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一切的證詞,自然他都是不信的!
不管是不是宋婉凝的錯,都得怪到宋婉凝身上。
否則,今日這一趟,自己就白來了!
木子虛的話音落下,大家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道慶幾人。
如果道慶等人包庇宋婉凝,證詞確實可能不一樣。
但就算證明是宋婉凝陷害了封三,也最多受點懲罰,封三殺人在先,這事兒怎么也洗不白。
弟子們都看得明白,也知道今日宋婉凝肯定不會出事了。
同時,大家也佩服宋婉凝的機敏,若是他們,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,早已亂了分寸,哪里還會想著錄下來?
“木子虛,宋婉凝確實一直在峰上閉關,一直未曾出去過,這一點不止我們,就是宗門的那些雜役弟子也都知道的事情,做不得假!”
“當然,你若是覺得不合適,那我們都可以發(fā)天道誓言,就看看是我們說謊,還是你這位師尊說謊吧!”
道慶直接將天道誓言搬了出來。
如果敢發(fā)天道誓言說假話,立馬就會受到反噬,對于仙人來說,也是致命的威脅!
他這幅態(tài)度也已經(jīng)證明了宋婉凝的行蹤確實沒問題。
如今壓力反倒來到了木子虛頭上。
“木子虛,你若是心頭沒鬼,敢不敢也發(fā)天道誓言,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在其中耍了心眼,害了你那位徒弟,如何?”
他一聲高過一聲,分寸不讓,看起來強勢極了。
木子虛心中一沉,天道誓言,他自然不敢。
當初封三說宋婉凝下了藥害他,他就覺得不太可能。
因為宋婉凝這人,他也算是有些了解。
若真是下藥,也是直接下毒藥將封三弄死,怎么可能是下春藥?
而且,宋婉凝絕不可能向封三道歉,絕不可能!
所以,當時他就知道這件事跟宋婉凝無關,應該是誰冒充了宋婉凝的名義,接近了封三。
木子虛算計了一切,卻唯獨沒算到宋婉凝會贏,封三反而死了。
這是他計劃中唯一的錯。
“道慶,你少在這里模糊視聽,我什么都沒做,為何要發(fā)天道誓言?”
“明明是你們的錯,為什么最后反而要我自證?我是來為弟子討回公道的!”
“即便不是宋婉凝下的藥,此事也是因宋婉凝而起,她必須給我一個說法?。。 ?/p>
木子虛態(tài)度依舊強硬,身上的氣勢朝著宋婉凝壓了過去。
他真的有些看不透這個賤人了,為什么她可以反殺封三?
為什么?!
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為自己的徒弟爭辯著,但大家都看明白了,宋婉凝這是被人做局了。
封三以為宋婉凝害他,所以去找宋婉凝復仇。
而宋婉凝也不是好惹的,索性就趁機殺了他……
大家看向宋婉凝的眼神也默默的變了。
這是一個狠人,有勇有謀,對自己夠狠,對別人更狠的狠人!
宗主嘆了一口氣,出來勸和道:“這件事,如今我們也看明白了,這是有人從中作梗,破壞咱們宗門的團結(jié)?!?/p>
“宋婉凝跟封三都是受害者,咱們要做的是盡快揪出這個背后之人,而非再此針對無辜的人發(fā)難,木師弟,你說對嗎?”
若是木子虛還要胡攪蠻纏,他也不會再給臉面。
宗主的話中多了幾分壓迫性,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和稀泥。
木子虛一聽便知道,宗主偏向了宋婉凝?。?!
他心中火大,但也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不占理。
從宋婉凝拿出留影石的那一刻,自己就沒勝算了。
于是他只能壓下心底的那口氣,點了點頭。
“宗主說的不錯,我現(xiàn)在也想知道,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!”
他看向了宋婉凝,“誰能模仿宋婉凝如此之像不說,還能拿出厲害的丹藥,連封三都沒有察覺!”
其實當初不愿意封三來找宋婉凝麻煩,還有一個原因。
封三堂堂一個丹師,被下了藥而不知……那是在打他的臉!
這不,弟子們議論的中心點果然都在此,覺得封三有些荒唐。
這般一對比,自己的威望必定受到影響,再難超過道慶……
這一點,比徒弟死了,還讓木子虛難受。
他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榮耀,現(xiàn)在都因為封三毀了,真是鞭尸的心都有了!
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宋婉凝忽然開口了。
“木師叔,我聽封三說你一直在幾位弟子中挑選繼承傳承者?”
她一句疑問,如一滴水濺入了油鍋里,讓弟子們頓時激動起來。
吳妄和歐陽林也立馬反應過來,“宋婉凝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們陷害了封三?”
吳妄很是激動,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“你這是污蔑?。。 ?/p>
歐陽林也恨得紅了眼眶,“宋婉凝,你說話要負責任,雖然我們之間有些過節(jié),但也沒必要這般造謠,給我們潑臟水!”
二人都第一時間撇開關系,唯恐將這點事兒跟自己扯上關系。
木子虛的臉已經(jīng)黑得可以擠出水來,一雙眸子死死的瞪著宋婉凝。
“宋婉凝,你敢不敢再說一遍,無憑無據(jù),你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胡亂攀扯?”
這個賤人!!
宋婉凝也不害怕,只是淡淡的勾著唇角。
“我不過是想起了封三的話,好奇之下問一下罷了,幾位這么激動做什么?”
“清者自清,若是沒做,怎么也不可能查到你們頭上,怕什么?”
她直勾勾的目光在吳妄和歐陽林身上劃過,眼里閃過一抹深意。
不管這件事跟他們有沒有關系,他們都是一個調(diào)查方向。
還有司徒月。
宋婉凝朝著人群中的司徒月看去,此時她正一臉失望的表情站在那兒,臉上還有一些不忿。
這件事跟司徒月有沒有關系,她也會調(diào)查一番,若真是司徒月參與其中,她可不會管她是誰的徒弟。
反正入侵者,都必須死。
司徒月正在為宋婉凝的逃脫感到惱怒,忽地察覺到了一股窺視,心中猛地一激靈。
她抬起頭,跟宋婉凝直勾勾的眼神對了個正著。
一股寒涼,順著脊背不斷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