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(jì)云舒無言以對。
他說的確實是對的。
不過雍王也不是沒有贏過。
只是這一次,他們兩個人開了掛,讓雍王提前暴露,他的一切計劃也就隨之曝光。
紀(jì)云舒沒有興趣跟趙慎抬杠,虞家老太爺?shù)纳窖珩R上就要到了,她估摸著趙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便又出門了。
趙慎的事情確實不少,首先就是告訴齊崢虞家處理尸首的地方。
齊崢聽到后驚呆了,他以為那些姑娘死的已經(jīng)夠慘了,沒想到還有更加慘絕人寰的事情。
他怒道:“虞川南是畜生嗎?這樣的事情,他怎么做的出來?”
趙慎道:“很多年前,他構(gòu)陷了當(dāng)時的杭州知府甄文華,害死了對方,卻將對方的女兒留在了身邊,甄小姐知道真相后把他弄成了太監(jiān),所以,很早以前,他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了。”
好好一個世家公子沒有了那方面的能力,自然會用其他方式發(fā)泄。
齊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良久才道:“這可真是報應(yīng)?!?/p>
趙慎對這個不感興趣:“這些目前還都是猜測,我們當(dāng)務(wù)之急要做的是查清楚真相。”
齊崢一口應(yīng)下:“這事交給我吧,自從來了杭州,我處處被虞家掣肘,若不是有你,現(xiàn)在怕是還被困在對方營造的盛世太平景象之中?!?/p>
杭州繁華不輸京城,表面上確實看不出什么問題。
齊崢是專程為楊震的案子來的,但這案子從人證到物證,虞家都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齊崢想起來都覺得憋屈。
“這事兒怕是不好辦,虞川南說起來只是虞家長公子,但事實上,他早就已經(jīng)實際掌控了虞家。那個別院藏著這樣的秘密,里面一定有不少人守著?!?/p>
說起這個,齊崢就忍不住嘆氣:“京城的貴人也算不少了,我就沒見過那一個像虞家人這樣怕死,那些護(hù)衛(wèi)個個都身手不凡,偌大一個虞府,鐵桶一般。”
趙慎淡聲道:“做了那么多孽,可不得小心點。”
齊崢道:“在查到真相之前,不能驚動對方,這確實有點難,你有什么打算嗎?”
趙慎道:“最麻煩的是那些狗,一旦靠近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只能下藥,還得是不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的藥?!?/p>
齊崢拍了拍趙慎的肩膀:“這個事兒確實不好辦,人多了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,少了又怕出事,要不咱倆去?”
一般來說,不清楚別院里面的情況,齊崢是不會身先士卒的。
但虞家人的手段狠辣,他不想做無謂的犧牲。
趙慎的功夫他是知道的,這世間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。
就算他們倒霉,真遇上了那樣的絕頂高手,命總是能保住的。
齊崢自己是從暗衛(wèi)營里出來的,身手跟大首領(lǐng)孤行不相上下,去探一個虞家別院,應(yīng)該沒什么問題。
趙慎也是這個意思,他們沒有太多的人手,而且一般人進(jìn)去,有去無回的可能性更大。
“事不宜遲,我們今夜就行動?!?/p>
齊崢頓時眉開眼笑:“爽快,我就說做事還是要跟你搭檔?!?/p>
趙慎道:“需要的藥物我會備好,盯著你的人你得處理好,不能被發(fā)現(xiàn)行蹤?!?/p>
齊崢道:“這倒是個問題,一旦失去我的行蹤,對方肯定會起疑?!?/p>
趙慎想了想道:“倒是有一個地方你可以待一晚上,不過會影響到你的名聲?!?/p>
齊崢笑道:“我光棍一個,怕什么名聲不好?!?/p>
趙慎道:“就是因為你還沒有成親,所以才怕名聲不好啊。”
齊崢沒好氣地拍他:“你直說就是了,我堂堂一個侯爺,難道還怕娶不到媳婦兒?”
他雖然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定親,但那不過是因為他之前無意于此,等回了京城,想給他說媒的人能繞著皇城轉(zhuǎn)一圈。
趙慎道:“還記得那個叫纖纖的花魁嗎?你去的屋里待一晚,她會為你做掩護(hù)?!?/p>
齊崢再次瞪大了眼睛:“我連纖纖的人都見不到,你讓我去她房間待一晚?”
趙慎不以為意:“上次我們隱藏了身份,普通人當(dāng)然見不到花魁,這次你就用自己的身份去,反正你查楊震的案子,不也查到了她身上,就用這個理由。她不敢不見你?!?/p>
齊崢:“……那你怎么保證她會為我做掩護(hù)?”
趙慎道:“船上的女孩兒死于水匪之手,尸體被人搬走這個消息就是從她那兒來的。她應(yīng)該是雍王的人,雍王現(xiàn)在想利用我們除掉虞家,這么好的機會,她一定會幫忙?!?/p>
齊崢:“你這次不是帶了夫人來嗎?什么時候跟花魁搭上線的?”
趙慎:“就是我夫人跟她搭上線的?!?/p>
齊崢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他腦子靈活,很快將這些日子聽到的消息結(jié)合在了一起。
“那個在花船上一擲千金,還一口氣做出兩首足以傳世的詩的,京城來的趙公子,是你夫人?”
趙慎沒什么表情道:“這有什么稀奇的,難不成你以為她是跟著來玩兒的?”
齊崢:“我知道她不是來玩兒的,但沒想到她這么厲害。而且,你讓自己的夫人女扮男裝去花船?”
他也見過紀(jì)云舒幾面,看起來是挺溫婉賢淑的。
誰能想到私下里敢做這樣出格的事情?
最讓他吃驚的是,趙慎竟然還縱著。
趙慎道:“她是去辦正事的,我為什么要攔著?”
跟那些花船上的女子接觸,紀(jì)云舒確實比他更適合。
這是辦正事的問題嗎?
齊崢覺得他完全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但話說回來,趙慎都沒什么意見,他自然也不好說什么。
尤其是在紀(jì)云舒確實幫了很大的忙的情況下。
“那我一會兒就去,也不知道纖纖姑娘到底是什么樣的國色天香,被杭州人吹捧成這樣。”
趙慎看了他一眼:“你見到人就知道了?!?/p>
雖然趙慎自己也沒有見過人,但紀(jì)云舒說纖纖跟她長的很像,齊崢應(yīng)該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齊崢覺得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有點奇怪,不過也沒有多問,他平時是不去花船那種地方的。
即使是辦事的需要,不得不去,也絕對不會碰女人。
所以花魁什么的,他也是第一次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