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去的,是一個商務(wù)金融交流協(xié)會舉辦的私人酒會晚宴。
地點在山頂一個私人別墅里。
沈言和高善另坐了一輛車,開車的是高善的助理,他們已經(jīng)先出發(fā)了。
聿戰(zhàn)牽著洛姝的手從院子里走出去,元夕元楠都看呆了眼。
兩個人走在一起,絕配。
李管家今天開了一輛加長林肯,這還是洛姝頭一回坐這輛車,平時都只是在車庫里躺著,沒見他開過多少回。
洛姝上了車。
車上是一套真皮沙發(fā),對面是存放著各式各樣的洋酒,像一個小客廳一般。
“聿總的生活可真奢靡?!甭彐粗@精致的小客廳,想象著他跟其他老總談生意的模樣。
“以后我們要是有孩子了,這輛車可不夠坐。”他笑笑,半靠在沙發(fā)上,目不轉(zhuǎn)睛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。
“誰跟你生孩子……”她喃喃,嘴上是這么說,心里可是美滋滋的。
聿戰(zhàn)伸手捏著她的手掌,指腹摩挲她的手心,滾燙的火熱在手中點燃。
“你不跟我生孩子跟誰生孩子?”他往洛姝身旁靠近了些,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,悄悄問:“是不是還想多做兩年?”
這個男人嘴巴了得。
洛姝的臉慢慢變得燥熱起來,急忙抽回手,他不放,拽的緊。
聿戰(zhàn)笑笑抬起她的手,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。
“你想不想我不知道,但我想,生孩子這件事聽你的,反正你還年輕,什么時候生都可以?!彼f。
“一天到晚不正經(jīng)?!?/p>
洛姝勾起唇角,看著窗外霓虹的燈光從眼前源源不斷的閃過。
聿戰(zhàn)溫柔地看著她,燈紅酒綠的街光透過車窗,映在她臉上時隱時現(xiàn),他將她的手拉得緊緊地,眼里滿是繾綣。
洛姝注意到他的目光,偏眸便和他的眼神碰撞。
“你要不是我老公,我真的可以告你的,長得這么帥,出來禍害人家?!彼焓帜罅四箜矐?zhàn)的臉。
聿戰(zhàn)覺得這樣好親昵,就靜靜地望著她。
“你怎么不說話了?老盯著我看干什么?”洛姝又捏了捏他的臉。
一個綽不及防的吻落在她唇角。
洛姝愣了一下,嘴角好像被炭火滑過。
她急忙坐直身軀,不去逗他。
“對了,這次慕卜怎么不來了?”
她注意到慕卜不來,卻換了另一個男子過來。
“這兩年我回總部的時間少,慕卜在公司安插了不少她的人,我也是這兩個月回來才發(fā)現(xiàn)?!表矐?zhàn)一邊講一邊認(rèn)真地看著她。
沒發(fā)現(xiàn)慕卜的野心越來越大,還以為她只是對聿戰(zhàn)上心而已,沒想到對公司也下手了。
聿戰(zhàn)不在的那段時間都是她在全權(quán)掌控,大家都以為她是聿誠集團的夫人,她不作回應(yīng),也自然地對號入座,馬上便擺正了集團夫人身份的角色。
而聿戰(zhàn)不在總公司的近兩年,他一直在聿色里,處理總公司的業(yè)務(wù)基本上是線上,或者沈言代勞,偶爾有空了才會回去一趟。
大大小小的事務(wù)只要慕卜能做的,她都一一做得滴水不漏,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來。
無可厚非,她的能力顯而易見。
所以,她愈發(fā)地大膽。
雖然公司里安插了很多她的人,但這些人也不都是廢物,反而都是難得的人才。
也正是這樣,上次沒能讓她休假,這次聿戰(zhàn)隨著她說腳疼,便讓她直接強制休假了。
“我剛才聽你們說投資的事情,突然換掉,也是因為慕卜么?”
“嗯,慕卜拉的投資,不是很信得過。”聿戰(zhàn)繼續(xù)說:“今晚得把投資的事情落實下來,不然等慕卜回來上班就麻煩了?!?/p>
“你這么怕她?”洛姝小心翼翼地問。
聿戰(zhàn)斟酌著回答:“她是公司老員工,大部分的項目她都有參與,能力也很不錯,我們要找到一個比她之前更好的投資才能推掉原來的方案,斷掉她和這個項目的聯(lián)系,我才好找機會裁掉她?!?/p>
“你要裁她?”洛姝驚訝。
“我老婆不喜歡,所以得裁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賺不賺錢都無所謂,重要的是老婆開心,當(dāng)然,既能賺錢,又能讓老婆開心,那是最好的?!?/p>
洛姝丟了一句給他:“油嘴滑舌。”
“是不是油嘴滑舌你知道的?!彼舸揭恍?。
洛姝懶得跟他說話。
他好像越來越油膩了。
車子停在別墅門前。
聿戰(zhàn)先下了車,隨后朝車子里伸出手,洛姝將手搭在他手心上,緩緩被他牽引下來。
這一刻她覺得聿戰(zhàn)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(zhì)。
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,形容的大概就是眼前這個男子。
下了車,她的目光還落在這個男人身上,仿佛要將他吃透一般,那該死的占有欲突然出來作祟。
她的眼神粘在了他身上,根本挪不開。
她覺得男人給她下了蠱,非他不可。
一下車,便碰上了老熟人。
葉否和陳教授。
葉否的目光在洛姝身上停留了兩秒,隨后移到聿戰(zhàn)的身上。
聿戰(zhàn)沒有什么表情,兩個人只是點點頭表示問候。
“陳教授?!表矐?zhàn)。
“老師?!甭彐?。
“嗯?!标惤淌谛π?。
葉否朝她笑笑。
洛姝點點頭,也笑笑。
聿戰(zhàn)沒等她收回目光,便捏著她的手。
洛姝抬眸瞧著他,他臉上沒什么表情,看不出喜怒。
隨后,葉否和陳教授先走進的會場。
他們倆也沒耽擱,遞了邀請函,在簽名版上簽了名便走了進去。
沈言事先看到他們,便朝他們走了過來,此時酒會還沒開始。
他們站在三樓的長廊上,看著二樓人來人往。
二樓的餐廳,兩排十幾米長的餐桌中央擺滿了鮮花,左右兩邊是精致的餐盤和獨特的銀質(zhì)刀叉。
管家指揮著女仆們開始上西餐,醒好酒后依次在高腳杯上倒上紅酒。
女仆們訓(xùn)練有素,倒是給宴會上增添了不少光彩,給人一種頂級奢華的上流社會感。
沈言示意聿戰(zhàn)到一旁說話,洛姝識趣地走到欄桿旁,俯首從三樓往二樓下的宴會廳看去。
她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。
慕卜和胡微微。
慕卜不是沒有受邀么?
還是她作為誰的舞伴過來的?
洛姝睨了眼。
慕卜是沒有被邀請,沒有聿誠集團這個頭銜,她還不夠格進來。
但她知道聿戰(zhàn)一定會來,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她求了很多人,但是大家都不敢得罪聿戰(zhàn)。
如果被聿戰(zhàn)知道自己的員工被別人帶進來,這不是在丟自家公司的臉面么?
到時候聿戰(zhàn)要是怪罪下來,誰敢冒這個風(fēng)險?
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認(rèn)識的胡微微,胡微微竟能帶她進來。
還真是蛇鼠一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