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每次都精力旺盛地折騰,我這兩天被奔波耗盡的體力實在有些招架不住,便有些窘迫地開口:“我……我今天有點累。”
他卻沒接話,徑直走過來,手臂一伸就將我圈進了懷里。
“那我抱你過去?!?/p>
話音未落,他手臂一用力,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。
我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,臉頰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,清晰地聽到他沉穩(wěn)有力的心跳。
走進浴室時,熱水已經(jīng)開始流淌,氤氳的水霧很快彌漫開來,將我的臉蒸得愈發(fā)滾燙。
沈宴州把我放在洗手臺上,轉(zhuǎn)身去調(diào)試水溫,挽起的襯衫袖子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,領(lǐng)口的兩顆扣子也松開了,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一小片蜜色肌膚。
我看著他的側(cè)影,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,連忙別開視線,聲音細若蚊蚋:“我自己來吧!”
他聞言轉(zhuǎn)過身,黑眸在水霧中顯得愈發(fā)深邃。
我以為他要出去,正要松口氣,卻見他抬手反鎖了浴室門。
“咔噠”一聲反鎖的聲響,在靜謐的空間里格外清晰。
下一秒,他俯身將我重新?lián)七M懷里,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:“我又是給你做宵夜,又是給你放洗澡水。把你伺候得這么周到,你忍心趕我走嗎?”
“我……不是,我要洗澡了?!蔽医Y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解釋,手指緊張地攥著他的襯衫衣角。
他卻只是幽幽地看著我,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,道:“一起洗?!?/p>
我瞬間瞠目結(jié)舌。
記得以前和顧時序在一起的日子,這方面的東西永遠都是冷冷清清,連親吻都是點到即止的,從未有過這樣濃烈到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渴求。
直到遇見沈宴州,我才真正體會到什么是極致的纏綿,什么是欲生欲死的沉淪。
每次被他這樣灼熱的目光注視著,我都覺得自己像塊快要融化的糖,連骨頭都軟了。
“可是……我真的有點累。”
我還想做最后的掙扎,聲音卻帶著明顯的底氣不足。
沈宴州低笑一聲,吻了吻我的鼻尖,語氣寵溺又帶著幾分強勢和掌控:“放心,這次我輕點,就當……給你放松了?!?/p>
他說著,伸手輕輕褪去我的裙子。
指尖劃過肌膚的觸感,讓我忍不住打了個顫。
水霧越來越濃,將兩人的身影裹在一起。
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紊亂。
所有的抗拒都在他溫柔而強勢的攻勢下,漸漸潰不成軍。
浴缸里,溫熱的水漫過肩頭,他溫水煮青蛙般地與我糾纏著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兩道清脆的童音,讓我瞬間繃緊了神經(jīng),羞恥地咬住了下唇,緊緊克制著想要發(fā)出的聲音。
“咦?媽媽不在,沈叔叔也不在?他們到底去哪兒了?”朵朵語氣里帶著幾分困惑。
珊珊緊接著應(yīng)道:“是不是在浴室呢?”
朵朵懵懂地問:“不會吧?媽媽為什么會在沈叔叔的浴室里?那沈叔叔又去哪里了?”
她們說著,便敲響了浴室的門。
我猛地僵住,臉頰瞬間燒得滾燙,慌亂地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,眼神里滿是無措。
沈宴州的眸色也深了幾分,但他勾著唇仿佛很享受這樣的刺激,饒有興趣地看著又羞又慌的我。
敲門聲持續(xù)著,朵朵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:“媽媽,你在里面嗎?”
我死死咬住下唇,連呼吸都放輕了,生怕一絲聲響就會暴露此刻的窘境。
沈宴州見兩個孩子是沒有走的打算了,只好回應(yīng)道:“你媽媽不在。”
珊珊問:“沈叔叔,那你知道葉阿姨去哪里了嗎?我跟朵朵看見她停在庭院里的車了,但她不在房間里呢!”
