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趕了兩日路,傍晚流放隊伍再次尋了個平地過夜。
陳康林就在此時來報。
“郡主,明日就能經(jīng)過玉山州,這是到西山之前最大的城池,我想那些官差應該會在此處補給,到時候我們要進去采買嗎?”
他想如果曲家叔侄所說不假,再往西北方向走,即便災害過去,也會非常冷。
宋家多為女眷,女子怕冷,應當要準備不少過冬的物資。
“好,那就拜托陳叔與那官差頭領說此事,屆時我與你們同去采買?!?/p>
戚元月本來就打算采買大批物資,不然這滿空間的銀錢也無處可用,換成物資再好不過了。
宋九安一聽她要進城,有些不放心,立馬說道:“我與你一起去吧?!?/p>
這幾日不停換藥,戚元月又給他喂了不少泉水,宋九安身上的傷已經(jīng)好了不少。
戚元月卻搖了搖頭。
“你現(xiàn)在身受重傷,動不了?!?/p>
宋九安:……
陳康林看著兩人的反應,連忙告辭。
生怕走得晚了,會聽到一些不該聽見的事情。
馬車內又剩下他們二人,宋九安有些委屈地看著她。
“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見人?”
戚元月故作思考,隨后道:“等第一批殺手出現(xiàn)?”
眼看著她把被人追殺的事說得如此輕巧,宋九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你既然知道陛下或者白家會派人來取我的性命,那么他們定然是做足了準備,怎么這么輕松?”
宋九安心想,難不成是相信他的武功嗎?
不曾想,戚元月卻聳了聳肩。
“反殺這種事,最重要的是出其不意,他們以為你深受重傷,更以為我只是雇傭了商隊。
這路上,陳叔他們并沒有展現(xiàn)出任何的特強戰(zhàn)斗力,除了戴著手銬鐐銬的傷殘侍衛(wèi),
看起來我們這些人似乎沒有任何的勝算,如此一來,也許還能讓他們放松警惕,被我們反殺。”
宋九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。
隨即他話鋒一轉。
“確實如此,但陛下多疑,派來的人定然會兇殘至極,爭取一擊斃命,
否則多次刺殺,容易引起旁人懷疑。而我們的人都戴著鐐銬,打起來十分吃虧?!?/p>
“嗯哼,所以我還有別的招?!?/p>
戚元月調皮地眨了眨眼。
她活潑俏皮的模樣深深刻在他的眼里,這些日子的相處,她在宋九安的眼里愈發(fā)鮮活。
他不由自主地跟著她放松下來,順著她的話頭問道:“是什么?”
緊接著,他便看著她狡黠地笑著,從軟墊下方掏出一把斧子。
宋九安:????!
他們每日睡的軟墊下方,竟還藏了斧頭???!
“我在每輛馬車,驢車,以及裝貨物的木板車上都藏了斧頭,要是遇到危險,
大家就可以拿起斧頭,砍斷鐐銬反擊!怎么樣,這個后招絕不絕?”
看著她略帶興奮的模樣,宋九安心底軟得一塌糊涂。
她怎么能這么可愛?
“嗯,特別絕!”
“即將到達池城,我想,今夜估計會不太平?!?/p>
宋九安如是說。
“你說得對,這事你有經(jīng)驗,那就讓曉云他們把計劃傳下去?”
戚元月反問道。