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,我不是老鴇的親戚,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。”謝幼宜認(rèn)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顧玄卿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,“我看你剛剛跳舞的樣子,腰硬得像是有后臺一樣,還以為,你與老鴇有關(guān)系。”
【老登!人家懷著身孕還給你跳舞,你還敢取笑人家?!?/p>
【哈哈,腰比后臺不硬,太狗了,小心以后跪搓衣板?!?/p>
【來!給大人眾籌一個搓衣板?!?/p>
謝幼宜愣了一下才反應(yīng)過來他話里的意思,更聽出了他話里的取笑!
堂堂首輔大人,還會說這種冷笑話!
“大人說笑了,誰會走后門進(jìn)青樓啊!”謝幼宜弱弱的反擊。
緊接著,她便想到脫身之計(jì),“大人,您是不是來找花魁林姑娘的?我與林姑娘相比定是沒有可比之處,林姑娘是那天上的云,我是腳下的泥,且我學(xué)藝不精,只怕是污了大人的眼。”
謝幼宜一邊說著,一邊從顧玄卿的懷里往外挪。
“如果,我覺得你才是那朵云呢?”顧玄卿稍一使力,又將謝幼宜禁錮在懷里。
謝幼宜感覺胸口都撞疼了,緊皺著眉頭。
看來,今天想要脫身有些難度。
“大人,小女子給您倒杯酒吧?”謝幼宜拎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。
纖纖素手端起酒杯的時候,一粒細(xì)小的藥丸從她的指尖滑下落在酒杯里。
“大人,請?!?/p>
沒有人能在顧玄卿的眼皮子底下耍小動作,更別提給他下藥了。
他端起酒杯,放到唇邊。
謝幼宜緊張地看著他,只要他喝下這杯酒,馬上就能昏睡過去。
不是萬不得已,她也不會用這招。
突然,顧玄卿捏著謝幼宜的下巴,把這杯酒灌入她的口中!
謝幼宜頓時睜大了雙眼,下一秒,她捧著顧玄卿的臉頰吻上他的唇!
顧玄卿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她便撬開了他的唇齒,溫?zé)岬木扑扇肓怂目谥小?/p>
【親上了!親上了!付費(fèi)!姐有的是錢!姐要看付費(fèi)內(nèi)容!】
【首輔大人這是沉醉其中了,哈哈,以他的身手也能被宜寶占便宜?】
謝幼宜連忙抽離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。
下一刻,顧玄卿軟綿綿地倒在了桌子上。
“大人,得罪了,實(shí)屬情非得已?!敝x幼宜雙手合十朝著他拜了拜,連忙朝外走去。
竹影剛好上樓,看到謝幼宜搖搖晃晃的身影,立即迎上前去扶住她。
“小姐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快!先離開這里?!敝x幼宜急切地回應(yīng)。
竹影立即扶著謝幼宜離開。
清風(fēng)一直在暗處看著,直到那兩人離開,他才走進(jìn)屋子。
顧玄卿緩緩直起身子,恢復(fù)了以往遺世孤傲的模樣。
只見他端起那支酒杯在指尖旋轉(zhuǎn)著。
腦海里全是那雙櫻唇的香甜柔軟。
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
“大人,剛剛那人似乎不是青樓的人,而是來青樓的客人。”還是個男人,清風(fēng)很擔(dān)憂主子的安全。
“大人剛剛為何不讓屬下跟在身邊,萬一他是來刺殺大人的怎么辦!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他是何身份?”
“不用。”顧玄卿站起身來,“回寧國公府?!?/p>
“大人,您要回寧國公府?這么晚了要不要等明日再回?。繉傧屡聦巼珪Υ笕藙佑眉曳??!?/p>
“清風(fēng),你要是個啞巴就好了?!?/p>
清風(fēng)立即捂住嘴巴,不敢再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
顧玄卿回到寧國公府,管家一聽是他回來了,馬上出來迎接。
“公子,您可算是回來了,老奴這就去通知國公大人?!?/p>
顧玄卿沒有說話,徑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這個院子,他有十年沒來過了。
還和他當(dāng)初離去時的一模一樣。
只不過,那株海棠花長大了不少,看起來枝繁葉茂。
“你這個逆子!你還知道回來!”
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怒喝。
顧玄卿緩緩轉(zhuǎn)過身,淡然喚道:“父親?!?/p>
寧國公朝著顧玄卿走了過去,聞到顧玄卿身上的香粉味,眉頭緊緊地?cái)Q成了一團(tuán)。
“你又去花夢樓了?”
“是啊,父親不知花夢樓的好,要是父親去一次,也會流連忘返的。”
“混賬東西!瞧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!”寧國公怒喝一聲。
“父親,你不是一直想我回來國公府住嗎?我決定搬回來了,不過,你還要幫我安排一件事情?!?/p>
“什么事?”寧國公沉聲問。
“上次父親親自給我下藥,造就了我與花夢樓的林姑娘有了一段露水姻緣,她是花夢樓的花魁,清白之身,請父親為她贖身,接來府中與我為妾?!?/p>
寧國公差點(diǎn)沒氣死!
瞧瞧這是人話嗎?
堂堂國公府的公子,當(dāng)今圣上面前的紅人,權(quán)傾朝野的首輔大人,竟然要納一個花魁為妾!
他不要臉,國公府還要臉呢!
寧國公想借著藥物讓顧玄卿與臨王之女生米煮成熟飯,沒想到,被識破后,顧玄卿轉(zhuǎn)頭就去了花夢樓!
“玄卿,你的婚姻大事豈能兒戲!要是你母親在世,她肯定不會容你如此胡鬧?!?/p>
“父親,我母親早就不在人世了?!鳖櫺涞恼Z氣陡然凌厲起來。
寧國公噎了一下,話到嘴邊忍了回去。
“好,你想納妾就納妾,但是,你的婚事總要考慮吧?我與公主府的婚約已經(jīng)不作數(shù)了,為父會為你再尋覓一門好親事?!?/p>
“父親倒是與我說說,看上的是哪家姑娘?!?/p>
“臨王之女年方十六,秀外慧中才華橫溢,與你足以匹配?!?/p>
“臨王???他到現(xiàn)在還不死心,還在盯著皇位?!?/p>
“休得胡言!你就不怕隔墻有耳!這話要是被人聽去定會招來殺身之禍!”
“父親莫不是忘記了?我除了是首輔之外,還有一個職務(wù):監(jiān)察百官。臨王自然也在我的監(jiān)察范圍之內(nèi),父親是不相信我的能力?還是臨王在父親面前太會演戲蒙蔽了父親呢?”
顧玄卿語氣犀利,讓寧國公招架不住。
不等寧國公有反應(yīng),顧玄卿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又或者,父親其實(shí)也知道臨王的真面目,父親也對當(dāng)今圣上有不臣之心呢?”
“你……”寧國公無言以對,“我對當(dāng)今圣上忠心不二,此心天地可鑒!你如今是圣上的身邊的紅人,寧國公府全靠著你才能恢復(fù)昔日的輝煌,父親怎么可能犯傻去支持臨王!那可是謀逆的大罪,是要被誅九族的!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替為父惹上殺身之禍,你自己又能獨(dú)善其身嗎?”
剛剛的話,信息量實(shí)在是太大了,寧國公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當(dāng)初,先皇駕崩,未立儲君。
寧國公暗中站隊(duì),追隨的人正是臨王。
豈知,他這個被放逐到軍中的兒子竟然化身殺神與當(dāng)今圣上殺進(jìn)宣武門奪了皇權(quá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