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長夜愣愣的,他感覺他整個身體好像都被煮沸了。
整個狐貍身都在發(fā)燙。
阿虞說愛他,阿虞愛他。
他的內(nèi)心來來回回的反反復(fù)復(fù)嚼著這幾個字眼,他也愛阿虞,好愛好愛。
他和阿虞是互相相愛的不是嗎,即使他現(xiàn)在只是一只狐貍,阿虞也會愛它。
虞北姬感覺狐貍臉的白毛好像染上了些許粉霞,但是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,畢竟好好的毛發(fā)怎么會變色呢。
“大白,你是公的嗎?”,想到什么她的手正想要探過去。
大白卻主動從她的懷里跳下來,這還是大白第一次主動離開她的懷抱,原來大白也要維護(hù)它的狐尊呢。
也是,是她唐突了,“抱歉大白,我不知道,我不應(yīng)該亂摸的,要是摸了,你以后怎么找母狐貍。”
找母狐貍?
這幾個字,像幾把無形的大刀刺進(jìn)了令長夜心臟,不是,他什么時候說過要找母狐貍,況且他根本不喜歡什么母狐貍,他只要阿虞一人。
意識到阿虞的愛,和他的愛根本不是一個字,他失落了下來,也是,現(xiàn)在不管怎么樣他在阿虞眼里都是一只狐貍,所以阿虞根本不會把他當(dāng)男人看。
在虞北姬眼里就是大白拉聳著耳朵看起來可憐巴巴的,讓她都有些心疼起來,她真不是故意的,大白是不是生氣了不接受她的道歉啊。
那怎么辦,她還沒學(xué)過哄狐貍呢。
虞北姬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,過了一會聽見書聲,竹籠生浮出水面,還高舉著勝利的果實,是一條大鯉魚。
他欣喜的看向虞北姬,甩甩自己的竹棍里插著的魚,還沒發(fā)覺這邊不對勁的氛圍。
虞北姬想著自己可會烤魚了,等會大白聞到了魚香就乖乖過來了。
“竹籠生,把魚弄上來,我們烤魚吃吧?!庇荼奔倓傉f完就見竹籠生剛剛丟上來的魚,三兩下就被大白剔除了魚鱗,然后弄到了她面前。
但是大白還別扭的扭著頭不看她,似乎在生氣,不過這副小摸樣,看起來稀罕極了。
虞北姬沒想到大白生氣了還念著自己,還得幫她刮魚鱗,“大白,我烤給你吃好不好?!?/p>
剛剛上岸的竹籠生聽見大祭司這哄狐的語氣。
竹籠生:……
感覺自己像個小丑,原來這魚是大祭司用來哄狐貍的,那他還是再抓一條吧。
竹籠生沒好意思打擾,他覺得一條魚可能不夠吃,他還有力氣可以再抓一條。
他現(xiàn)在感覺渾身有的是勁。
虞北姬很快就烤好了火,把這條魚烤得香噴噴又漂漂亮亮。
朝著大白的面前遞了遞,這會大白應(yīng)該還在鬧別扭,不過鬧別扭是對的,若是誰想要摸她的那個地方,腿都得打折。
是她思想不妥當(dāng)了,大白本來就和別的狐貍不一樣,這么聰明,她不應(yīng)該只把大白當(dāng)成一只狐貍的,她應(yīng)該把大白當(dāng)成一只聰明的狐貍。
是她的錯了,大白這么厲害,肯定有自己身為狐貍的尊嚴(yán),她不能因為大白是一只狐貍就隨便亂摸。
“大白,對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以后保證不亂摸了?!?/p>
豈料她這話一出,大白的頭扭得更厲害了。
不是吧,摸也不行,不摸也不行嗎?
“大白,你快吃一口,原諒我吧,好不好?!庇荼奔е荒苷Z氣更溫柔了幾分,如果再扭,她就要揪著大白耳朵了。
可惜了大白不會說話,不然就能直接告訴她,它在想什么了,狐貍的心思真是難猜。
聽見阿虞都這么說了,令長夜哪里舍得晾阿虞那么久,再說了本來就是他自己自愿變成一只狐貍陪在阿虞身邊的,不管怎么樣他都應(yīng)該受著,再說了,阿虞已經(jīng)對他足夠好了。
甚至好得讓他有些嫉妒了。
虞北姬見大白終于扭過頭來,在烤魚上咬了一大口:“大白好棒呀?!?/p>
夸得大白有些臉熱,吃東西也棒嗎?
這時,竹籠生已經(jīng)戳好了另一條魚上來了,見大祭司還在哄狐呢。
看來這只狐貍對于大祭司來說很重要,要不然他再去戳一條,手里這一條給大祭司吃?
這么一想著,他正準(zhǔn)備再下一次水,卻被虞北姬叫住了;“先填飽肚子吧。”
竹籠生點點頭拿著魚向這邊走來,還沒走近呢,就聞到香噴噴的烤魚香。
把他整個人都香迷糊了。
“好香呀,這是大祭司烤的魚嗎?”竹籠生吸了吸鼻子,見虞北姬還在喂大白。
不過他肯定烤不出這么香。
烤魚這種要經(jīng)??荆貏e是香料也是很重要的,虞北姬想著竹籠生應(yīng)該是沒放香料。
忙著為了整個家計奔波的時候,是很難慢下來享受生活。
對于修煉的人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,可普通人來說時間就是靈石,他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干活,浪費的時間都會覺得可惜。
“我來幫你烤吧?!庇荼奔贸鰜硪黄肯懔?,幫竹籠生烤好后,她把香料送給竹籠生了。
“給你,等你學(xué)會了以后你烤給我們吃?!?/p>
竹籠生愣愣地接了過來,一瓶香料對于他來說都如獲至寶,他咬了一口,這是他從來沒有嘗過的美味。
就像阿薩那天做的一樣。
他聽著周圍的風(fēng)聲,水聲,感覺時間好像都慢了下來。
竹籠生又咬了幾口,笑著點點頭,看著大祭司抱著大白喂著。
大祭司身上的氣質(zhì)好溫和好平易近人,明明第一次見面時,他對于大祭司還是心生警惕的,讓他們并不是一路人。
可是沒想到今時今日,才過去多久,他的人生好像就換了一遍血。
既然他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鳳族,從今以后他要把鳳族當(dāng)成自己的家才行。
他一定要好好修煉,不辜負(fù)大祭司對他期望。
這樣想著,他敲了一下竹棍敲在旁邊的地上,突然間地面都震了震。
他有些錯愕的抬起頭,便見大祭司一臉震驚的看著他,大白也跟著大祭司一起抬著下頜,看著他。
他張了張嘴:“應(yīng)該不是我吧,是巧合吧。”
他剛剛敲著那地面都沒什么痕跡呢,突然間耳邊傳來什么碎裂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