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幼宜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。
腦海里突然響起他說過的一句話。
既然,他吻她,她的嘴巴會腫,她親他的話,嘴巴腫的就是他!
謝幼宜伸出手用力地擋在他的胸前。
顧玄卿感覺到她的抗拒,沒敢再次吻上去,然而,下一刻,她竟然直接反吻了回來!
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。
謝幼宜的吻很生澀,沒有技巧,他甚至感覺,像墨團啃骨頭一樣。
她也把他當成一個大骨頭一樣啃著。
顧玄卿被她沒有章法的吻弄得心慌意亂。
本來,他就是想借著裝醉討點甜頭聊以慰藉,她突然如此熱烈地回應,他就像一個被點著了引線的火藥,只看能忍到什么時候才會炸。
謝幼宜啃到無力,抬起頭看著顧玄卿。
他的唇上,除了沾了她的一些唇脂之外,一點也沒有腫。
反而是她的下巴都快要脫臼了。
憑什么?
她都那么用力了!
顧玄卿突然把她攔在懷里,謝幼宜直接壓在他的身上。
“我親你為什么你的嘴不腫?”謝幼宜忍不住問道。
顧玄卿啞然失笑,原來是因為這個啊。
她想親腫他是不是?
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“你用的方法不對,要像我這樣?!彼︵咦∷拇?,謝幼宜立即感覺到一陣麻痛。
原來是這樣!
顧玄卿松開她,躺在馬車上,一臉笑意地看著她。
“你要不要用這個方式試一試?”
謝幼宜低頭咬住他的唇,這一下,她可是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。
親了一會,她就趕緊抬起頭驗收成果。
嗯,好像有點效果了!
她再次低頭親了上去。
顧玄卿真是愛死她這份努力的勁頭了。
謝幼宜親了幾次,還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嚴重的問題,他們的衣服怎么越親越少了!
尤其是顧玄卿,衣襟完全散開,露出白皙精壯的上半身,腰間也松松垮垮的。
謝幼宜的目光從上到下游移了一圈,顧玄卿突然拉起她的手。
“你干什么!”
“難受?!鳖櫺湟桓蓖纯嗟哪?,眉頭緊緊地皺著仿佛在極力的隱忍著。
“小幼宜,你想看到的,腫得這么厲害,你還滿意嗎?”
謝幼宜想抽回自己的手,她聽懂了。
他說的腫,絕對不是嘴巴。
而是,她的手碰到的地方。
“流氓!”她小聲地罵了一句。
顧玄卿再次拉過她的手,謝幼宜沒有力氣掙開,只能把手指全部伸直。
她不敢相像。
要是握在她手里……
不行,整個馬車的空氣都稀薄了,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。
“小幼宜,你把它招惹成這樣,你確定不哄哄嗎?”
哄哄!
這是什么虎狼之詞。
“你自己哄吧。”謝幼宜又抽了抽自己的手。
“嗯~”顧玄卿突然囈出一陣聲音,眉頭皺得更緊了,而且還閉上了雙眼。
謝幼宜快要崩潰了。
她真的什么也沒有做!
可是,他的反應為什么是這樣。
不是,清風沒有聽到吧?
她還要不要見人??!
謝幼宜這個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馬車早已經停了下來。
她不確定,他們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。
“小幼宜,繼續(xù)?!鳖櫺涞穆曇羧缤匙哟蚰ミ^一樣粗糲低沉。
謝幼宜真的不想要這只手了。
顧玄卿見她不動了,暗暗使力帶動她的手。
“顧玄卿,你你你你敢,你你你不要!我我我我我……,你你你你個渾蛋……”
謝幼宜的聲音抖得七零八落。
如同顧玄卿此時的心情。
自尊零零散散地碎了一地,卻又暢快地仿佛飄在云端。
算了吧,顏面丟盡又何妨。
他干脆閉上雙眼,裝醉。
謝幼宜看向他,剛剛那種狀態(tài)的人竟然一動不動了。
不是,干了壞事得逞后就不省人事了?
“顧玄卿!你醒一醒!”謝幼宜拍了拍他的臉。
用剛剛他只被他控制的手拍的。
顧玄卿:……
好吧,她也沒放過他。
“顧玄卿,你給我醒一醒!馬上醒過來!”謝幼宜咬牙切齒地吼道。
顧玄卿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謝幼宜嘆了一口氣,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。
他這樣真的能回客棧嗎?
她被他欺負了,還得給他收拾這么一個大爛攤子?
不管了!
她也累死了!
她干脆直接倒在顧玄卿身邊,反正馬車反而比客棧的床還要舒服,睡一覺不成問題。
沒過一會,顧玄卿聽到謝幼宜平穩(wěn)的呼吸聲。
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,這么快就睡著了。
顧玄卿翻了個身把她擁入懷中。
身上剛剛褪去的燥熱再次席卷而來。
顧玄卿深吸了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這一夜,估計又是煎熬。
朝陽緩緩升起,新的一天,如約而至。
謝幼宜悠悠轉醒,想要伸個懶腰,意識到身上壓的一只胳膊。
她頓時嚇得不敢動了。
她背對著顧玄卿,而顧玄卿緊緊地摟著她。
她不敢動的原因是那強烈的存在感。
顧玄卿也裝著剛剛醒來的樣子。
謝幼宜立即從他的懷里逃了出去。
顧玄卿緩緩支起身子,衣衫從他的肩膀上滑落,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望去,仿佛昨天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。
現(xiàn)在的他與昨晚的他,也判若兩人。
謝幼宜篤定,他昨天晚上一定喝醉了。
但凡還有一點點清醒,絕對做不出那種事兒來。
“我們昨晚……”顧玄卿明知故問。
“我們昨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你喝醉了,所以我們就沒有回客棧,在馬車里休息了一晚?!敝x幼宜更不想重提昨天晚上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她也想賭顧玄卿不記得。
顧玄卿扯了扯衣服,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
謝幼宜轉過頭不看他,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。
她再賭一把他還是要點臉的,不會問什么,就當無事發(fā)生。
果然,顧玄卿默默地整理衣服。
謝幼宜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不是,她在擔驚受怕個什么???
明明昨天晚上的事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,那些孟浪的行為全是他干的。
謝幼宜掀開車簾,往外望去。
一道刺眼的陽光頓時照射進來。
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馬車竟然停在一片樹林里。
清風真是顧玄卿的好侍衛(w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