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反應(yīng)很奇怪,戚元月不動聲色地看著她。
明明只是笑盈盈的神情,徐老夫人卻覺得后背發(fā)涼。
無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,徐老夫人干笑著賠罪道:“草民只是一介婦人,實在不了解這些官府的事情,請郡主恕罪?!?/p>
“哦?那徐大人也不清楚?”
戚元月回頭瞥了眼徐辰山,徐辰山心頭一跳,低著頭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這才上前。
“回郡主,玉山州地處重要位置,但今年天氣冷得太快,附近幾個鎮(zhèn)子都遭了災(zāi),下官已經(jīng)遞了折子,興許朝廷很快就有消息傳來?!?/p>
言外之意,該做的我都做了,朝廷有沒有上心他可不知道,出了事不能怪他。
“這么快就遞了折子???徐大人可真是未雨綢繆?!?/p>
戚元月心底不由得冷笑。
剛?cè)攵鸵f折子,要么無能,要么胡說八道搪塞她。
徐辰山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,借著袖子的掩飾遞了個眼色。
徐老夫人立馬賠笑道:“郡主,天冷百花殘,后院也沒什么景色可賞,不如到暖閣喝口茶?”
“是嘛,剛才還說賞梅,梅花都賞沒了?”
徐家眾人:……
這郡主的嘴是淬了毒嗎?
他們這么明顯的臺階,她就是要較真,這個性子是如何在京城活下來沒有得罪皇帝的?
徐辰山又道:“我們這種小地方的梅花,定然比不上京城的名貴品種,
沒想到今天天氣這么冷,免得凍著了郡主,我們還是移步暖閣吧?”
面對他們不依不饒的態(tài)度,戚元月沒有多說什么,臉上依舊掛著那道笑容。
到了暖閣,戚元月安靜地喝著茶,看上去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。
她身邊的侍衛(wèi)和侍女站了兩排,徐辰山有些摸不準(zhǔn)這個郡主的意思。
“不知郡主這是打算往哪個城池去游玩?好讓我們也給郡主推薦一番?!?/p>
“沒打算去哪里?!?/p>
眼看著戚元月油鹽不進(jìn),什么都沒能問出來。
徐辰山神色開始變得焦慮起來,再也忍不住,直接問道:“可是陛下有什么視察的工作交給郡主了?”
“怎么會?徐大人誤會了,本郡主又沒有實權(quán)~”
戚元月故意眨了眨眼睛,反問道:“徐大人這么著急,可是玉山州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怕人查?”
“咳咳咳!怎么可能!郡主誤會了!下官惶恐,只是擔(dān)心自己有哪里沒做好罷了!”
徐辰山一口茶噴出來,差點就被茶水燙著了,嚇得他連忙找借口開脫。
他越是如此,越說明他有問題。
宋九安掃視了一圈,眼看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,便想尋一個借口出去。
這時,戚元月開口了。
“徐大人家的茶好香啊,一個不留神就喝多了?!?/p>
有外男在,戚元月只是隱晦地提了一句。
徐老夫人了然,親自站起來給她帶路。
等戚元月離開后,徐家眾人這才如釋重負(fù)。
“這郡主可真不得了,上個茅廁還得前擁后簇!”
聽著家人不屑的話語,徐辰山不認(rèn)同地蹙眉。
“不然你以為呢,那是郡主!雖說沒有實權(quán),誰知道會不會我們的事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專門派個郡主來當(dāng)先譴兵?別掉以輕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