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陽看到這個車牌就頭疼,因為這是楚白薇的車,自已可沒邀請她,也沒有告訴她,但是她卻知道,看來這娘們隨時都能掌握自已的信息。
楚白薇戴著墨鏡,身穿一件米色風(fēng)衣,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走進酒店。
眾人都看向她,不清楚她是何方神圣,不過看她派頭那么足,應(yīng)該不是什么小人物。
“楚小姐你怎么來了?”曹陽上前相迎。
“怎么,不歡迎?”
“哪有,只是沒想到你會來,沒有提前準(zhǔn)備。”
“你跟我客氣什么,我臨時起意的,想給你個驚喜?!?/p>
她說著走向主桌,這一桌坐的都是曹陽自已人,白雪,雷雨,雷電小飛等人。
白雪和雷雨都警惕并且?guī)е唤z敵意的看著她,不知道曹陽這混蛋又從哪里招來的女人。
楚白薇長相不差,當(dāng)然長相先不談,就說這份氣場就很強大,尤其是門口那輛車的車牌,不是有錢就可以的。
“真可愛?!彼吹讲芤恢Z由衷的發(fā)出贊嘆。
伸手想抱孩子,可白雪側(cè)身不給她抱。
曹陽上前,從白雪手里接過孩子,送到楚白薇手里。
“一諾乖,快叫楚阿姨?!?/p>
一個月的孩子會叫個屁,曹陽沒話找話說。
楚白薇接過孩子抱了抱,然后讓助理拿出她的禮物,一塊精致好看,不知是何種材料制成的長命鎖給孩子戴上。
“我精心挑選的?!?/p>
“謝謝。”
“當(dāng)爸爸的感覺怎么樣?”
“還好還好。”
“快入座吧。”
曹陽邀請她入貴賓席,但楚白薇不去,就在白雪這一桌坐下。
白雪和雷雨對視一眼,兩個不對付的人這一刻有點齊心。
服務(wù)員開始上菜,兩人都沒有心思吃飯,就想知道這個楚白薇和曹陽什么關(guān)系。
而這么多人,曹陽又不好解釋,只能讓白雪起身,抱著孩子一桌桌敬酒。
其實不光白雪他們好奇楚白薇,其他人一樣好奇。
曹陽這幾個月在省城搞地產(chǎn)建筑,弄得是風(fēng)生水起,不少老牌大企業(yè)都要巴結(jié)他公司才能拿到業(yè)務(wù)。
天下沒有不透風(fēng)的墻,這些事情早就傳到了莞城,都知道曹陽這小子傍上了一位非常有權(quán)勢的大老板,前途不可限量。
但是誰也沒想到這位大老板是位年輕的美女,楚白薇今天不出現(xiàn),大家都沒往那方面想。
不過她既然出現(xiàn),還這么高調(diào),曹陽又叫她楚小姐。
再配合外面的車牌,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(jīng)打電話查詢,很快,大家都知道這位美女是楚家小姐。
“原來曹陽這家伙傍上的是楚家小姐!”
“是呀,曹陽以后穩(wěn)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以后可千萬不能得罪他,他就算把我們?nèi)煌涣?,背后有楚家撐腰,他都屁事沒有?!?/p>
“你說天下的好事怎么全讓曹陽占了,這小子出了名的腦子不好,楚家小姐怎么就選中他了?”
“是呀,我覺得我就比他強?!?/p>
有的人祝福曹陽,有的人羨慕嫉妒恨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曹陽對此渾不在意,一桌桌敬酒,感謝來賓。
待酒席結(jié)束,賓客散去,楚白薇也告辭離去。
臨走時提醒曹陽,他的假期該結(jié)束了,外地有個項目需要他去做。
她走后,曹陽才得空跟白雪雷雨解釋,楚白薇是他老板,是他靠山,絕對不是她們想的那樣,自已和她清清白白。
兩人半信半疑,即便他現(xiàn)在說的是真的,以后也不敢保證,除非人家沒看上他,不然以他的人品,估計早那啥了。
曹陽冤枉,他的人品沒有那么差,奈何兩女就要這么想他。
處理好莞城事宜,輕輕在曹一諾臉上吧唧一口,曹陽回到省城。
沒在省城做過多停留,第二天就帶著楊小婉和公司一群專業(yè)團隊去了G省米??h。
這個縣有個高速項目招標(biāo),奈何縣里沒錢,競標(biāo)公司寥寥無幾,婉陽公司是受邀競標(biāo)。
道路坑坑洼洼,泥濘不堪,一路顛簸了幾十公里的爛路才到達米??h。
縣長韓江和縣政府的相關(guān)人員熱情接待了他們,把他們安排在當(dāng)?shù)刈畲缶频耆胱?,并且給了他們相關(guān)材料。
酒店會議室里,曹陽公司的一幫專業(yè)人員開始分析,最后都紛紛搖頭,覺得這個項目不能投資,鐵虧。
項目是修一條高速公路,不長,只需要修70公里,和另外一條高速連接上。
但是縣里沒錢,只能從銀行貸款五億,其余的需要他們墊付,好處是修好之后,這條路的三十年收費權(quán)給他們公司。
那個年代修一條高速公路一公里的造價在三千萬左右,這里還是山區(qū),要架橋修隧道,成本大大增加,保守估計一公里也要四千萬。
這里又是貧困縣,有車的人屈指可數(shù),就算以后經(jīng)濟發(fā)達起來,想要在三十年之內(nèi)收回本錢,無疑是癡人說夢。
三十年太遙遠,就算經(jīng)濟真的出乎人們意料,人人都有車,流量變大,收回本錢有望時,政策又給你變了怎么辦?
跟政府打交道,還是要注意這些。
這一任拍板的決定,下一任就給你否了,開始各種找你麻煩,最后落得里外不是人,吃相難看的還會讓你鋃鐺入獄。
聽到楊小婉的匯報,曹陽淡淡搖頭:“沒事,你們就算一下要虧多少,公司的錢夠不夠虧就好?!?/p>
楊小婉了解一點,點頭離去。
她剛走,就有人敲門,是縣政府的工作人員。
“曹總,我們韓縣長請您過去坐坐?!?/p>
曹陽起身去了縣政府,在辦公室里再次見到韓江。
二十八歲的年輕,戴著金絲眼鏡,穿著夾克外套,年紀(jì)輕輕就有一股老年做派。
曹陽在打量韓江,韓江也在打量他,白天接待的時候兩人只是握了握手,沒有多說什么。
白天韓江的態(tài)度非常熱情,此刻他的態(tài)度卻冷淡了很多。
白天是演給外人看的,現(xiàn)在才是真正的他。
在他眼里,曹陽不過是楚家的手套……
不對,他沒資格做楚家的手套,他只是楚白薇個人的手套罷了。
手套說好聽點是得力干將,說難聽一點,就是家奴。
楚白薇是他未婚妻,他的家奴等于自已的家奴,對他何須客氣?
當(dāng)然這些只是他心底深處的想法,不會表現(xiàn)的太明顯,不然也太不尊重人了。
但是他對眼前的曹陽實在生不出一點好感,不知道為什么,可能是因為他年輕帥氣了吧,他有什么能力讓楚白薇選中?
他甚至懷疑曹陽是楚白薇養(yǎng)的小白臉!
想到這種可能,他能喜歡曹陽才怪!
曹陽也不喜歡他,倒不是因為他是楚白薇的未婚夫,他對楚白薇沒啥不切實際的想法。
主要是韓江看他的眼神,雖然他已經(jīng)盡量克制了,但眼里那股蔑視的味道是隱藏不了的。
“坐吧?!表n江淡淡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