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弟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回了一趟家。
林母和陸映陽已經(jīng)吃完了,“小弟,你吃飯了嗎?要是沒吃,嬸子給你下一碗面條吃,成嗎?”
陸小弟:“我已經(jīng)吃了。嬸子你們不用管我,去睡午覺吧?!闭f著,他先打了水洗了把臉, 又認(rèn)真地洗了手。
然后就去了陸母那屋子。
一進(jìn)屋就看到了牌位就擺在桌子上,他媽心可真大,竟然敢把錢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,也不怕被人偷了。
要是他的話,一定將他爸的牌位塞進(jìn)柜子里的最底下,這樣才保險。
他將他爸的牌位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,也沒有找到底座從哪兒打開。
“我媽該不會是騙我的吧?這里面咋可能有錢。”
陸小弟琢磨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能打開,眼瞧著他休息時間不夠了。
他只能將他爸的牌位塞進(jìn)了柜子的最底下。
等他下班回來,他又將牌位找了出來,可依舊還是怎么也找不到開口在哪。
“我媽對我嫂子的事情向來上心,不可能會騙我,所以這個牌位里一定有錢的??墒俏疫@腦子有點兒不夠用啊……”
直到天都黑了,陸小弟還是沒摸到開口。
他都答應(yīng)主任明早給錢了,這錢是一定要拿到的。
陸小弟舔了舔唇, 從抽屜里摸出了兩根蠟燭。
點上后就撲通一聲跪下了。
“爸啊,我不是想要壞了您老巢的,要怪就怪您和我媽生了個傻兒子,連個小小的開口都找不到。您放心,等我拿到了錢我一定給你弄一個更漂亮的老巢。而且不收錢。
上一次我給我嫂子做了個棒槌,我嫂子可給了我三十塊錢的辛苦費。對了,爸你還沒見過我嫂子吧?我今日拿錢就是為了給我嫂子買食材, 我嫂子可是個工程師,等我嫂子有空我讓她造個船,我們?nèi)タ纯茨?。?/p>
陸小弟也知道自已這話就是在騙鬼,就算她嫂子是工程師也沒有那么多錢造船。
但是吧,畢竟他要撬了他爸的老巢,總得給人允諾點好處。
陸小弟說完后,干巴巴地跪了好一會兒,然后就回屋拿了一個木片,他還寫了正反面。
“爸,我往上拋了,正面我就當(dāng)你答應(yīng)了讓我切一刀。”
陸小弟說完就往上一拋,反面。
“這次不算,剛剛算是練手的。 ”
往上一拋,落地又是反面。
一連三次, 都是反面。
“嘿,我還不信邪了?!?/p>
陸小弟繼續(xù)往上拋。次次都是反面。
陸小弟索性坐在地上給他爸講道理,他講得口干舌燥,也不知道他爸有沒有聽進(jìn)去。
往上一拋落地還是我反面??磥硭质且粋€倔強(qiáng)的,一直沒聽進(jìn)去。
那就不能怪他動用特殊手段了。
他拿著正面那一面,往遞上一摁。
“喲,是正面。”
“謝謝爸的開明,既然您同意了,我去拿刀了?!?/p>
陸小弟飛快地沖進(jìn)了廚房,拿了把菜刀,又殺回了陸母的房間。
這邊正殺得熱火朝天,完全沒注意到敲門聲。
陸映陽急急忙忙地給開了門,見到是陸懸舟松了一口氣:“大哥,我二哥在媽的屋子里神神叨叨的,還點了兩根蠟燭,你快去看看?!?/p>
她從窗戶外面看到她二哥神神叨叨的,也不敢貿(mào)然進(jìn)去打擾,剛想去西廂房找林嬸來瞧瞧,就聽到了敲門聲。
幸虧是大哥回來了。
陸懸舟邁開長腿就往陸母的屋子跑去。
他踹開門,就看到了刀面的冷光一閃而過,刀起刀落,牌位的一個角被彎下。
唉,又砍歪了。
他剛想落下第三刀,門就被踹開,他手里一空,菜刀就落到了陸懸舟的手里。
“哥,你咋回來了?”
陸懸舟:“你在干什么?”
陸映陽也在陸懸舟的身后,擔(dān)心地看著陸小弟。
陸小弟一接觸到他哥意味不明的眼神,腦子里警鈴狂響。
“哥,你聽我說,我都能解釋的。是媽要給嫂子他們研究所買東西, 讓我從爸的牌位里拿錢的,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開口,只能用刀砍?!?/p>
陸映陽滿臉關(guān)切:“二哥,你是不是魔怔了?誰會把錢藏在牌位里的。”
陸小弟抓狂地?fù)狭藫项^,“咱媽啊。我也不知道咱媽咋想的啊?!?/p>
陸小弟講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,試圖證明自已沒魔怔。
正說著,就見他哥拿起了他爸的缺了三個角的牌位,在上面一搗鼓,底座就開了。
陸小弟:……所以,就他笨咯?
陸映陽:……還有人把錢放在牌位里。
“哥,你怎么會知道開關(guān)?”
“你爸做的。你爸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愛做一些木工活?!奔依锪袅瞬簧龠@樣的小盒子,就這個盒子最扁最配牌位,所以被陸母拿來跟牌位裝一起了。
“所以,我的木工手藝就是遺傳了咱爸了?”
陸懸舟給了陸小弟一個“自知之明是個好品德”的眼神,將錢收好,又將牌位重新擺在了桌上。
“明早,我跟你一起去?!?/p>
陸小弟應(yīng)了一聲“好”。
應(yīng)完后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“媽說我嫂子的臉都褪皮了,讓把嫂子屋里抹臉的也帶去?!?/p>
“知道了,你們把屋子收拾收拾就先睡。不用等我,我晚點兒回來?!?/p>
陸懸舟出去后就去找阮首長。
因為其他首長都不在北市,所以阮首長幾乎天天就睡在辦公室。
陸懸舟到的時候,阮首長正打算睡了。
他先看了一眼陸懸舟的兩條腿,到底是年輕啊,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也沒事兒。想當(dāng)初,他年輕那會兒也不遑多讓。
“這么晚了, 是有事?”
陸懸舟點頭:“我調(diào)查了莊工的交往發(fā)現(xiàn)了他跟朱院長的來往有點兒耐人尋味。朱院長一個從助理升任到代理院長的人,接觸不到莊工。除非是有人牽線。
我從朱院長這邊著手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男人柳教授。
柳教授與莊工認(rèn)識,兩人曾在民大一起任教過。是柳教授將自已媳婦介紹給莊工認(rèn)識?!?/p>
阮首長難以置信地問道:“你確定嗎?哪個正常男人會樂意給自已頭上戴綠帽子?”
“如果這個柳教授也不正常呢?”
“他們一伙的?”
陸懸舟點頭,“兩人早就被策反。 莊工嘴嚴(yán),但是那柳教授嘴可不嚴(yán),他交代了莊工這兩三年在島上只做過一兩次核試驗。唯二的這兩次,他還是從附近的島上抓了人來做試驗的。后來,莊工怕死,不敢再做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