撐住！”
碧霄仙子咬破舌尖，一口精血噴在陣眼上。其他強者紛紛效仿，光罩勉強維持不破。
楚塵與白云兒對視一眼，同時出手！
白云兒月光長劍化作千丈銀虹，直取玄穹仙帝咽喉。
楚塵則太初仙劍橫斬，灰白劍氣如潮水般涌向十二位仙帝。
“找死！”玄穹仙帝權杖橫掃，輕易擊碎銀虹。十二位仙帝也各施手段，將楚塵的劍氣化解。
但就在他們應對之際，楚塵突然變招！他左手掐訣，右手劍鋒一轉：“混沌——分光！”
太初仙劍一分為九，每一柄都纏繞著不同的力量。
有灰白的鴻蒙之氣，有皎潔的月華之光，甚至還有一絲漆黑的黑淵之力！
九劍如流星般散開，分別襲向十二位仙帝。
這些仙帝雖服用了黑淵果，實力暴漲，但面對楚塵融合三種大道的劍法，一時竟手忙腳亂。
“?。 ?/p>
一位紅袍仙帝不慎被灰白劍氣擦中手臂，頓時傷口處黑紅光芒與灰白氣息交織，疼得他慘叫出聲。
玄穹仙帝見狀大怒：“廢物！一起上，先殺楚塵！”
十三位仙帝同時調(diào)轉矛頭，各種仙帝級法術如暴雨般傾瀉向楚塵。
白云兒想要支援，卻被三位仙帝聯(lián)手攔住，一時脫身不得。
楚塵身處風暴中心，卻臨危不亂。他雙手結印，眉心的混沌之眼完全睜開：“混沌——神淵！”
一個微型黑洞在他身前形成，將襲來的法術盡數(shù)吞噬。
但這招消耗極大，楚塵臉色瞬間蒼白三分。
“他撐不了多久！”玄穹仙帝厲喝，“繼續(xù)攻擊！”
第二輪攻勢更加兇猛。楚塵勉力支撐，卻仍被一道金光擊中左肩，鮮血頓時染透灰白道袍。
“楚塵！”白云兒心急如焚，月光長劍突然爆發(fā)前所未有的銀芒，硬生生逼退三位仙帝，沖向楚塵。
但她剛動身，就被玄穹仙帝攔下：“月神轉世？今日便讓你徹底隕落！”
金色權杖當頭砸下，白云兒倉促舉劍格擋?！拌K”的一聲巨響，她虎口崩裂，長劍幾乎脫手。
就在危急時刻，混沌之樹突然劇烈搖晃！
樹冠中所有果實同時亮起，尤其是那些黑淵果，散發(fā)出妖異的光芒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玄穹仙帝警覺后退。
楚塵趁機與白云兒匯合，兩人背靠背站立：“混沌之樹感應到異常了?！?/p>
果然，樹干表面突然浮現(xiàn)出十三道黑紅紋路，正好對應玄穹等十三位仙帝！
“那是……”白云兒瞪大眼睛。
“混沌之樹的標記?！背m冷笑，“所有服用黑淵果的人，都逃不過它的感知?！?/p>
仿佛印證他的話，混沌之樹突然射出一道灰白光柱，直沖云霄。
光柱中，無數(shù)畫面如走馬燈般閃過……
玄穹仙帝秘密會見黑袍人，接過三顆黑淵果。
赤霄仙帝在密室中吞服果實，周身黑霧繚繞；十二位仙帝聯(lián)手施法，掩蓋黑淵果的氣息……
這些畫面清晰展現(xiàn)在所有參戰(zhàn)者面前，仙帝大軍頓時嘩然！
“原來如此！”太虛仙尊怒喝，“賊喊捉賊！”
玄穹仙帝臉色鐵青：“幻術！這是楚塵的幻術！”
但已經(jīng)晚了。
仙帝大軍中，不少天兵天將開始動搖。他們本就是奉命行事，如今看到真相，戰(zhàn)意大減。
“不要上當！”玄穹仙帝暴喝，“繼續(xù)進攻！”
他親自出手，金色權杖化作萬丈金龍，直撲混沌之樹。
其余十二位仙帝也全力施為，黑紅光芒遮天蔽日。
守護光罩終于支撐不住，“咔嚓”一聲碎裂！三十余位強者被震飛出去，口吐鮮血。
“完了……”碧霄仙子絕望地看著壓頂而來的攻擊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，楚塵突然閃身擋在混沌之樹前。
他雙手張開，眉心的混沌之眼完全睜開：“以我之軀，護樹周全！”
灰白光芒從他體內(nèi)爆發(fā)，形成一個半球形屏障。
十三位仙帝的攻擊如暴雨般落下，打得屏障劇烈搖晃，卻始終不破。
“垂死掙扎！”玄穹仙帝獰笑，“看你還能撐多久！”
楚塵嘴角溢血，氣息急速萎靡。他雖是鴻蒙道體，但面對十三位仙帝的圍攻，依然力有不逮。
白云兒想要上前相助，卻被三位仙帝死死纏住。太虛仙尊等人也陷入苦戰(zhàn)，無力支援。
就在楚塵即將支撐不住時，一個古老而滄桑的聲音突然在每個人心底響起：
“夠了……”
這聲音不大，卻讓所有人心頭一震，連仙帝們的攻勢都為之一滯。
混沌之樹的樹干上，緩緩浮現(xiàn)出一張蒼老的面容。
樹皮扭曲成眉眼，枝條化作胡須，赫然是一位老者的面孔！
“太初仙帝？！”玄穹仙帝失聲驚呼。
樹靈緩緩睜眼，目光掃過戰(zhàn)場。那目光中蘊含著超越仙帝的威壓，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。
“我不是太初……”
樹靈的聲音如同千萬片樹葉在沙沙作響。
“我是混沌之靈，太初創(chuàng)造我的時候，將他的一部分記憶和意志注入了我的核心?！?/p>
楚塵強撐著站起身：“混沌之靈？”
樹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竟流露出一絲慈愛：“孩子，你做得很好。太初當年設想的‘異數(shù)’，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”
玄穹仙帝回過神來，厲聲喝道：“裝神弄鬼！不過是一道殘念，也敢阻我？”
他再次舉起金色權杖，但這次，權杖剛舉到一半就凝固在空中。
不只是權杖，玄穹仙帝整個人都靜止不動，仿佛時間在他身上停止了流動！
其余十二位仙帝也是如此，全部僵在原地，連眼珠都無法轉動。
“這是……”白云兒震驚地看著這一幕。
“時間法則?！睒潇`輕聲道，“混沌之樹最基本的能力之一?！?/p>
戰(zhàn)場上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被這超越仙帝的手段震懾，不敢輕舉妄動。
樹靈的目光再次轉向楚塵：“孩子，過來?！?/p>
楚塵遲疑片刻，還是走到樹下。樹靈垂下一條枝條，輕輕點在他眉心。
剎那間，海量信息涌入楚塵腦海。
太初仙帝真正的計劃，混沌之樹的由來，甚至還有……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。
“明白了嗎？”樹靈收回枝條。
楚塵緩緩睜眼，眸中流轉著明悟的光芒：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他轉向被定住的十三位仙帝：“他們服用的黑淵果，本就是混沌之樹的一部分。樹靈隨時可以收回那些力量?！?/p>
樹靈微微頷首：“但要徹底凈化他們體內(nèi)的黑淵之力，需要你的幫助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