沈宴州清了清沙啞的嗓子,道:“她……大概在別的房間。你們怎么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?”
“沈叔叔,我找不到媽媽了!我們有話要跟她說?!倍涠淙鐚嵳f道。
我氣得瞪了沈宴州一眼,身體繃得更緊了,連指尖都在微微發(fā)顫。
沈宴州眉宇間帶著幾分無奈,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掃了興致。
他對著門外沉聲道:“這樣,你們先回房間。我一會兒出去幫你們?nèi)フ??!?/p>
門外安靜了片刻,隨后傳來兩小只乖乖應(yīng)好的聲音。
腳步聲漸漸遠去,直到消失。
我長長地舒了口氣,緊繃的身體瞬間松懈下來,后背已經(jīng)沁出了一層薄汗。
“都怪你!”我氣得推了沈宴州一把,掙扎著就要從他懷里站起來。
可腳下沾了水太滑,我腳下一軟,驚呼一聲,竟又重重地坐回了他的腿上。
沈宴州悶哼一聲,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肌膚傳來。
他的嗓音低沉得近乎沙啞,帶著壓抑的暗?。骸皠e亂動!不然,我又要忍不住了?!?/p>
我渾身一僵,剛要脫口而出的抱怨被他這句話堵在了喉嚨里。
浴室里的水汽似乎更濃了,混著沐浴露的清洌香氣,纏得人呼吸都亂了。
“我咬著唇,不敢再隨意動彈,只能瞪著他,“都怪你,萬一被孩子們撞見,該怎么解釋?”
沈宴州低頭看著我,眼底還殘留著未散的暗欲。
他嘴角卻勾起一抹無奈的笑:“是我疏忽了。但你剛才也很享受,不是嗎?”
“我……”我語塞,伸手去拍他的手,“胡說什么!”
沈宴州拿起一旁的花灑,調(diào)小了水流,溫柔地沖刷著我身上的泡沫。
指尖劃過的地方,留下一串細密的戰(zhàn)栗。
我閉著眼,任由他動作,只是臉頰的熱度,許久都沒降下來。
終于,我從浴室出來,趕緊吹干頭發(fā)收拾好了自己。
往兒童房走的路上,后腰傳來陣陣酸痛,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有些別扭。
我趕緊調(diào)整了步伐,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推開門。
房間里,朵朵和珊珊正湊在一起,腦袋挨著頭翻看一本繪本。
“媽媽,你去哪里啦?”朵朵抬起頭,小眉頭微微皺著,帶著點疑惑,道:“我們剛才去你房間找你,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應(yīng)呢!”
旁邊的珊珊也放下繪本,大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,突然冒出一句:“只有沈叔叔房里燈是亮著的!難道,葉阿姨剛才是在跟沈叔叔一起洗澡嗎?”
“珊珊!”朵朵立刻瞪了她一眼,小大人似的糾正,“老師說過的,男生和女生不可以一起上廁所,也不能一起洗澡!這怎么可能呀!”
我心跳如雷,走過去坐在她們身邊,道:“媽媽在自己房間洗地,可能水聲太大沒聽見你們敲門。對了,你們找我什么事呀?”
朵朵猶豫了一下,抬頭看我的時候,眼神充滿了小心翼翼:“爸爸……爸爸剛才給我打電話了,他說明天想帶我出去玩兒,我可以去嗎?”
“你想去嗎?”我摸了摸她的小臉蛋,柔聲問道。
朵朵用力點頭,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。
畢竟,我跟顧時序離婚后,她很久沒見到顧時序了。
可下一秒,小丫頭的臉色又蔫兒了下去,小聲道:“如果你不想讓我見他,我就不去了?!?/p>
“傻瓜?!?/p>
我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柔聲道,“媽媽早就跟你說過,我和你爸爸之間的事,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。你想見他是很正常的,不用有任何負擔?!?/p>
聽到這話,朵朵明顯松了口氣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。
她拉了拉珊珊的手,問:“那珊珊可以跟我一起去嗎?我們想一起去游樂園!”
