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兩人一起在頂樓尖塔里守歲。
尖塔是個小房間,四周是書墻,中間放了搖椅和桌子,很別致的一個地方。
女仆泡了兩杯咖啡送上來。
聿戰(zhàn)和洛姝依偎在一起。
除夕的夜晚外面燈火闌珊,絢爛的煙花綻放在天空中,散發(fā)出萬丈光芒。
五顏六色的光線從絕美的中世紀玻璃花窗中穿過,頓時形成一個夢幻的境界。
噹——
城堡上十二點的鐘聲響起。
窗外密密麻麻的煙花瞬間綻放。
“姝,新年快樂?!?/p>
“阿戰(zhàn),新年快樂?!?/p>
聿戰(zhàn)垂首,她抬眸,炙熱的吻相互找到了歸屬。
這個吻很輕,淺嘗輒止。
她趴在聿戰(zhàn)的身上,小臉蛋貼在他胸膛上,感受著他有節(jié)奏的心跳聲。
砰砰、砰砰……
強而有力的發(fā)聲,連胸膛都產(chǎn)生了輕微的震動。
聿戰(zhàn)握著她的小手,伸進自己的衣裳里,放在堡壘分明的腹肌上。
“摸這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這個男人該怎么說他好。
她的手很軟,放在結(jié)實的腹肌上,兩種不同的手感發(fā)生強烈的碰撞。
而聿戰(zhàn)摟著她,揉著她腰間上的軟肉。
“阿戰(zhàn),”洛姝小心翼翼地問:“蘇年的腿,是你找人打的么?”
“不是?!彼久肌?/p>
在她眼里,自己就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么?
不過反觀秦恒的事,好像確實是有那么一點。
但他還不至于會做這種事情。
蘇年罪該萬死,但還沒到需要找人弄他的地步,再者說,他是洛姝的父親,即使沒有感情,也不能這么干。
她會傷心。
洛姝抿嘴,哦了一聲。
不是他,那就只有那一個人了。
那天將蘇年帶走的那位老者。
她松了一口氣,還好不是他弄的。
“蘇年的事情我聽說了,但真不是我弄的……”他說。
“我相信你?!甭彐驍嗨脑?。
“我說什么你都信?”
聿戰(zhàn)捏了捏她的臉蛋,然后玩弄著她的發(fā)絲,在食指上打圈圈
“嗯,信。”她往聿戰(zhàn)的身上又蹭了蹭。
聿戰(zhàn)拍了拍她的屁股,順手捏了一把。
“這就對了。”他說,“我們是合法公民,不做違法的事情。”
洛姝抬頭,往上爬了上去,手肘撐在一旁,垂首,看著身前的男人。
“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么?”她問。
聿戰(zhàn)的事情很多她都沒有過問,也就是在前不久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。
“哪敢?嗯?”聿戰(zhàn)放在她臀上的手又用力了些。
“那位糊老師,你還記得么?”洛姝拂著他的眉毛。
“糊老師,自然記得?!表矐?zhàn)眉心一皺,“這個時候談別人是不是掃興了?嗯?”
他修長的手指趁她不注意,伸了進去。
“我……啊~”
一聲清脆的嬌喘。
洛姝臉一紅,身子一軟,趴在他身上,輕聲嚶嚀。
“做么?”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。
她生氣地錘了錘他的胸膛,罵他禽獸。
他笑笑。
隨后,他不由分說,將洛姝的小褲子拉了起來,牽著她的手往樓下房間走。
洛姝一臉羞赧,跟著他回房間。
——
第二天一早。
一家人驅(qū)車到寶相寺祈福。
“我得好好給你和阿戰(zhàn)祁個福才行,這個婳兒呀,結(jié)婚兩年了,也不知道給家里填個娃娃……”
周知意拉著洛姝的手,朝寶相寺上走去,一路走一路念叨著:生娃娃……
洛姝抿著嘴,時不時朝聿戰(zhàn)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聿戰(zhàn)正攙扶著聿爺爺,兩人聊著什么,對上她的目光,他只是笑笑,一副你看著辦的眼神。
“媽,我和阿戰(zhàn)還沒打算要孩子?!彼剜?,紅了臉。
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,她錘了錘大腿,時不時按捏著。
昨晚雙腿被他架在肩上的時候,她就知道她要遭殃了。
好在房間隔音好……
這不,這一大早,大腿酸疼的要死,現(xiàn)在爬山上寺廟,根本招架不住。
腿還是抖的。
周知意嗤笑一聲,“又不叫你現(xiàn)在就生,年輕人,就應(yīng)該先好好享受享受,不急,婚禮還沒辦呢,總不能虧待了你?!?/p>
是哦,婚禮還沒辦呢。
年輕人,就應(yīng)該先好好享受享受——
這句話,多少有點黃了。
沒多一會兒,他們也跟了上來,聿戰(zhàn)坐在了洛姝身旁。
瞧見了她手中的小動作。
他嗤嗤一笑,拍了拍她的膝蓋,有意無意的揉了一下。
洛姝急忙推開他的手。
這男人的臉皮怎么這么厚?
也不知道害臊……
“就走這么點路就累了?嗯?”他嘴角噙著笑。
洛姝剜了他一眼。
還好意思說!
是誰昨晚說新年新動作,非得在網(wǎng)上找片子來學(xué)習(xí)。
洛姝覺得臉要熱糊涂了。
她覺得聿戰(zhàn)已經(jīng)夠可以了,不用再去學(xué)習(xí)的,卻被他被迫拉著一起學(xué)習(xí)。
而一旁的周知意見這時沒什么人了,便和身旁的幾人便繼續(xù)往上走。
故意留下他們倆。
“聿戰(zhàn),心思放純些,佛祖會看見的。”
“今天拜佛的人這么多,佛祖沒空聽我們說話?!?/p>
“……”
見洛姝沒說什么,他繼續(xù)說道:“佛祖還說,食色性也,君子色而不淫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洛姝急忙起身,抬腳離開了。
留下嗤嗤笑個不停的聿戰(zhàn)。
“斯文敗類……”她喃喃,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沒走多遠,便和一個熟悉的身影打了個照面。
“姝兒。”
“葉否?”
“居然在這里碰上你?!狈襁有?,他一個人來的,看著洛姝也是一個人,他心情大好。
“過來祈福?!彼貞?yīng)。
“真巧?!比~否問:“一起?”
“不了,不大合適?!甭彐瓝u搖頭,頓時沒了話題。
這時,一只滾燙的大手從身后環(huán)住她的腰,手指不經(jīng)意扣住腰骨,呼吸貼近。
一股暗流便在沉默里翻涌,像藏了一整個夏夜一般,悶熱。
她內(nèi)心是慌亂的,但也沒有拒絕。
身旁的男人,那股淡淡的檀香太令人熟悉了。
上次葉否的出現(xiàn)他已經(jīng)夠生氣的了,這時候要是還要假裝不熟。怕是今晚三百六十個技巧他都要來一遍。
“又見面了?!蹦腥斯创剑荒樕衔徽叩牡靡?。
葉否看了看她腰間上聿戰(zhàn)的手,又看了看她淡定的神色,頓時豁然開朗。
但還是忍不住問:“什么時候在一起的?也不見吱一聲?!?/p>
聿戰(zhàn)笑笑,“去年時裝周前一個星期結(jié)的婚。”
他垂首,偏眸瞧著眼前的女人,臉上寫著:佛祖面前不能說謊。
她微微尬笑,點了點頭。
去年時裝周前。
這個男人特地將時間說得這般準,大概就是在提醒眼前的男人。
葉否:“……”
行,狗子,你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