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先生,你要把你寫的歌給我唱?”
貝倫指著自己,有些難以置信。
現在全亞洲都知道方城是多么厲害的詞曲人,甚至在華夏人們都被他稱作“詞曲圣人”。
方城的歌可謂千金難求。
自己可是華夏隊的對手,方城居然要把他的歌給自己?
貝倫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文小魚。
文小魚微笑道:“貝倫姐,方哥說這首歌適合你,那你就一定能唱好,加油!”
受到了文小魚的鼓勵,貝倫頓時有了信心,對方城道:
“方先生,謝謝你,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!”
方城很平靜,“時間不早了,趕緊開始練歌吧。”
很快眾人便各自進了練歌間。
萊拉已經想好了自己明天要唱的歌,她獨自一人練習,當然為了預防阿爾坦發(fā)瘋,王小二安排了兩個手下在外面守著。
貝倫這邊,則是方城和唐時月帶著她練習。
畢竟一個晚上就要將一首新歌練到第二天能上亞洲歌會舞臺的程度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方城是詞曲作者,唐時月則是嚴厲的老師,兩人合作教導,貝倫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中了大獎一樣,唱功都在飛速提升。
直到晚上十二點,眾人終于結束了練習。
貝倫三人是最晚出來的,她左顧右盼,方城道:
“文小魚送周煙回房間了?!?/p>
貝倫一頓,默默地垂下頭,旋即問道:
“方先生,唐小姐,你們?yōu)槭裁匆獛臀覀???/p>
方城和唐時月對視一眼,回答道:“就是看到了這樣的事,正好我們又能力,所以就幫了?!?/p>
他說的輕描淡寫,但貝倫知道,如果換做其他人,絕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。
畢竟華夏隊和波斯隊并沒有什么交情,根本沒必要牽涉進來。
貝倫心中感激,鄭重地對方城道:“方先生,我該怎么回報你?”
方城想了想,“文小魚喜歡周煙?!?/p>
貝倫一怔,輕輕咬著嘴唇,方城繼續(xù)道:
“周煙也剛從一場慘烈的失敗婚姻中走出來,我們都希望他們倆好好的?!?/p>
貝倫緩緩點點頭,“我明白了,我也很感激文小魚和周小姐,我不會打擾他們的。”
王小二的人保護貝倫去了華夏隊剛開的房間,方城和唐時月并肩走在酒店的長廊上。
方城牽著唐時月的手,“時月,我是不是目的性太強了?”
他剛才的話,未免有些挾恩圖報的意味。
唐時月反握住方城的手,她的手掌柔軟微涼,肌膚相觸,兩人的掌心都變得溫暖。
“如果是我,我會要求她明天之后就不許再見文小魚,煙姐是最好的朋友?!?/p>
方城笑了,“時月,看來我們倆是臭味相投了?!?/p>
唐時月輕輕拍了他一下,“你故意的?”
方城笑著糾正,“我錯了,應該叫心有靈犀?!?/p>
他說著便低下頭,親在了唐時月的唇瓣上,唐時月霎時臉頰通紅。
“這是在外面!”
方城攬著她柔軟的腰肢,“時月,不是說好比賽結束前我們都不那個嗎?你忘了嗎?”
唐時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“方城,你膽子越來越大了!”
方城正要說話,卻見秦婉遠遠站在自己的房門前,看到兩人,秦婉一臉凄然。
“方城,我想跟你說幾句話,可以嗎?”
方城牽著唐時月的手,走到秦婉的面前,“可以,說吧?!?/p>
秦婉看著前夫和自己的小姨緊緊牽在一起的手,捂著胸口,眼眶霎時紅了。
她聲音微顫,“下一場比賽,可以讓我上場嗎?”
華夏隊下一場是對陣韓島,對方同樣是奪冠熱門,不容小覷。
按理說應該以最強的陣容出戰(zhàn),確保兩連勝,順利小組出線。
現在的華夏隊,唐時月無疑是不可撼動的。
方城“詞曲圣人”的名聲越來越響,地位同樣穩(wěn)固。
文小魚和楚可可今天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。
秦婉如果想上場,唯一能替換的就是陳若詩。
畢竟今天的比賽里陳若詩沒出場,還不知道她的表現究竟會怎么樣。
可陳若詩是港島小天后,秦婉沒塌房前咖位就不如她,憑什么頂掉別人?
秦婉思來想去,只能來求方城。
她練完歌就到了方城的房間門口等著,沒想到卻等來了方城和唐時月如此親密的一幕。
然而,即便心如刀絞,懊悔痛楚,現在的秦婉依然沒法做什么。
她只是再次哀求,“方城,小姨,我只想登上亞洲歌會的舞臺,哪怕只有一次也好。”
方城沒說話,唐時月忽然開口,“可以?!?/p>
方城有些驚訝,就連秦婉也是驀然抬頭,滿是難以置信。
“小姨,你愿意幫我?”
唐時月聲音清冷又明亮,“我讓你出場,不是因為想幫你,而是因為每天你足夠努力?!?/p>
從國家隊集訓開始,秦婉每天都是最早到錄音棚,最后離開。
唐時月從來不會故意針對努力的人。
秦婉呆愣片刻,匆匆說了句“謝謝”之后,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她背靠在門上,心緒紛亂。
“為什么,為什么唐時月會幫我?”
周煙的房間里。
“煙姐,謝謝你信任我!”
文小魚感激地對周煙說道。
貝倫那么明目張膽地追求自己,而他要幫貝倫,煙姐立馬就做了,還沒問過一句,文小魚很感動。
周煙走到他身邊坐下,握住他的手,目光瀲滟如水。
“以前我也這樣無條件地相信鄭晚成,只可惜事實證明我錯了,但我還是想再賭一次,我不信我會連輸兩次?!?/p>
“煙姐......”文小魚一下抱住了周煙。
“我保證,這次你一定全贏!”
隔壁,華夏隊臨時增開了一個房間里。
浴室。
萊拉摘掉遮住臉的面紗,脫掉長袍,又慢慢地脫掉了全身的衣服。
有意調到昏暗的燈光下,鏡中的女人看不清臉,只能隱約看到在她的鎖骨、肩頭、小腹、大腿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傷痕。
有的傷痕時間久遠,有的傷痕則是剛添上不久。
看著鏡中滿臉淚水的女人,萊拉用力地擦掉眼淚。
“阿米爾.萊拉,該回來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