我猶豫了。
顧時序那個人,連自己的女兒都照顧不好,我怎么放心把珊珊也交給她?
雖然珊珊的樣子也很期待,我還是不想冒險,便道:“珊珊,明天你跟葉阿姨還有沈叔叔一起過周末好不好?”
然后我又轉(zhuǎn)向朵朵,耐心地解釋:“你爸爸一個人可能照顧不好兩個小朋友?!?/p>
朵朵雖然有點失望,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。
……
翌日早晨的餐桌上。
朵朵正拿著小勺子小口喝著粥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看到是爸爸打來的電話,她的小腦袋下意識轉(zhuǎn)向了坐在對面的沈宴州,眼神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忐忑,生怕他不高興。
沈老夫人一看這情形,立刻就明白了小丫頭的心思。
她慈愛的目光落在朵朵臉上,柔聲開口:“沒關(guān)系的,朵朵,他是你爸爸,接他的電話是很正常的事。別擔心,接吧?!?/p>
“謝謝太奶奶?!倍涠涿蛄嗣虼浇?,懸著的心稍稍放下,這才接了電話:“爸爸,我馬上就吃好飯啦!”
電話那頭的顧時序不知說了些什么,朵朵點點頭,又抬頭看向我:“媽媽,一會兒是你送我去找爸爸,還是讓爸爸過來接我呀?”
我心想著顧時序那個人太招人嫌,還是不要讓他過來膈應(yīng)人了。
可我自己也實在沒興趣再跟他有任何單獨接觸。
于是我沉聲道:“一會兒讓司機送你過去?!?/p>
朵朵對著電話重復(fù)了我的話。
剛說完,她又頓了頓,再次看向我:“媽媽,爸爸說……他要和你說話?!?/p>
我下意識地瞥了眼對面的沈宴州。
他正端著咖啡杯,慢條斯理地喝著,臉上沒什么表情,看不出喜怒。
我怕他誤會,便讓朵朵摁下了揚聲器。
朵朵聽話照做,對著電話那邊道:“爸爸,媽媽聽著呢!你說吧!”
下一秒,顧時序那帶著苦澀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:“昭昭,你就這么恨我?連見我一面都不肯?”
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,沈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沈宴州的臉色也有點陰郁。
就在我準備直接掛了他的電話時,沈宴州突然伸手將手機拿了過去。
他聲音冷冽而低沉,帶著一絲壓迫感:“顧總,想見昭昭是嗎?可以,一會兒我和昭昭親自送朵朵過去?!?/p>
他話音剛落,電話那頭就傳來“咔噠”一聲。
顧時序掛了電話,徒留滿室的尷尬。
餐桌上的寂靜持續(xù)了片刻,沈宴州將手機放回桌面,目光落在我臉上時。
“吃完了?”
他開口,聲音比平日里低了些,雖然聽不出生氣,但總讓我有點忐忑。
沈老夫人見狀,立刻開口打破尷尬,道:“昭昭,你快帶朵朵去換衣服吧?!?/p>
“好?!?/p>
我點點頭,帶著朵朵去了衣帽間。
朵朵穿好衣服,便蹦蹦跳跳地出去等我了。
沒過一會兒,沈宴州走進房間。
他站在我身邊,望著鏡子里的我,眸光很深。
我不自在地穿著外套,道:“我一會兒讓司機送朵朵過去就好,你不用特意跑一趟,我也不會過去見他?!?/p>
他笑了下,抬手幫我系外套的扣子,淡聲道:“我說了要送你們過去,就一定會送。出爾反爾的事,我不做?!?/p>
就這樣,他親自驅(qū)車送朵朵去顧氏莊園。
沈宴州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(jié)分明,一路沒怎么說話,只是偶爾通過后視鏡看一眼坐在后座的我和朵朵。
到了莊園門口,顧時序已經(jīng)等在了那兒。
看到車子停下,他立刻朝這邊快步走來。
可當他看清駕駛座上的沈宴州時,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,眼底劃過一抹陰郁。
朵朵下車前,我叮囑道:“記得把手機揣好,媽媽打電話必須接,隨時能找到你,知道嗎?”
