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面面相覷,好像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“福安郡主那種人,就算路過她面前的是條狗,要是她看不順眼的話都要挨上兩腳,更何況是人呢?”
“對!福安郡主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了那么多普通老百姓,難道那些百姓都和他有仇嗎?只不過,她這一次踢到鐵板了而已,謝幼宜才不因為她的身份而懼怕她,也不慣著她?!?p>“謝幼宜做得對,一味的忍讓是絕對不會換來好結(jié)果的?!?p>“一拳打得開,免得百拳來!”
“福安郡主這一次,一定會被定罪的吧?真希望她不要再逍遙法外了!”
“都用囚車了,看來不會有好下場了?!?p>福安郡主聽著路邊的議論,氣得想殺人。
這些賤民,也敢這么議論她,真是活得不耐煩了。
“你們統(tǒng)統(tǒng)給我閉嘴!”她沖著路邊的百姓大聲喊道。
“福安郡主,你這一次只怕是要認罪伏法了,還敢這么囂張?!比巳褐杏腥嘶亓艘痪?。
“我認什么罪,伏什么法?”福安郡主大聲反駁。
“嘖嘖嘖,臨王和臨王妃怎么教出這樣的女兒來了,她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,還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,有恃無恐啊?!?p>“你們都給我閉嘴!”福安郡主喊得太大聲,嗓子都啞了。
但是,仍然阻止不了路兩邊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她現(xiàn)在的情況與游街示眾有什么區(qū)別?
強烈的羞辱感襲上心頭,她緊緊地抓著囚車的欄桿,眼中全是恨意。
“謝幼宜,我要殺了你!”
在等待福安郡主的這段時間,皇上傳了太醫(yī)給謝幼宜治傷,謝幼宜的傷勢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。
在上藥的時候,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好像顧玄卿受傷的時候,用的藥也是這個味道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太醫(yī)院調(diào)配的,所以味道都一樣。
她沒有多想。
宮女還拿來了一套干凈的衣服,謝幼宜剛剛換好,就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宦暫魡尽?p>“謝姑娘,請你現(xiàn)在就到前殿去,福安郡主已經(jīng)到了?!?p>謝幼宜整理了一下衣服,抬步走了出去。
大殿上,福安郡主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跪著,向皇上哭訴。
“皇上,是我派人裝病來詆毀一品居,其實是因為謝幼宜先沖撞我在先,我一時失去了冷靜,才做了這樣的事,這件事,就是一場鬧劇,我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以后絕對不會再犯。”
“你就沒有想過,要謝幼宜的性命?”皇上沉聲問。
“我沒有!”福安頓時搖頭,回答得斬釘截鐵。
“你看一看這份供詞?!?p>福安郡主看完,頓時否認,“皇上,這絕對是誣陷?!?p>謝幼宜緩步走了進來,福安郡主一看到她的身影,眼底全是恨意。
不過,再怎么傻,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收斂一點。
“民女不知,怎么招惹上了福安郡主,還請郡主明示。”謝幼宜輕聲詢問。
福安郡主氣得握緊她的雙手,“本郡主看到你就覺得討厭,所以就不想你過得太好,給你使了點絆子,可是我并沒有傷及你的性命,你敲登聞鼓又能怎么樣?”
福安郡主的態(tài)度雖然囂張,她說的也是事實。
謝幼宜好端端地站在這里,福安郡主的罪名就不會很大。
那個丫鬟供出來福安郡主打殺丫鬟和小廝,那些都是臨王妃的下人,全都是簽了死契的,可以任由主子處置。
這一點,也不能拿福安郡主怎么樣,只能是影響她的名聲。
“不能因為郡主討厭我,就一直針對我,那我還怎么生活?通過今天這件事情,我能不能和郡主干戈為玉帛,也請郡主以后不要再針對我,郡主可否做個承諾?”謝幼宜輕聲詢問,態(tài)度都有些卑微了。
說完,她朝福安郡主走近了幾步,看樣子,是想和福安郡主握手言和。
“郡主,你猜我這一次敲了登聞鼓,首輔大人會不會直接擰斷你的脖子?”謝幼宜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。
福安郡主被這一句話刺激得不輕,一把將謝幼宜推開。
謝幼宜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“你這個賤人,你配得上顧玄卿嗎!你一個嫁過人又生過孩子的破鞋,也敢和本郡主來搶人?!?p>謝幼宜掙扎著朝福安郡主爬去,一把拽住福安郡主的腿。
“郡主,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你搶,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,我怎么和你搶?”謝幼宜抬起脖子,脖間的那串紫珠若隱若現(xiàn)。
福安郡主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她一把逮住謝幼宜脖間的紫珠項鏈,“賤人,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這串項鏈?”
謝幼宜只是靜靜地看著福安郡主,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你也配!”福安郡主想將項鏈扯下來。
謝幼宜突然捂著脖子劇烈地掙扎起來。
這個畫面,就像是福安郡主想要勒死她一樣。
宋嶼騁迅速上前一把拽開福安郡主,心疼地扶著謝幼宜的肩膀。
謝幼宜大口地喘著氣,脖子也出現(xiàn)了一道紅色的痕跡,還隱隱滲著血,看起來,要多慘有多慘。
“你沒事吧?”宋嶼騁關(guān)懷地詢問道。
“謝謝郡王,要是你剛剛晚出手一步,我可能就要被福安郡主勒死了。”謝幼宜虛弱地回應(yīng)道。
“你還裝!一條項鏈就能把你給勒死嗎!”福安郡主大聲質(zhì)問。
“放肆!”皇上怒喝一聲。
福安郡主這才收斂了一點。
“當(dāng)著朕的面你都敢如此囂張,如果今日不懲戒你,你以后定會有更大的惡行!”
福安郡主被那條項鏈刺激得不輕,看到皇上如此憤怒,她這會兒也有點怕了。
“皇上,我就是想把她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而已,誰知道那條項鏈那么結(jié)實!我沒有想殺她?!?p>“你親眼看看她脖子里的這道痕跡,非要她的喉嚨都被你割破了,你才算是殺人了嗎?你這種行為,你當(dāng)眾行兇有什么區(qū)別!”宋嶼騁一向給人的印象都是溫潤如玉的。
這一刻,讓人見識到他的另一面。
他也和顧玄卿一樣,曾是少年將軍,更是滅了西夏國的主力先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