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秦婉受到了太多打擊。
父母各自出軌,自己很有可能是母親偷情所生。
最依賴的大伯父原來是個渣男,很快就要從集團(tuán)老總變成一無所有。
外公和做飯阿姨媾和,又去和站街女亂搞。
好好的家,一頓飯的功夫就要散了。
現(xiàn)在,方城已經(jīng)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安慰了。
她絕不能放棄!
唐永貴身上還有別墅的鑰匙,秦婉拿了鑰匙跑回別墅找方城。
結(jié)果剛走進(jìn)客廳就看到樓梯上方城正公主抱著唐時月!
“老公,小姨,你們在做什么?!”
秦婉睜大眼睛,簡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。
我老公和我小姨竟然......
她霎時失去了理智,朝兩人沖過去,“老公,她是我的小姨?。∧銈冊趺茨苓@樣?!”
唐時月神情平靜,雙手依然圈著方城的脖子,方城也緊緊抱著她,沒有松開,看著快要瘋掉的秦婉,他只是淡淡地道:
“秦婉,我說過很多次,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我要做什么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他和唐時月只是年齡有點(diǎn)小差距而已,光明正大談戀愛,并不怕任何人知道。
就算是前妻,也無權(quán)質(zhì)問。
秦婉眼睛都紅了,沖過來要去掰唐時月的手,“小姨,你放開我老公!”
方城抬腳將她踹開,秦婉差點(diǎn)摔倒,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方城,眼淚奪眶而出。
“老公,你打我?”
方城厭惡地道:“秦小姐,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,你如果再這么叫我,我就對你不客氣!”
唐時月輕輕拍了拍方城,方城會意,小心地將她放下,唐時月走到秦婉的面前。
“秦婉,我已經(jīng)和唐家沒有關(guān)系,你以后也不用再叫我小姨,我有事要出去,請你離開我家。”
秦婉震驚地抬頭看著唐時月,“小姨,你、你真的不認(rèn)我了?”
唐時月聲音平淡,“秦婉,你還是想想怎么挽救你的家吧?!?/p>
說完便和方城一起走到了門口,轉(zhuǎn)頭道:“需要我叫人來請你出去嗎?”
秦婉擦著眼淚,不甘地離開了唐時月的別墅。
她回頭,看到方城扶著唐時月,小姨的左腿走路好像有些趔趄,秦婉眼睛一亮。
“我明白了,小姨的腳受傷了,我老公只是照顧她而已!”
“對,就算說什么劃清界限,我們也有血緣關(guān)系,小姨怎么會搶外甥女的老公?”
“是我誤會了!一定是這樣!”
方城和唐時月上了車,溫小蓉等在車?yán)铮妰扇艘黄鸪鰜聿⒉灰馔?,笑嘻嘻地問道?/p>
“時月姐,去哪里???”
唐時月道:“去我家。”
溫小蓉哦了一聲,看了看方城,心里一陣激動。
哎喲喲,這可是時月姐第一次帶男人去她家。
他們倆今晚難道要......
半個小時后,車子來到一個普通的小區(qū)門口。
方城和唐時月下車,溫小蓉繼承了周煙的“遺志”,對唐時月叮囑:
“時月姐,記得不能未婚先孕哦!”
說完便啟動車子跑了。
唐時月面無表情,“這小妮子,別理她?!?/p>
方城笑著答應(yīng),扶著她走進(jìn)小區(qū)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晚上,兩人都戴了帽子和口罩,并沒有被人認(rèn)出來。
也不會有人想到,華夏第一天后居然會住這么普通的小區(qū)里。
唐時月家在五樓,進(jìn)了門,唐時月從鞋柜里拿出了一雙嶄新的男式拖鞋。
顯然她早就準(zhǔn)備好方城來家里了。
方城換了拖鞋,見唐時月有些艱難地半蹲著準(zhǔn)備換鞋,他倏地彎腰,左手穿過她的腿彎,右手拖著她的后背,再次將人橫抱起來。
唐時月呀了一聲,很熟練地勾住他的脖子,聲音微啞,“做什么?”
方城沒說話,抱著她進(jìn)了客廳,問道:“床在哪兒?”
唐時月環(huán)著他脖子的手一緊,猶豫片刻,終于下定了決心,纖手指向電視墻左邊走廊的第二間屋子。
旋即垂下螓首,臉頰貼在方城的胸膛,認(rèn)命似的閉上了眼睛。
任由方城抱著她進(jìn)了自己的臥室,輕輕將她放到床上。
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進(jìn)她的臥室,而且還是用這種曖昧的姿勢。
唐時月美眸緊閉,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,雙手疊放在腹部,一雙修長勻稱的玉腿都不知該怎么擺放。
她從沒談過戀愛,此刻還不如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,面紅耳赤,心跳像擂鼓。
今天發(fā)生了很多事,她其實沒心情。
但方城如果想,她愿意配合他。
我比他年齡大,我應(yīng)該更溫柔體貼,更成熟懂事。
唐時月不斷做著心理建設(shè),忽地感覺身邊一沉,顯然是方城坐在了床上。
唐時月繼續(xù)閉著眼睛,放在小腹處的纖手握緊。
對了,不能未婚先孕。
唐時月開口,聲音干澀,“我家沒有那個......套,你能不能出去買?”
“買什么?”
方城的聲音微微詫異,片刻后又帶上了幾分笑意。
“小姨,我們現(xiàn)在需要的是藥,跌打藥?!?/p>
唐時月睜開眼睛,卻見方城衣著整齊,目光清澈,沒有絲毫欲望。
反倒是她自己,臉頰滾燙,紅的像火燒云。
唐時月恨不得把床劈開鉆進(jìn)去,她無力地指了指外面,“電視柜里有藥。”
“好,你等我?!?/p>
方城出去,很快拿了跌倒藥進(jìn)來,將唐時月左腳褲管卷到膝蓋,藥水倒在手上摩擦,隨后輕輕在那紅腫的小腿上輕輕揉抹。
一股奇異的微癢從小腿蔓延,經(jīng)過大腿、腰肢、胸口、腦袋,最后化作暖意流進(jìn)了心里。
唐時月看著認(rèn)真擦藥的男人,一滴眼淚突然從眸中滑落。
“我爸說,是我害死了我母親,可是,我從來沒見過她,我連喊一聲媽的機(jī)會都沒有,我怎么害死她???”
她面對那些自私的家人時很冷酷,但誰又知道,她的心里同樣痛楚?
試問誰不想要父愛母愛,誰不想要一個溫暖的家?
可她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失去了這一切。
家人都怨她恨她,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,她寧愿死的是自己,而不是那素未謀面的母親。
斷絕關(guān)系時那般瀟灑,是因為她把難過藏在了心里。
直到現(xiàn)在,終于沒了外人。
她再也忍不住。
倏地,一根溫暖的手指輕輕擦掉了她臉上的淚珠。
“我知道,時月,我都知道。”
他微笑看著她,目光溫柔,聲音溫暖。
她看著他,忽然從床上坐起來,一下?lián)溥M(jìn)了他的懷里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