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光是看蘇悠悠的眼神,她就能看穿了,這個女人即便是為這個男人改變了這么多,還是開心的。因為,她深愛著那個男人。
可漸漸的,蘇小妞臉上的笑容也少了。
甚至,有時候她一點幾天都是悶悶不樂的。
剛開始,主任不知道這個蘇小妞到底是怎么了,正打算給她做思想工作的時候,卻沒有想到碰上她宮外孕大出血了。
而緊接著,就是她和凌二爺?shù)碾x婚。
這一切的一切,速度之快,讓人措手不及。
其實,蘇悠悠能和這凌二爺離婚,主任是慶幸的。
因為她覺得,這蘇悠悠離婚就意味著脫離那個讓她痛苦的深淵。
不過有些話,主任還是覺得有必要和這個男人說清楚!
“字面上的意思,難道凌二爺會聽不懂么?”主任微瞇著眼,看著面前的男人。雖然在架勢上,他是比不上這個富二代官三代于一身的貴氣男子??蓮哪挲g上,她可不輸給他。
“你他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,給老子說清楚一點?!绷瓒斚騺砭筒幌矚g這么攆著藏著的說話法。
之所以以前會和蘇悠悠繞那么多的花花腸子,不過是因為他喜歡蘇小妞。
出了蘇小妞之外,其他人沒門!
“我是說,以前你不懂得珍惜蘇醫(yī)生,怎么現(xiàn)在倒是突然惦記起她來了?”主任看著眼前那個叫器著,甚至狠著一雙眼作勢要撲上來,和自己決斗的男子,又開了口。
不是她不怕這樣的凌二爺,而是她覺得有些東西不說出來,她的心里真的不舒坦。
原本以為蘇悠悠和凌二爺離婚之后,她很快的俄就會恢復以前那個青春四溢的蘇悠悠。
可沒有……
從離婚之后,蘇悠悠每天都跟孤魂一樣。
每天蒼白著一張臉,每天都是毫無生氣的微笑。
這樣的她,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張揚肆意的蘇悠悠!
所以,主任決定今天難得見到凌二爺,再怎么也應該將話給說清楚了。
他讓蘇悠悠難過,那她就算拼死也要為自己的得意門徒討回一個公道。
憑什么蘇悠悠離婚之后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,這凌二爺卻還要和以前的那么意氣風發(fā)?
“你他媽的一個局外人,你懂什么事情?你哪一只眼睛看到,我不珍惜蘇小妞了?”蘇小妞是她凌二爺一個人的,他怎么可能不珍惜?
如果可以,他甚至還想要將蘇小妞變成一個拇指姑娘,裝在自己的口袋里,每天都帶在身邊,想她的時候,就能隨時拿出來看一看,親一親!
當然,這也是他凌二爺有史以來第一次這么珍惜一段感情,憑什么讓這個老女人給辱沒了?
“正因為我是局外人,所以我才看得見?。 闭f這話的時候,主任無視身側叫器著想要撕咬自己的男子,自顧自的轉(zhuǎn)身看向不遠處還亮著的急診室大燈?!霸蹅兝献孀诓皇怯幸痪湓捳f的好么:當局者迷旁觀者清!凌二爺您在深陷在局中,又怎么可能看清某些東西?”
主任的一字一句,慢條斯理,吐字清晰。也像是,故意留給凌二爺一些思索的時間。
“他媽的有什么話直說,老子沒什么心情和你繞這些!”凌二爺也看向了急診室的大門,見那里依舊大門緊閉之后,男人的眼眸又暗了許多。
那股子毛躁,又開始肆意的占據(jù)了他的整個腦海。
“凌二爺要直說是么?那我,就直說了!”說完這一句的時候,主任總算將剛剛落在急診室大燈上的視線收了回來。這一刻,女人轉(zhuǎn)過身來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,冷凝著他問道:“你知道,蘇醫(yī)生現(xiàn)在的身體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差么?”
蘇悠悠的身體差,現(xiàn)在是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。
幾乎從前一陣子住院休假,再回來上班之后,蘇悠悠都是三天兩頭的頭痛難受。人家流行什么感冒,她都能撞上。
到現(xiàn)在,蘇悠悠的身子已經(jīng)明顯瘦了一圈。
甚至,連整張臉都瘦的快要只剩下那一雙大眼了。
“我當然知道……因為流產(chǎn)!”其實,蘇悠悠現(xiàn)在的身子不好,凌二爺覺得自己也該付一半的責任。
要不是他當初不想要孩子的話,那蘇悠悠也絕對不能趁著他不在本地的這段時間,瞞著他到醫(yī)院將孩子給做掉了。
流產(chǎn)其實也是月子,這點凌二爺其實也懂。前一陣子談老大說小嫂子懷孕的時候,就買了不少書放在他的辦公室里仔細的琢磨著,等著將來小嫂子剩下娃娃之后要給她好好的調(diào)理一番。那個時候凌二爺正好到他的辦公室去了一趟,撞見他趁著午休的時候還在看書,也就隨手抓了一本看了幾眼。
這些,就是當時從那些書上看到的。
當然,凌二爺也還記住了書上當時說的那些月子沒有調(diào)養(yǎng)好的病狀。
而蘇悠悠現(xiàn)在,一切都附和那些。
看樣子,流產(chǎn)之后蘇悠悠并沒有好好的調(diào)理。
一想到這些,凌二爺心里就愈發(fā)的難過。
聲音,也變得有些沙啞。
有時候夜里他甚至會不斷的回想,如果當初他趕到醫(yī)院看到蘇小妞已經(jīng)將孩子流掉,不是狠心的將蘇小妞一個人給拋在醫(yī)院里,一個人回家灌酒的話,那他們之間的一切是不是不會這樣了?
但不管這凌二爺怎么的回想,怎么的想回到當初和蘇小妞在一起的時光,他發(fā)現(xiàn)這些都是徒勞。
要不然,今天怎么在和蘇小妞提出的這個問題的時候,她避而不答了呢?
想到這些,凌二爺又有些灰心喪氣。
而主任也在看到這個男人失落加失望的眼神之后,再度開口道:“是,是流產(chǎn)??赡阌袉栠^蘇醫(yī)生,她當初為什么會流產(chǎn)么?”
主任的聲音,明顯的比之前尖銳了一些。
這樣的聲音在醫(yī)院的過道里,顯得有些沉悶。
讓周圍流動的空氣,也變得緩慢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