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御寒將花灑關了,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,好笑道:“誰洗澡還穿衣服?倒是司太太,明知道我在里面還闖進來,難道是故意想看我洗澡?”
“誰想看你啊,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里面!”
秦嫵紅著臉反駁,壓根不敢將自己的臉轉過來。
她抱著自己的睡衣,匆匆就想離開浴室,然而下一秒,手腕忽然被一只滾燙的手掌扣住,將她抵在了墻壁上。
泛著水汽的墻壁泛著冰涼。
秦嫵忍不住縮了縮,一雙杏眸微微濕潤,眼珠轉動著,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看,“你……你放開我!”
司御寒將她慌亂的表情收入眼底,愉悅低笑了一聲。
然后緩緩抬手。
秦嫵下意識閉緊了雙眼,一顆心都繃緊了。
他……不會又要吻她吧?
然而等了片刻,唇沒有被封住,秦嫵愣愣地睜開雙眼,就見司御寒將她頭頂搭著的浴巾扯了下來,快速圍在了腰間。
司御寒睨著她,似笑非笑道:“阿嫵以為我要做什么?還是說——”
“你在期待什么?”
秦嫵:?!!
誰……誰期待了!
“你嘴上不騷兩句能死?。 ?/p>
秦嫵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惱,狠狠踩了司御寒一腳,推開他快速跑了出去。
司御寒看著她落荒而逃的羞赧背影,心底泛起一絲愉悅。
這幾天的煩躁也都一消而散。
等浴室門重新關上,他低頭看了眼,隨即苦笑一聲,重新站在花灑前,將溫度調到了最低,沖起了冷水澡。
他現在也就只能嘴上騷兩句了。
某個小沒良心的,一點都不開竅,害得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。
又不能來硬的。
怕真的把人惹惱了,最后受罪的還是自己。
司御寒無奈嘆了口氣。
秦嫵離開浴室后,快速拉開落地窗,跑到了陽臺去吹風。
過了好一會,臉上的熱度才終于降下去。
約莫半小時后,司御寒才推開浴室的門,從里面走出來,“去洗吧?!?/p>
“好?!?/p>
秦嫵連忙抱起衣服,快步跑了進去。
隨著房門關上,里面?zhèn)鞒龈O窸窣窣的聲響。
司御寒耳朵敏銳,聽得更加清晰。
意識到秦嫵在里面做什么,他莫名有些口干,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再次升騰起來。
秦嫵洗完澡,正準備換上干凈衣服,卻發(fā)現竟然少了一件。
她仔細翻找了一通,卻還是沒會找到,忍不住嘀咕起來:“怎么回事?我明明記得拿出來了??!”
大腦突然靈光一閃。
秦嫵尷尬地捂住自己的臉,她進來的時候太匆忙,那件小內內好像掉在了床邊的地毯上。
是真空著出去?
還是讓司御寒拿進來?
不管哪種選擇都一樣社死!
怎么辦怎么辦!
秦嫵正急得不行,房門忽然被輕扣了兩下,“你的……小衣服落在外面了,你是出來拿,還是我進去?”
秦嫵:“……”
還有比這更社死的嗎!
秦嫵臉頰漲得通紅,慢吞吞挪過去,將浴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。
她朝外面伸出手,聲音弱得跟蚊子似的。
“……給我吧。”
司御寒手掌寬大,手背上青筋浮動。
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勾著內褲邊緣,淺麥色的膚色和內褲的粉形成極致的色差,透著要命的性感。
秦嫵臉頰一燙,連忙接過來。
然后迅速關上了浴室門。
司御寒看著緊閉的門,笑著調侃:“這么容易害羞,要是在床上……”
“司御寒你閉嘴!”
里面?zhèn)鞒銮貗承吲穆曇簦?/p>
*
十分鐘后,秦嫵紅著臉從浴室里出來,快速躺回了床上,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。
她看向身側正盯著電腦辦公的男人,問道:“你國外的事情都忙完了?”
“嗯?!?/p>
司御寒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,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“難得司太太知道關心你男人,真是不容易。”
秦嫵:“……”
都會陰陽怪氣了,看來是真的生氣了。
她自知理虧,連忙湊過去,輕輕拉住他睡袍的一角,軟聲道歉:“我不是怕打擾你工作,沒敢打給你嘛,下次我一定注意,好不好?”
司御寒深沉的目光落在那只攥著自己衣角的小手上,神色更幽深了幾分。
他再開口時,嗓音磁性而沙?。骸翱辞闆r吧?!?/p>
秦嫵眨巴著杏眼看他,眼底滿是期待:“那……玉佩的事?”
司御寒臉色微沉,“你很想找到那個男人?”
秦嫵用力點頭:“做夢都想!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我不敢想象他要是出事了我該怎么辦……”
想到外公,她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。
眸中閃過一絲難過。
司御寒忍不住咬緊牙關。
她還真是愛那個男人愛到了骨子里!
秦嫵見他不說話,心里有些失落,“玉佩真的不能借給我用嗎?如果實在為難也沒關系,我再去想別的辦法?!?/p>
司御寒眼底劃過一絲暗芒,“你知道那玉佩代表什么嗎?”
“什么?”
秦嫵茫然看向他。
司御寒道:“代表著司家的家主之位,是權利和財富的象征,你想拿到玉佩也不難,除非……”
秦嫵眸光微亮:“我要怎么做?”
“成為真正的……司太太?!?/p>
秦嫵猛地愣住。
真正的司太太?
那豈不是要真的和司御寒有夫妻之實?
秦嫵臉頰有些熱。
為了拿到玉佩去獻身,這樣……不太好吧?
狗男人,怎么這么難伺候!
司御寒斜睨了她一眼,“你罵我什么?”
對上他幽冷的眸子,秦嫵連忙縮了縮脖子,“沒……你聽錯了!而且當初可是你親自說的,協(xié)議期間我不許做任何越距的行為,否則要賠20倍的違約金!”
“這才過去一個多月,寒爺不會要毀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