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雨心剛準(zhǔn)備開口,讓奶奶不要這么說,但是對方卻伸出手,示意讓她接著說下去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你不用先著急打斷奶奶,我的心里都很清楚。”
傅母眼底含著熱淚:“之前那段時間確實是我對你做得不太好,而且我也能夠意識到我自己的偏心,對你確實是有些區(qū)別對待。但是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完全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,我不應(yīng)該這樣區(qū)別對待你,男孩女孩都一樣,你看現(xiàn)在我生病的時候,陪在我的身邊,反而是我的女兒和孫女?!?p>“奶奶,我也在呢?!备涤旰谂赃吷斐鍪郑室庋b作不滿意的樣子。
傅母點點頭:“好好好,奶奶知道你在身邊呢,我只是有些感慨,沒想到我對他們這么好,到頭來,你們爸爸居然會這樣對我。”
而傅母的這番話,讓傅雨心心里也很難受。
她從來沒有想過奶奶會和自己道歉。
在她看來,奶奶一直都是一個比較專橫的人。
所以,就算她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了問題,但是她也不會和你開口道歉。
因為她是長輩,一直都會擺著一副長輩的架子。
小輩在她面前,就只能伏低做小,或者是聽她的話。
她想要誰得到更好的生活條件,那誰就可以得到。
就比如說像對待哥哥一樣,有的時候自己也能夠感覺到奶奶在區(qū)別對待,但是她也不能說什么。
想到這,傅雨心也忍不住流眼淚。
她看著奶奶伸出的手,最后大著膽子牽了上去。
“奶奶,我知道,你之前對我眼里都是有原因的,而且那也是你自己的教育方式,我不能干涉你什么?!备涤晷倪煅手f道:“但是奶奶現(xiàn)在能夠這樣一想,我的心里自然是感慨的。我知道,奶奶能夠這樣想,那就代表你是真的接納我了?!?p>“好孩子,我怎么可能會不接納你呢?”傅母認(rèn)真的說著:“不管怎么說,你也是我們家的血脈。所以,我應(yīng)該是一視同仁的,是我自己的原因。”
傅清歡和傅雨寒兩個人面面相覷,兩個人都說不出來心底是什么樣的感受。
沒想到,傅母這一次生病,居然還能夠讓她心底生出來這樣的感慨。
如果以后母親能夠就此改過來,傅清歡覺得這個家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。
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還是她哥能夠想明白這些事情。
“行了媽,你也別說這么多了,兩個孩子剛回來沒有多久,他們現(xiàn)在也很累了?!备登鍤g滿臉心疼的看著兩個孩子:“更何況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也知道了,兩個孩子對你其實都不差的,我更希望你以后能夠一視同仁,不要再做出來這種事情了?!?p>“你放心吧。”
傅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:“我現(xiàn)在也是老了,管不了你們了,以后只要這個家不會衰敗,我什么話都不會說了?!?p>傅雨寒向前一步,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放心吧奶奶,以后我還會接過來爸爸的任務(wù),我也會認(rèn)真完成你們的囑托?!?p>“好孩子,比你爸強?!?p>傅母毫不吝嗇的夸獎。
現(xiàn)在她看傅成州是真的有些不順眼。
沒想到,傅成州居然對自己這么心狠。
以前真是白白的對他好了。
“對了,那你們媽媽……”
想到這,傅母心底也有些好奇。
她也想知道,這一次傅成州一行人,究竟有沒有把蘇姒給追回來?
“這件事情說來話長?!备涤旰翊笕艘粯訐u了搖頭。
而且眼底滿是無奈。
看到這一幕,傅母就有些納悶了。
“小小年紀(jì)的,怎么就說來話長了,有什么事情,你直接說不就可以了嗎?”
傅雨寒有些無語的說道:“我覺得,現(xiàn)在媽媽肯定是回不來了,而且她可能討厭我們了?!?p>“這話怎么說??”
傅清歡有些震驚,沒想到短短的一段時間,居然會發(fā)生這么多事情。
如果蘇姒不回來了,那她哥怎么辦?
看著傅成州現(xiàn)在癡迷的樣子,估計一時半會也是改不過來了。
如果蘇姒回來了,她哥該不會就是消弭吧?
想到這,傅清歡很是感慨。
傅雨寒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我覺得媽媽肯定心里面很生氣?!?p>“是這樣的,而且媽媽之前對我們也沒有這么不待見。但是這一次,她好像看我們特別不順眼?!?p>傅雨心在旁邊默默的補充。
聽到這些話,傅母覺得徹底沒戲了。
她只能無奈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。
心底默默的想著,算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。
她在這里想這么多也沒有用。
想這么多,簡直是耽誤自己的時間。
最后,傅母揮揮手。
“行了,你們都出去吧,我一個人待一會?!?p>聞言,幾個人也就沒有多待下去了。
他們待在這里也是于事無補,反而耽誤了傅母的休息時間。
所以,不如他們早一點出去。
……
另一邊,傅成州來到醫(yī)院。
這一路上,他的心里都非常生氣。
他也沒有想到,喬愿晚居然會這么鬧騰。
明明之前都說好的,等會回來的時候,到時候我?guī)プ鲅蛩┐獭?p>但是現(xiàn)在,傅母提前帶出去,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。
果然,現(xiàn)在最大的問題,就是喬愿晚了。
想到這,傅成州更是生氣。
他讓人把輪椅推到了喬愿晚所在的病房。
進去的時候,就看到了喬愿晚躺在病床上。
見狀,傅成州更是怒火中燒。
“喬愿晚,你怎么還好意思躺在這里的?”
聞言,喬愿晚也沒有太大的動靜。
她只是躺在床上,靜靜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,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看到這一幕,傅成州擰起眉頭:“和你說話呢,你在這里無動于衷是什么意思?喬愿晚,我告訴你,裝瘋賣傻在我面前是沒有用的。我是不會相信你這一招的,而且之前,我們就已經(jīng)說好了要去做羊水穿刺,你現(xiàn)在不說話是怎么回事?”
“傅成州,你為什么要做羊水穿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