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懸舟被點名站起來,等著白光提問。
白光:“昨天我們講了聲吶兵和武器操作員,你來說說聲吶兵的日常工作?!?/p>
陸懸舟:“聲吶兵日常工作分為三類,常規(guī)監(jiān)聽、目標(biāo)標(biāo)識和分析、記錄與協(xié)同?!?/p>
白光贊許地點頭:“很好,與我昨天說的一字不差,看來是有好好復(fù)習(xí)的!我播放幾個聲音,你來判斷有什么聲音?!?/p>
模擬器播放著聲音,陸懸舟聽得格外認(rèn)真。
聲音中斷,白光問:“陸同志,你聽到了幾個聲音。”
“六個?!?/p>
陸懸舟的話落,其他戰(zhàn)士們都竊竊私語開了。
“哪有六個?我為什么只聽到了三個!”
“我的耳朵是聾了嗎?我也只聽到四個!”
就連陸懸舟旁邊的兵也看向陸懸舟,小聲地提醒陸懸舟:“你會不會聽錯了?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聲音?”
白光敲了敲桌面,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他贊賞的聲音清晰地通過話筒傳到了在場150多人的耳里。
“不錯,就是六個聲音!陸懸舟同志,你能不能具體說一說。”
陸懸舟點頭,“先后出現(xiàn)了洋流的雜音、漁船的發(fā)動機的聲音、鯨魚的叫聲、商船的引擎聲、還有蘇國的核潛艇的聲音和米國的核潛艇的聲音?!?/p>
“非常好!”白光毫不吝嗇地鼓掌!
有一個潛艇兵舉起手來:“白老師,蘇國和米國的核潛艇的聲音有區(qū)別嗎?我們怎么聽不出來?!?/p>
白光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讓陸懸舟來說。
陸懸舟的聲音沉穩(wěn):“昨天白老師說過,米國的核潛艇用的是泵噴推式,我猜想應(yīng)該類似于章魚游走式,而蘇國用的是七葉螺旋槳,噪音大,類似咱們的電風(fēng)扇?!?/p>
“完全正確!陸懸舟同志竟然會舉一反三、結(jié)合實際來推斷?!?/p>
不愧是他們師門的女婿!就是給他們師門長臉!
陸懸舟非常懂得禮尚往來,畢竟自家人的臉面都是靠自已家給的。
“都是白老師教得好?!?/p>
白光謙虛地?fù)u了搖頭,“其他人也是跟你一樣學(xué),但是他們都沒學(xué)會。你能大家分享一下怎么學(xué)的嗎?”
陸懸舟干巴巴地道:“我下課后有復(fù)習(xí)?!?/p>
自已復(fù)習(xí)了,他媳婦兒也給他復(fù)習(xí)了。
但是他不能說,他要是說了,可不就是打擊了其他潛艇兵的斗志了!不光如此,他還要配合白光將所有潛艇兵的斗志給激發(fā)出來。
“你昨晚復(fù)習(xí)到幾點?”
陸懸舟實話實說:“三點。”
所有人看向陸懸舟的眼神都變了!
昨天五點下課,復(fù)習(xí)到三點,拋開吃飯休息時間,陸懸舟幾乎是上了八小時的課,也復(fù)習(xí)了八小時!
“我昨天看著那么厚的筆記就頭疼,九點就睡了,我有罪??!”
“我比你晚一個小時,我以為白老師今天還會再教,還想著大差不差地了解了就行了?!?/p>
“陸同志都這么優(yōu)秀了,還學(xué)到凌晨三點,是我們的心態(tài)有問題!今天我要學(xué)到四點!”
“帶我一個,我也要四點!我比陸同志資質(zhì)差,但是我比他多的是時間!我聽說陸同志還要給很多人做飯!”
戰(zhàn)士們都是好戰(zhàn)士們,他們只會從自身找原因。
半點兒沒想過,陸懸舟有沒有可能開小灶了。
白光見戰(zhàn)士們都斗志昂揚,這才滿意地點點頭:“我現(xiàn)在教授你們的是理論基礎(chǔ),等每個人都分到各個位置后,還要接受到實地操作培訓(xùn)。
時間緊迫,我沒有時間一遍一遍重復(fù)講解理論知識,我要將更多的時間留到實操培訓(xùn)。希望你們能多多配合?!?/p>
潛艇兵們不清楚后面還有實操課,深感愧疚。
“白老師,我們一定配合!昨天是我們不懂事。”
白光:“行,那我們今天講通信兵和機電兵的日常操作,如果時間來得及,我再多講幾個……”
等白光開講,陸懸舟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濁氣。
他沒給他媳婦兒丟人。
只是,他媳婦兒好像押錯題了。林見椿超前講的是水柜操作員和舵手,壓根沒講通信兵和機電兵。
唉,還得玩命學(xué)。
陸懸舟繃著臉,又將筆掄冒煙。
“行,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。大家下課后好好復(fù)習(xí)?!?/p>
白光整理了東西走了,陸懸舟也“嗖”地跑沒了,他又得去做飯去了。
白光知道陸懸舟趕時間,也跟著去幫忙。
因為時間緊迫,陸懸舟就打算做一些炸餅,蝦餅、牡蠣餅、章魚餅,還有蔬菜肉餅。再刷上自已炒的咸醬和辣醬,一出鍋,白光已經(jīng)吃了半飽。
也幸虧他們就在島上,這些海鮮是真不缺。
陸懸舟將這些餅都直接裝在搪瓷盆里,再配上一些腌菜爽口解膩。
“你先送過去讓大家都嘗嘗,我這邊再炸幾盆?!?/p>
這些海鮮都是工程師們送來的,知道他忙,還特意處理干凈了。
陸懸舟也就是和了面糊,拌著食材,放在油里炸。既然炸了,就索性多炸一點兒,讓大家都吃個夠。
白光將兩個搪瓷盆拎進基地里,其他工程師們都嗅了嗅鼻子,都默默地猜測小陸今天又做了什么。
“小陸做了炸餅,大家都來嘗嘗。這臉盆是海鮮餅,另一個是蔬菜肉餅,今晚管夠。小陸還在家里炸著,我去幫忙。你們先吃著?!?/p>
老工程師們就拿了一個嘗鮮,就不再拿了,等著李工和林見椿他們先吃。
林見椿哪能讓老工程師們等著,“梁叔,你給大家都分分,大家都先墊一墊肚子?!?/p>
陸懸舟不愧是當(dāng)兵出身的,動作就是麻利,沒多會兒,白光又拿著兩大瓦罐子來了。
如此幾趟,大家都吃飽了,陸懸舟邊吃邊炸也飽了。就是家里的油已經(jīng)見底。
陸懸舟去食堂給勻了一些救急。
等他收拾完自已,陸懸舟又拿出了那厚厚的筆記本,長嘆一口氣,開始埋頭學(xué)。
林見椿依舊是到點回家,回家就給陸懸舟開小灶,十二點就被催著上床睡覺。
陸懸舟怕影響林見椿休息,去了隔壁屋子看書。
李工和梁助理經(jīng)常睡在基地,屋里不通風(fēng),陸懸舟與他們倆商議了后,他在家的時候就給他們開著門窗透透氣,天氣好的時候也將被褥拿到院子里曬一曬。
也方便李工和梁助理有空回家休息時,就有干凈暖和的床鋪可以睡。
陸懸舟照例復(fù)習(xí)到三點,剛出門,就看到好幾個腦袋在他家的籬笆院門口鬼鬼祟祟。
陸懸舟操起一旁的洗衣棍,就聽那幾個腦袋說話了。
“陸同志,是我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