朵朵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小巧手機,用力點頭,“知道啦,媽媽。”
我沒有下車,沈宴州也沒下去。
只有朵朵推開車門,下車了。
顧時序一把將女兒摟進懷里,目光卻越過車窗,冷冷掃了我和沈宴州一眼。
最終,他把目光落在我身上,就這么一直盯著我看。
可沈宴州卻直接將車窗升了上去,阻擋了他的視線。
他驅(qū)車離開,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的時候,我突然瞥見了庭院里的身影。
蘇念恩穿著一襲米色針織裙,正提著水壺在花園里澆花。
陽光籠罩在她周圍,美得像一幅畫。
可我的心卻猛地一沉,聲音帶著幾分慌亂:“蘇念恩也在這兒,她會不會對朵朵不利?要不,我們把朵朵接回來吧?”
車子緩緩駛離莊園大門,沈宴州的語氣很篤定:“不會?!?/p>
“為什么?”我追問,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。
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,黑沉的眸子里掠過一絲復(fù)雜難辨。
像是思索了許久,他才緩緩開口:“她要是真想對你或者朵朵不利,那天在書城,就不會幫你了,對嗎?她回到顧時序身邊這么久,也沒有做什么針對你的事吧?”
我怔了怔,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話。
心里的擔憂卻絲毫沒有減少。
畢竟,蘇念恩跟蘇雅欣是姐妹,我怎么能相信她?
想到蘇雅欣之前做下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,我真怕蘇念恩也會將這些手段用在我女兒身上。
……
車子一路平穩(wěn)地往沈家的方向開。
回到家時,珊珊正趴在客廳的地毯上搭積木。
看到我們回來,小丫頭立刻撲了過來:“葉阿姨,沈叔叔,你們回來啦!我們?nèi)ザ燃俅暹^周末好不好?”
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轉(zhuǎn)頭看向坐在沙發(fā)上戴著老花鏡織毛衣的沈老夫人。
“奶奶,您也跟我們一起去度假村吧?大周末得留您一個人在家,多孤單呀!”
沈老夫人手里的毛線針頓了頓,臉上立刻綻開笑容:“不用不用,你們年輕人出去玩就好,我這老婆子跟著反而礙事兒。”
她嘴上說著推辭的話,眼神里卻藏不住期待,手里的毛線針也停了下來。
沈宴州脫下外套遞給管家,走過來扶住老夫人的胳膊,道:“奶奶,一起去吧,度假村那邊環(huán)境好,正好陪您散散心?!?/p>
他向來孝順,自然不會讓老夫人獨自留在家中。
老夫人眉開眼笑,道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,去給你們當電燈泡!”
我們簡單收拾了行李,便扶著老夫人上了車。
一路上,車里都是歡聲笑語。
珊珊不再是曾經(jīng)那個沉默寡言的小丫頭,此刻正嘰嘰喳喳地跟老夫人分享著幼兒園里的趣事,
可我這邊手機鈴聲此起彼伏,全是工作電話。
最近公司正在轉(zhuǎn)型,大事小事很多,哪怕是周末也不得清閑。
當我掛了第六個電話時,老夫人看向沈宴州,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:“宴州,你看看昭昭,跟你在一起之后好像更忙了!你們倆整天這么忙,什么時候才能給我生個重孫子、重孫女呀?”
這話一出,車廂里瞬間安靜了幾秒。
沈宴州笑了聲,道:“就算給您生個孩子,您能帶得動嗎?”
