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確實教的很到位,只是俞于覺得兩人的動作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。
磨得人奇癢難耐。
無奈,俞于將他趕下了馬。
“我先自己試試?!彼f。
沈言睨著眼,還沒想明白她的意思,點點頭,且讓她試試。
俞于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姨媽笑,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直接騎馬離開了。
沈言看著她,笑著,嘴里喃喃著:學(xué)得還挺快的。
不過沒幾分鐘他就后悔了。
俞于沒回頭,直接騎馬回院子。
她的心還懸著,她不該讓沈言教她騎馬的,他們原來約定好了只是隨叫隨到的關(guān)系,不談感情,不結(jié)婚。
可現(xiàn)在這局勢,眼看著就要往別的地方偏離了。
她扶著后腰,剛才那明顯硬邦邦的質(zhì)感,那滾燙的余溫還留在身后,令人臉紅。
她抿著嘴,蹙著眉。
“俞老師!好樣的!”沈言咬著牙,雙手叉腰,看著她消失的身影。
三公里的路程并不是很遠,但卻令沈言撓心。
興許是自己太快了。
要是晚上她跑了,下次再約她那可不一定能約得上了。
俞于跑到一半,便看見洛姝和聿戰(zhàn)兩匹馬從身旁越過。
他們在賽馬,兩人身子前傾,在馬場上奔騰。
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,是暢快的,是默契的。
“聿太太馬術(shù)不錯??!”聿戰(zhàn)掀唇一笑。
身旁脫下外套后衣裳緊貼身形的女人,寬松的工裝褲和束腳的馬丁靴,這是另一幅面孔的她。
颯。
“聿總,你對你太太看來還不是很了解,功課做少了?!甭彐┛┑匦χ?。
不遠處不知什么時候換上運動裝的慕卜站在黑色矮馬旁,這一幕她也看見了。
他們倆,確實是般配。
以前她覺得洛姝只是普通的設(shè)計師,后來她參加比賽后被知名設(shè)計師點名,點贊,挖墻腳,慕卜是有關(guān)注的。
現(xiàn)在她辭職了,在糊老師手底下做事,她還能代替糊老師做決定。
在很多事情上,她和聿戰(zhàn)并不是同頻道上,但她好像都會,比如策劃、營銷……
現(xiàn)在就連簡單的騎馬也……
慕卜突然覺得自己比不上她。
洛姝確實有很多過人之處。
“早知道起早點了,我們還在熱身,他們已經(jīng)開始了?!苯系穆曇?。
慕卜側(cè)身看著牽著馬匹走過來的靳顧北和靳知南。
她不認識靳知南,但認識靳顧北,也是那天約陳教授吃飯恰巧碰上的。
她不想打招呼的,可靳顧北看見了她,“慕小姐?!?/p>
慕卜笑笑,點了點頭,“靳部長?!?/p>
靳知南見他們相熟,兩人也相互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“一個人?”靳顧北問。
“不是?!蹦讲房戳丝床贿h處策馬奔騰的兩人,眼神有些黯然。
靳顧北頓時明白了,“跟聿總來的?”
她沒說話,算是默認了,她不想跟靳顧北相處。
靳顧北三十二,比她大七歲,她覺得他們倆會有代溝,大概沒什么話題。
靳顧北看了看她身旁的矮馬,又看了看一旁的教練,沒說什么。
“哥?!苯弦妰扇藳]說話,便提醒了一聲。
靳顧北嗯了一聲,兩人便熟練地跨上了馬。
靳知南在先行離開,靳顧北離開前目光在慕卜身上停留了一下,笑笑,便緊跟其后離開了。
慕卜瞥了他一眼,收回了目光。
靳顧北的目光淬了火苗,慕卜臉頰不知不覺變得滾燙,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。
她頭一回碰上這種目光。
——
一黑一白的駿馬低頭吃著草,聿戰(zhàn)將手中擰開瓶蓋的礦泉水遞給洛姝。
洛姝笑笑,拿起水便喝了起來。
聿戰(zhàn)看著她仰起頭時完美的天鵝頸,絲絲汗水從脖頸處滑落,白皙的皮膚散發(fā)著熱量,她的衣裳都濕完了,黑色的緊身長袖T恤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材。
他咽了咽喉嚨,手中拿著紙巾,給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。
洛姝證愣了一下,停下了喝水的動作。
聿戰(zhàn)順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,隨后拿起她手中的半瓶水,喝了起來。
她看了看他,他背著光,喉嚨隨著喝水而滑動。
她急忙收回了目光。
不能看,腦子可不聽使喚,總想別的事情。
兩人休息了一會兒,便一同牽著馬,手牽著手,走在這條山間小路上。
這里風(fēng)景很美,兩邊是郁郁蔥蔥的水杉,旁邊是人工湖,靜謐而唯美。
如果在這個地方拍婚紗展,會不會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?
“拍婚紗的地方定了么?”她突然問。
“定了幾個地方,沒來得及給你選。”聿戰(zhàn)捏了捏她的手,“馬場這地方不錯?!?/p>
“嗯,我也覺得?!?/p>
兩人相覷而笑。
洛姝沒了談話的興致,她看見了不遠處騎著馬慢悠悠過來的慕卜和靳顧北、靳知南。
看到這場景,她一下子想到那二十萬的禮服。
她自然地抽回了拉著聿戰(zhàn)的手,捋了捋自己被封吹散的發(fā)絲。
聿戰(zhàn)沒看出什么異樣來,而是將手摟住了她的肩膀,仿佛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開。
兩人走得更近了。
洛姝更生氣了。
但礙于他是在小號上跟糊老師聊的,沒好意思光明正大問他,還真是讓人憋屈。
小路上碰面的幾人打了聲招呼,洛姝和聿戰(zhàn)停下了腳步,想側(cè)身讓他們通過的,沒想到他們下了馬。
“洛姝。”靳知南笑著。
兩人的關(guān)系從上次宮清醉的事情之后便熟悉了起來,也算得上是好姐妹了。
洛姝趁此機會朝她走去,離開了聿戰(zhàn)。
聿戰(zhàn)睨了眼,才察覺她對自己有些疏遠了。
“小心?!苯櫛蓖蝗簧焓郑瑢⑾埋R突然崴腳的慕卜拉了一下。
只是扶住了她的手臂,穩(wěn)住了姿勢,腳沒事,他便急忙收回了手。
“謝謝。”慕卜尷尬地蹙了眉。
她剛學(xué)會騎一下下,便換了馬,她覺得矮馬拉開了她和其他人的距離。
好在后來靳顧北說可以跟著他們一起,不然她可能還在和教練在溜達。
她想融入他們,但腳上的傷口剛愈合沒多久,還有些隱隱作痛。
現(xiàn)下她來到這里,突然覺得自己掉價了。
“你上馬吧,我牽著?!苯櫛辈涣艉圹E地看了一下她的腳,從她輕微的走姿來看,不難看出她受傷了,卻還在逞強。
“不用……”
“你要是這么走回去,今晚半夜你就得去醫(yī)院?!苯櫛睕]等她話說完,用兩人只聽得見的聲音提醒她。
慕卜知道自己走不遠,只好聽從了他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