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葛大爺可是忘年交。”
蘇郁白笑著把自己認識葛大爺?shù)倪^程簡單說了一遍。
現(xiàn)在他也不奇怪葛大爺會有九眼天珠這樣的高級貨了。
以葛大爺?shù)氖炙?,當年?yīng)該也是響當當?shù)囊惶柸宋铩?/p>
這樣的隱士高人,有點家底再正常不過了。
他倒沒覺得有什么可惜的。
畢竟自己也的確志不在此。
閑聊了一會,蘇郁白看向二驢:“二驢,今天過來,還有一件事找你聊聊?!?/p>
二驢:“哥你說?!?/p>
蘇郁白輕笑道:“我這邊有一個工作名額,你愿不愿意讓你媳婦兒去試試?”
一旁正在倒水的周燕沒想到是關(guān)于自己的,竟然還是工作,差點沒拿穩(wěn)手里的暖壺。
二驢不假思索的說道:“哥你想讓她去,就讓她去?!?/p>
一旁正在嗑瓜子的葛大爺翻了個白眼:“你個小兔崽子,倒是問一問是什么工作啊。”
通過剛才的聊天,他也知道了。
兩人并不是親兄弟,甚至一點血緣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
能成為兄弟,也是因為一件件事積累下來的深厚情誼。
二驢撓了撓頭:“師傅,我哥不會害我和我媳婦兒的,我們相信他?!?/p>
周燕也點了點頭,眼眸中有些激動,但更多的是平靜。
蘇郁白要在村里建酒廠的事情,對于本村人來說,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。
周燕也心動過,但是她還要照顧自己男人。
雖然剛開始嫁給二驢的時候,是被逼無奈的選擇。
原本以為自己也少不了被婆家磋磨。
然而卻沒有。
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的相處,她也漸漸喜歡上這個鐵憨子了。
他或許不夠聰明,也沒有讀過什么書,也不會說什么花言巧語。
但是他對自己很好,也很愛護她。
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的事情,她也逐漸明白,男人不一定有才學(xué)才是優(yōu)秀的。
會疼女人的男人,才是值得被愛的。
不僅僅是她,經(jīng)常見面的孫淼也是同樣的心思。
所以權(quán)衡利弊后,她并沒有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哪怕她知道,只要二驢肯開口。
就算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廢柴,蘇郁白也會收下她。
她現(xiàn)在是心甘情愿的在家相夫教子,無怨無悔。
葛大爺見兩人這樣,有些哭笑不得,不過也正是因為二驢的品行,他才決定將二驢收為徒弟的。
蘇郁白輕笑一聲:“我想請你和孫淼學(xué)一些知識?!?/p>
周燕有些疑惑:“學(xué)習(xí)?知識?”
蘇郁白輕輕頷首,將自己的規(guī)劃簡單說了一下。
“酒廠還要等三個月才能動工?!?/p>
“以后酒廠需要信得過人的幫忙處理一些工作。”
“所以想讓你們學(xué)習(xí)一下管理一類的知識?!?/p>
“不會影響你照顧二驢?!?/p>
“學(xué)習(xí)期間,工資待遇,就按臨時工的標準發(fā)放,等你們?nèi)肼毢?,就是正式工?!?/p>
“你考慮一下?!?/p>
他準備給江清婉培養(yǎng)幾個心腹出來。
雖然已經(jīng)提前預(yù)定了蘇來娣,但是其他崗位也需要信得過的人。
周燕和孫淼,他也觀察了許久。
再加上二驢和李大川的存在,不會出什么問題。
周燕想了想,看向二驢。
二驢連忙說道:“你笨啊,快答應(yīng)啊?!?/p>
周燕猶豫了一下,咬了咬牙,朝著蘇郁白躬身道:“謝謝哥?!?/p>
蘇郁白擺了擺手:“自己人,不說那些?!?/p>
葛大爺清了清嗓子:“蘇小子,你酒廠還缺看門的不?”