沈老夫人道:“你們把孩子生出來,不就知道我能不能帶動了嗎?別看我這把年紀了,我身體硬朗著呢!不然你試試,說不定我一看見你和昭昭的孩子,我還能再多活十年,非把孩子給你們帶大再走!”
珊珊眼睛一亮,看看我,又看看正在開車的沈宴州,小聲音脆生生地問:“沈叔叔,葉阿姨,你們要結(jié)婚了嗎?結(jié)婚了才能生小寶寶呀!”
沈老夫人笑著點點頭,催促道:“看,連孩子都知道。不結(jié)婚怎么進行下一步?宴州,你可得抓緊時間,聽見沒有?”
我雖然沒想過這么倉促地步入下一段婚姻,但我還是下意識地用余光望向身邊的男人。
沈宴州握著方向盤的手穩(wěn)如磐石,側(cè)臉線條有幾分冷硬,仿佛壓根沒聽見老夫人和珊珊的話。
他既沒有接話,也沒有任何表情。
我心底涌起一抹失落。
車子繼續(xù)往前開,窗外的風景不斷后退。
沈老夫人還在追問著沈宴州,但被他突然岔開話題打斷,
我別過臉看向窗外,心里五味雜陳。
……
到了度假村,由于休閑的項目太多,我也忘了路上那點點不愉快。
一天過去,珊珊玩得格外盡興,我也因為這難得的放松卸下了渾身的疲憊。
晚上,我剛陪著老夫人和珊珊看完露天電影,正準備回房間休息。
口袋里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,是朵朵的電話。
我心頭一緊,生怕小丫頭在顧家出什么事,所以趕緊接了電話。
“是我?!?/p>
顧時序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,帶著一抹煩躁,“家里突然出了點事,我暫時沒法照顧朵朵了,你現(xiàn)在過來把朵朵接回去?!?/p>
我頓了頓,隨即一股火氣涌上心頭:“顧時序,你之前說好了帶朵朵過個完整的周末,這才周六晚上就變卦?你能不能靠譜一點!”
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?
白天不讓我去接,偏偏都這個點了,他讓我去接孩子!
“我這邊確實有事,沒空跟你吵?!?/p>
他道,“你在沈家嗎?我讓司機送朵朵過去?!?/p>
我沒好氣地道:“我不在家,我在城郊的度假村?!?/p>
顧時序顯然已經(jīng)沒了耐心,道:“司機已經(jīng)在準備了,你把地址發(fā)過來,不然你就自己過來接?!?/p>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我氣得要命,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負責任。
沈宴州不知何時走了過來,問:“怎么了?”
我把事情原委一說。
他點頭道:“你跟他說,我們?nèi)ソ?,別讓他送了。天這么黑,從顧氏莊園到這邊得兩個小時,讓一個司機送孩子,的確不放心。”
我有些抱歉地道:“對不起啊,這么晚了,還要麻煩你?!?/p>
沈宴州一邊去穿外套,一邊道:“沒事,我會要‘報酬’的?!?/p>
對上他曖昧的眼神,我趕緊移開他的目光,給顧時序發(fā)了個信息,告訴他我一會兒過去接朵朵。
快十一點,我才接到朵朵。
而且,還是劉媽送朵朵出來的,顧時序連人影都沒見。
上了車,我蹙眉問: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?你爸爸呢?”
朵朵一副惆悵的樣子道:“念恩阿姨住院了,爸爸去照顧她了?!?/p>
我不禁吸了口涼氣,死死壓著想弄死顧時序的沖動。
以前是蘇雅欣,現(xiàn)在又是蘇念恩。
他這種人,怎么配有孩子!
可接下來,朵朵的話卻讓我瞠目結(jié)舌,她哽咽道:“我也想去看看念恩阿姨的,可是爸爸說醫(yī)院里細菌太多。今天是念恩阿姨為了救我才受傷的,我嚇死了……”
“什么?你說……她救了你?”
我愣住了,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