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紫色……
他可真敢說啊。
不過宋妮可不是輕易會破防的人。
直接就問他:“沒有淡紫色,黑色可以嗎?”
顧京則很淡定道:“可以。”
“行,那你在這等著,我去換黑色的出來給你看。”宋妮大大方方地說,當(dāng)然也大大方方地做。
直接就去了衣帽間。
她買的睡衣款式挺多樣化,顏色也多,但唯獨目前沒有淡紫色。
她從一排各式各樣的睡衣里面挑選出一條黑色的睡裙。
低V領(lǐng),蕾絲邊,長短到臀,非常之性感。
就這件吧。
不過在換上之前,宋妮先拿出去問了顧京則的意見。
當(dāng)她將性感睡裙抻開展示在他面前的時候,他瞬間就紅溫了。
“這件行嗎?”宋妮還怕他看不清楚,特意拿到距離他只有半米的面前展示給他看。
顧京則眸色暗下來,微微別開臉,嗯了一聲。
宋妮壓著上揚的唇角:“敷衍,你都沒認(rèn)真看清楚。”
顧京則紅溫得厲害,想象跟現(xiàn)實的壁壘讓他不敢直視,跟剛才那副一本正經(jīng)說要看淡紫色的人,仿佛軀魂分離。
這對宋妮來說簡直太有意思了。
她才不會輕易放過他:“真的不再看清楚一點嗎?這件是黑色的哦,跟你想看的淡紫色差異很大,具體款式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?”
顧京則不語。
“領(lǐng)口好像是真的有點低,對了,邊上有蕾絲,這回是真的有蕾絲,不信你看。”
說著,宋妮繼續(xù)把睡裙湊到他面前去。
顧京則一味地別開臉,就是不看,再開口時聲音有些磁?。骸澳阆热Q?!?/p>
宋妮:“你不是還沒看清楚么?!?/p>
“你換上,我就看得清楚了?!?/p>
“你確定嗎?”
顧京則轉(zhuǎn)過頭來,頂著一張紅溫的臉卻佯裝出很冷淡的樣子:“確定?!?/p>
宋妮點點頭:“那行,我去換,你等著?!?/p>
她從來不是玩不起的人,說換就換,不來虛的,今晚就讓他看個明白。
幾分鐘過后。
換上睡裙的宋妮從衣帽間出來。
她沒有遮遮掩掩護著胸前,也沒有拉拉扯扯護著裙邊,光腳踩在地毯上直接就這么走了出來。
“顧京則,我換……”
嗯?
人呢?
跑了?
不確定,宋妮先地在臥室里找了一圈。
確定顧京則已經(jīng)不在臥室,并且是趁她去換睡裙的時候偷偷溜掉的,宋妮趴在床上笑了好久才給徐在在分享了這件事。
……
聞頌離開薔薇園后,立即讓人去查顧家的境況。
“特別是顧京則現(xiàn)在的處境,查清楚一點?!?/p>
“明白?!?/p>
夜深時分。
聞頌坐在電腦面前,亮起的電腦屏幕上是助理發(fā)來的跟顧家有關(guān)的最新消息。
顧家出事前是有征兆的,所以順利跑了一批到國外。
出事之后顧老爺子一直在配合調(diào)查,只不過現(xiàn)在還沒出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。
據(jù)說顧家這次出的事情很嚴(yán)重,很大可能翻不了身,跟顧家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人現(xiàn)在都在避風(fēng)頭,也沒人刻意去打聽。
聞頌之前也只是聽說,要不今天在薔薇園見到了顧京則本人,他也不會去打聽關(guān)于顧家的境況。
‘嗡嗡嗡’
桌面手機震動不停。
是助理打來電話。
聞頌?zāi)眠^手機接起,聽筒里傳來助理嚴(yán)謹(jǐn)?shù)恼Z氣:“聞總,目前能查到的只有這么多,其余的不能再往下查?!?/p>
聞頌明白這其中的利害,他嗯一聲,說道:“辛苦了?!?/p>
助理心說這哪是辛苦,這是命苦。
再查下去就要麻煩了。
“聞總還有其他吩咐嗎?”助理詢問道。
“等一下?!?/p>
聞頌盯著電腦屏幕上標(biāo)明的那一句:顧京則已經(jīng)出國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:“顧京則真出國了?”
助理回:“我查到的是他已經(jīng)出國的消息,具體去了哪個國家不清楚,他的行跡目前除了顧家人應(yīng)該沒人知道。”
聞頌嗯一聲,掛了電話。
電腦屏幕熄滅后,聞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。
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有不少,也許真是他認(rèn)錯了人。出現(xiàn)在薔薇園那個男人,他只是宋妮聘請的保鏢,跟顧京則一毛錢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
想想他和宋妮也認(rèn)識這么多年了,她的交際、她的圈子,他都很清楚,跟顧家沒什么牽連。
要說唯一有的,就是宋伯母那邊。
但是……
算了,越想越復(fù)雜,頭都大了。
下次再找機會去會會那個保鏢,說不定就只是他想多了。
思緒一散,聞頌都覺得輕快了不少,他拿起手機給陸琮謹(jǐn)撥了一通電話。
第一遍那邊沒接。
聞頌繼續(xù)打。
第二遍接了。
“什么事?”
語氣很不耐煩。
聞頌笑笑,開門見山道:“后天度假村飆車,去嗎?”
陸琮謹(jǐn):“不去?!?/p>
聞頌靠了聲:“還是不是哥們了,就為那么點事兒,你打算跟我絕交?”
陸琮謹(jǐn)冷嗤:“屁的絕交,你幼不幼稚?!?/p>
聞頌常掛在嘴邊的經(jīng)典名言:“男人至死是少年。”
陸琮謹(jǐn):“你至死是傻逼?!?/p>
聞頌沒跟他嗆,拿出實誠的態(tài)度:“組這個局就是為了給你賠禮道歉,去不去一句話?!?/p>
陸琮謹(jǐn)沒吱聲。
半晌,他幽幽問:“你叫了宋妮?”
聞頌否認(rèn):“沒有啊,我們兄弟之間的局。”
陸琮謹(jǐn)緩了態(tài)度:“后天幾點。”
“下午一點。”聞頌笑了,“恭候大駕?!?/p>
“嗯?!?/p>
陸琮謹(jǐn)嗯一聲,算是應(yīng)下來了,準(zhǔn)備掛斷時,又聽到聞頌說:“對了,到時候把你小心肝也帶上,飆車身邊有美女作陪,豈不美哉。”
陸琮謹(jǐn)懶散回了句:“再說?!?/p>
然后摁了掛斷。
撂開的手機順著光滑的桌面慢慢滑到一個相框前,陸琮謹(jǐn)抬眸看著相框里的照片,微微有些失神。
照片里的少女身穿白襯衫,烏黑長發(fā)低扎在后腦勺,額前垂了一縷,鼻梁上有一顆小痣,氣質(zhì)清冷疏淡。
細看她的眉眼與宋妮有幾分相似,尤其是眉毛,形狀幾乎是一樣的。
但照片上的少女更柔美,而宋妮是更有攻擊性的明艷。
照片背后有一行小字,記錄了拍攝日期和少女的名字。
七年前,六月五日,白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