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內一間廢棄的房子,你家夫人讓侍衛(wèi)把你藏在此處等待救援。”
似乎是戚元月這句話喚醒了他的記憶,江袁當即掙扎著要起來。
“江大人,你現在不適合亂動!”
戚元月連忙勸說。
“我,我要回去救夫人!”
江袁清醒的第一件事,便是擔心自家夫人會遭靖安侯毒手。
“你放心,目前你夫人還是安全的?!?/p>
江袁順著聲音望去,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。
莊慕和江袁曾經見過兩回,是李秋遠為了拉近關系,說是帶著夫人拜訪。
“你是……李夫人?”
江袁認得她,卻也不敢認。
他昏迷多久了,怎么李秋遠的夫人,憔悴了這么多?
“我是,不過你可以稱呼我為莊夫人?!?/p>
莊慕如今聽見李秋遠這個名字就覺得惡心,自然不希望別人喊自己“李夫人”。
江袁算是看明白了,想來是莊慕與李秋遠決裂了。
“莊夫人,不知我家夫人如今是何情況?”
江袁從善如流。
“我們并不是很清楚,不過以他那人的性格,悄悄給你下毒,
恐怕是擔心百姓和手下的兵不安分,想制造你病逝的假象,
名正言順地從你手上接管陽山關,所以,你的家人不會有事的,至少,現在不會?!?/p>
就像李秋遠對莊慕已經沒了感情,甚至女兒的“死”,也不能喚醒他半點父愛。
可即便如此,莊慕母女二人對他還有用,他就不會讓他們死。
她們假死后,他也不會讓外人知道。
“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!咳咳咳咳!”
劇烈的情緒,讓江袁胸口發(fā)悶,忍不住便咳嗽起來。
“江大人別這么激動?!?/p>
“咳咳咳!”
江袁深吸一口氣,好不容易才緩過來。
“那你……”
他有些狐疑地打量著莊慕。
好端端的,這李家的夫人,怎么還跟李秋遠鬧掰了呢?
“江大人不必擔心,我與李秋遠已經決裂,我絕不會出賣你,而且……”
莊慕露出自嘲的笑容。
“而且,如今我的處境,恐怕比你好不了多少?!?/p>
“都是受害人,就別分彼此了,不過,我想問江大人一件事?!?/p>
戚元月打斷莊慕的自憐自艾。
“姑娘請說。”
“江大人對自己手下的兵,有信心嗎?”
“當然,只是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,我的兵怎么了?”
江袁中毒昏迷的這段時間里,對外界的事一概不知。
戚元月看向莊慕。
“我想莊夫人應該比較清楚。”
“江大人中毒后,李秋遠將城守尉的兵全數歸入新編北境軍,并改名為‘李家軍’?!?/p>
“李家軍?整個大禹,能直接用姓氏作為軍隊名號的,只有宋家軍,他憑什么?”
江袁幾乎是瞬間脫口而出。
“在江大人昏迷的這些日子里,陛下駕崩了?!?/p>
“什么?!”
江袁和莊慕異口同聲道。
“所以這李秋遠,是打算造反了?”
“謀朝篡位,自立為王,江大人的城守尉兵,莫名其妙就成了叛軍了?!?/p>
“豈有此理!”
江袁破口大罵。
“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!大不了,我?guī)е业谋戳?!?/p>
“自相殘殺倒也不必?!?/p>
戚元月冷靜地開口。
“姑娘可是有別的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