蘇郁白啞然失笑:“您老都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已經(jīng)到了享清福的時候了?!?/p>
葛大爺搖了搖頭:“我閑不住啊?!?/p>
蘇郁白搖頭說道:“那行,位置我給您留著。”
又問了問兩人現(xiàn)在的恢復(fù)情況。
蘇郁白這才起身離開。
葛大爺贊嘆道:“早就知道這小子了不得,沒想到幾天沒見,這都要成廠長了?!?/p>
“到時候怎么著也得是個處級干部吧?!?/p>
二驢聞言收回目光,略帶得意的說道:“師傅,這你可就說錯了。”
“我們村的酒廠,可是省直單位?!?/p>
葛大爺愣了一下,驚呼道:“省直單位?一個小山溝溝?你小子莫不是在逗我?”
二驢連忙說道:“我才沒有,真的我哥都配車的?!?/p>
“不信你問我媳婦兒?!?/p>
葛大爺看向一旁的周燕:“徒媳,他說的是真的?”
周燕認真的點了點頭:“是真的師傅,蘇大哥有本事的很?!?/p>
“之前不知道你跟蘇大哥認識,再加上我婆婆說要保密,不要宣傳,我們就沒提過這事?!?/p>
葛大爺嘴角抽了一下。
原本以為只是魚躍龍門。
沒想到竟然是潛龍升天..
他當時竟然想收這樣的人當徒弟,一定是腦瓜子被摔傻了..
.
招待所,蘇郁白開著自己的配車停在院內(nèi)。
從武裝部結(jié)賬出來后,他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。
這是今天的最后一站。
處理好就可以回家了。
前臺王圓圓見蘇郁白拎著一個麻袋走進來,小跑著迎了出來:“蘇處長?!?/p>
蘇郁白點了點頭:“王縣長到了嗎?”
王圓圓連忙說道:“剛到?jīng)]一會,現(xiàn)在在包廂喝茶呢?!?/p>
蘇郁白踢了一腳腳邊的麻袋:“我?guī)Я艘活^野豬和幾只野雞,等下讓你們主任稱稱重,至于怎么處理,就看你們了?!?/p>
“我先上去了?!?/p>
王圓圓臉上笑開了花:“好嘞。”
送蘇郁白上樓后,屁顛屁顛的朝著廚房跑去:“主任,高師傅,大好事啊...”
頂樓的包房,蘇郁白敲了敲門,這才推門進去。
里面就只有王國維一個人在。
正站在窗臺邊上。
“來了。”
蘇郁白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:“怎么了王叔?有啥話不能在電話里說啊?!?/p>
王國維指了指旁邊的兩個皮箱:“你自己打開看看,這事能再電話里說嗎?”
蘇郁白走過去打開看了一眼,差點被閃瞎眼睛。
“這是?”
王國維輕笑道:“衛(wèi)老給你準備的黃金,今天終于湊齊了?!?/p>
“聽說你就在城里,也省得我跑一趟了。”
收到這批黃金的時候,他可是嚇了一跳。
這可是燙手山芋,他一個小小的副縣長,哪敢沾邊啊。
更別說還要帶著兩箱黃金招搖過市。
萬一丟了,把他賣了都還不起,
聽說蘇郁白現(xiàn)在在漠縣,連忙給鋼鐵廠這些單位打電話,讓他們見了蘇郁白,務(wù)必讓他給回個電話。
“衛(wèi)老說,價格是和你談好的。”
蘇郁白顛了顛手里大黃魚的分量,點了點頭:“東西沒錯?!?/p>
他和衛(wèi)向東說好的,糧食的價格照常,5毛5。
其他東西的價格,兔皮1塊5一張,羚羊皮5塊5一張。
還有一噸鴨絨,價格給到了4毛7一斤。
這波,直接賺麻了。
王國維在一旁見蘇郁白關(guān)上箱子,幽幽說道:
“我算是知道衛(wèi)老為什么這時候去四九城了?!?/p>
蘇郁白好奇道:“為啥?”
王國維指了指兩箱黃金:“他怕自己舍不得,現(xiàn)在咱們國家就指著這東西換外匯,買資材了?!?/p>
蘇郁白:“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