒少慘遭毒手。
傅時樾常年在部隊,所以幸免于難。
那次害得陸衍拉了三天三夜,陸衍差點把他的醫(yī)院給掀了。
許慕白端起酒杯感慨,“說起來,今天這杯藥酒,老傅是我第一個嘗試者,真替他感到榮幸?!?/p>
說著,優(yōu)雅地喝完。
眾人無語地抹了把汗。
“許神醫(yī),你這樣惡搞五哥,就不怕他明天殺了你?”
許慕白笑得輕松,銳利的眸光看透一切,“有什么好怕的,說不定明天就跟哪個女人睡在一起,沒空找我的麻煩。”
……
傅時樾上車時還沒有太大的反應(yīng),只覺得體內(nèi)血液有些發(fā)燙,心里有點空。
這一點微妙的空落感,讓他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(xiàn)出一抹嬌俏的身影。
或許是三十多年沒有碰過女人,唯一有過近距離觸碰的只有鹿緲。
所以此時此刻,他腦子里能想起的只有她。
傅時樾開車回去。
明知道鹿緲今晚不回家,他還是把車開到了澳海瀾庭。
不知道是不是電路臨時出了問題,晚上十點,整片小區(qū)都停電了。
傅時樾沒有上去,坐在車里點了一支煙。
越抽嘴里發(fā)苦,身體越空得厲害。
忽然一輛保時捷718駛?cè)胍曇啊?/p>
傅時樾幽暗的眸子微瞇。
718停在電梯口附近的停車位,接著副駕駛的車門打開,鹿緲從車上下來了。
傅時樾看見她,身體像是活過來了一樣,盯著她走向電梯,狠狠捻滅了煙,打開車門下去。
鹿緲是回來拿換洗衣服的,但沒想到小區(qū)停電了!
靠,物業(yè)怎么不提前發(fā)通知??!
發(fā)電機還沒送來,電梯運行不了,她只能走消防通道了。
可樓梯間里連應(yīng)急燈都沒有,伸手不見五指的黑。
鹿緲心里打退堂鼓,要不今晚還是別拿了吧。
她后退了一步,“咚”得一聲,撞到一堵結(jié)實滾燙的胸膛。
鹿緲驚慌地想喊,耳畔落下一道沉重的呼吸。
“別怕,是我。”
鹿緲驚得一哆嗦,可聽見熟悉的聲音,她奇怪地轉(zhuǎn)過頭,舉起手機燈光,照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臉。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鹿緲以為她去閨蜜家住,這男人也回自己家去住了。
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他。
他看起來像喝了不少酒,這種狀態(tài)下他不是更應(yīng)該回自己家去嗎,她都不在家,他怎么還繼續(xù)回她這里。
鹿緲的手機燈光照的傅時樾睜不開眼。
他從她手里抽走手機,喉嚨沙啞地問,“你不是去朋友家了?”
手機燈光照在鹿緲臉上,鹿緲懊惱地去搶手機,“不要你管?!?/p>
傅時樾抬起胳膊,居高臨下地審視她,“回家做什么?”
鹿緲氣呼呼地說,“我去拿換洗的衣服?!?/p>
聽見她的答案,傅時樾眉眼柔和下來,把手機還給了她,“你去車里等著,我上去給你拿?!?/p>
這男人替她去拿的話,豈不是要進她的房間,還要翻她的衣柜?
她才不要。
“不要,我自己去?!甭咕樅苡矚獾卣f。
傅時樾拽住她,輕佻地看了眼樓梯,“二十樓,你確定你爬得上去?”
男人原本只是好心,鹿緲因為心里有氣,被他激到了,“你看不起誰啊,誰怕不上去誰是狗!”
鹿緲推開男人的手,氣呼呼地開始爬樓梯。
傅時樾抿緊薄唇看了看她,跟了上去。
自從小姑娘出現(xiàn),他體內(nèi)的某種念頭就在瘋狂躁動。
鹿緲打著手機燈光往上走。
傅時樾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兩級臺階的位置。
忽然,鹿緲不小心踩空了,整個人往后栽去。
“??!”
傅時樾時刻都關(guān)注著鹿緲的動向,因此即便身體不舒服也反應(yīng)迅速,站穩(wěn)了身體,張開雙手接住她。
鹿緲穩(wěn)穩(wěn)當當落在男人的懷抱里。
鹿緲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,羞紅了臉,“你、你快放開我?!?/p>
“小心點,我走前面?!备禃r樾松開她,捉住了她的手腕。
鹿緲紅著臉別扭地掙了掙,“你放開我的手?!?/p>
“免得你再摔倒,我要抓緊你?!?/p>
傅時樾虎口收緊,干硬的大手像鐵銬一樣禁錮她的小手。
鹿緲掙不脫,像個小朋友一樣,被他拽著爬樓梯。
爬到第十層,鹿緲雙腿發(fā)軟,完全是被傅時樾拖著走。
她全身汗?jié)?,氣喘吁吁的,實在爬不動了?/p>
“累了嗎?”
“沒有!”鹿緲嘴硬地挺直腰桿,要繼續(xù)往上走。
傅時樾彎下腰,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爬不動不要逞能,這雙腿好好保護著,不然明天起來,疼得你下不了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